学会去爱:女人三十一枝花(147)
作者:安安 阅读记录
原来在高一中挣扎的四姐也请假了……
她们的神色一致慎重而隐隐透露着担忧,原来她们真的真的很舍不得我。
当我接过行李,坐上列车。车门慢慢向中间靠拢。列车徐徐开启。以缓缓缓缓的速度。三位姐姐朝着我挥手,我将手搭在窗户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眼睛与鼻腔间聚满酸楚的狂潮。那种悲恸而揪心的感觉在火车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瞬间湮灭了我本来就极度多情的心。
姐姐挥手的影子渐渐在我模糊的视线里逐渐变成朦胧的一大片黑点。我的泪水冷得像断线的珠子般,再也没有制止的在我苍凉的脸上肆意漫延。
我贴在玻璃窗上的脸冰凉。忧伤而不舍的望着姐姐越来越远的关爱影子,泪水涟涟淌下,变得滚烫,浸染在脸上,分不清玻璃上的沆瀣水汽是我的泪,还是我吐出的雾气。
那一瞬,我似乎感觉到我已经长大。我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让我最亲爱最敬爱的姐姐们,彻底的放心。
所以,无论前面的路,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要活得精彩活得幸福。让姐姐看到我已经蜕变,正展开我饱满的羽翼在自己喜欢的天堂里自由自在地飞翔。
脸上是甜蜜无比,幸福无边的模样。
让她们彻底放心,让她们不再那么担忧我,我不再是她们心灵的负担。
仅此而已。仅仅想长大,替姐姐分忧。仅此而已。
因为,我不想姐姐,因我有任何的揪心。
清纯恬美小破孩3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姐姐们温柔而又饱满的羽翼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优渥的物质需求,以及健康的心理状态。
在我的四个姐姐中,只有四姐和我年龄相仿。可是,她给我的,远远逾越年龄相仿的界限。
在她三岁那年,顽皮捣乱的她脱离了三姐的视线,在游乐场里丢失。因为她是女孩子,在那个女孩子满街乱扔的年代,她根本就不用当心会有人拐卖了她。
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两眼发昏手脚发软的她看到了被扔在游乐场树荫下花坛边的我。据三姐的回忆说,四姐看到哭喊得嗓子嘶哑的我,觉得我很可怜,就一直蹲在那里守候着我哄我。
奇迹就在那时候出现,一只哭得撕心裂肺的我,竟然在看到她微笑的那一刹那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 (19)
于是,她就认定我是她的亲妹妹。因为她认为,直有在亲人的微笑里,才最好沟通。毕竟那时候,我才长出乳牙。
她就那样定定的守着我。她知道自己走丢了,只有不乱走,三姐才又可能将她找回。三姐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我呵护着我打瞌睡。
可说,如果没有四姐,就没有今天的我。说不定,我就被那家又虐待症的人收留了。
三姐找到我们,她就央求三姐收留我。三姐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看我无父无母被扔出来孤苦伶仃,她又想到了自己,当下就决定先将我抱回去再说。
小学毕业的大姐没有将我抱出去,而是决定用她父母所剩无几的遗产将我抚养长大,方正都已经收留了三个妹妹,再多一个顶多再节约一点就好。十岁的大姐,从那时候开始,就一边读书,一边到外面找工作,八岁的二姐负责在家洗衣服做饭。
于是我的名字就成了小学毕业成绩还不算好的大姐的难题。
当时我四姐怎么说话就是不怎么顺溜,“姐姐”都可以叫成“蛋蛋”。擅自将我起名为“宝宝”却叫得出奇顺口准确。
大姐懒得再去查字典,于是我的名字就是宝宝。直到我上初中才被改名为“李诗琪”。其实“宝宝”也是比较好听的,升到了初中,女生叫还没什么,当时男生叫的话,就显得有点暧昧核突。
特别是我的忠实守卫者,一脸花痴还加眼冒金星的样子,叫我的名字会让我身上数不清的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扫都扫不完!
在我的抗议之下,已经是一家经纪公司大BOSS的大姐充裕答应在我的户口本上换一个好听的名字。
扯远了……
窗外是落日壮观的苍穹,青翠蓊郁的青山连绵起伏。站在车座上眺望,远处的河流犹如轻扬悠远的歌谣一般静静的流淌在静谧的土地上。我深深被这无尽深邃的悠远晴空和阒寂四野的澄净所折服。这里有滔滔江水所没有的雅致灵动。缺少一种雄伟的壮阔,却有着使人过目不忘的优雅与玲珑。
夕阳是油亮的。洒满了田野上翠绿欲滴的禾苗。稻草的叶面亮得仿佛上了一层质地上乘的秞,那嫩绿色湿漉漉的,饱满充沛得似要流淌到干线上,仿佛蜿蜒曲折的溪流碧波便是这一块暗香飘动的田野染成的。
列车渐渐驶进城市。青翠的美景如幕布上的剪影般朝后飞快掠过,消失在清香喷薄的艳阳里。夕阳脉脉的影子,将悠长而又急速的列车刷上一层晕头炫目的璀璨。
到站。下车。夜幕降临。行人神色匆匆。
对不起。 (20)
广阔的候车间里,寂寥光洁的长椅上,稀疏坐着无聊而又无奈的行人。他们的眼神木然而又空洞,或许浓烈的猎奇深情已经被麻木掩盖,或许经历过太多次的离别,所以,离别不再是离别。是人生里必须成长的路线。
因为离别,所以才有更好的相遇。
嗯。隐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愫在我的心底慢慢延伸。仅仅是这样一个如此凄惶而忧伤的场面,就可以引发出我如此多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