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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去爱:女人三十一枝花(118)

作者:安安 阅读记录


后面的日子平静而带着美好的幸福。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年。中考结束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终让他们还是擦肩而过。在那种彼此都感觉到爱的年代,最后还是没有相信自己的爱。

双双选择了幼稚而纯真的放手。只因希望对方可以在另一个天堂里活得幸福。

可是,天堂终究只有一个,离去了,便是地狱。两个人相隔万里,却感受到同样悲伤痛楚气量的地狱。

而这时滕汐父母的婚姻已经毫无悬念的走到了烟消云散的尽头。

滕汐父亲无法忍受她母亲几近无情而绝情决绝的冷淡,那种任你如何耍赖撒泼都不理会不批评。

比任何残酷的殴打施暴和冷眼讽刺更残酷,更让我无法隐忍。

尊严无处安放的父亲,便将男子汉无可言说的虚荣心渐渐的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一个性情冷淡的妻子,总可以让任何自信自负的男人自卑。

在微妙的自卑肆虐里,父亲如火山般炽热无处解救的荷尔蒙,淋漓尽致的发泄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爱如潮水 (39)

安希家里由于母亲的升迁而搬家,滕汐理所当然的找到了借口收拾好行囊回到家,这个家庭的关系早已如油尽灯枯般摇摇欲坠。

滕汐在两个月里,下意识的趋避着去找安希。仿佛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家里看书背英语单词。而安希因为心中小小的挫伤而面带憔悴的躲避着某些他不想见的事情。

明明很想见面的两个人,就是因为害怕横亘在两人之间如细纱般轻薄的隔阂遥远得像山一样,而懦弱的退缩。

不是不爱她,只是对她的爱太深太纯真,就像一杯温凉的开水,盛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近看时透明无波,让你无法发现,远看时,却会将明媚的阳光凝聚成清晰清亮的高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们就这样彼此猜测着,逃避着,相互深爱着,却怎么也看不到对方与自己同样热烈的爱。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待续,就差一根主导的导火线。

骄阳似火,微风如焰。

道路两旁原本茂盛蓊郁的梧桐叶子,此刻也被炽热的阳光烤制得毫无生气,像被人随意践踏的小草般无精打采的恹恹焉焉。

母亲在大截上撞见父亲与一打扮得风姿卓绝,狐媚妖娆的女子手挽着手从宾馆里走出来。母亲当时便火冒三丈,被气得手脚发抖,最终大步流星忍无可忍的冲到父亲面前,甩手就在大截上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甩了父亲两个响亮的耳刮子。

并且厌恶而愤怒的啐了父亲一口:“王八羔子,你有种在外面找野女人,就得有种跟我去离婚!”

被打得两眼冒金星后又发昏眩晕的父亲觉得面子很过不去,为了挽留自己的颜面而争恶志气的傲慢的抬起自己的下巴,面带冷色鄙夷的说,“谁怕谁,不就是离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我离开就不能够生活了啊,呵呵,少做梦,说不定我还活得潇洒自由多了。”

怒火中烧的母亲早已无法自制的发抖,浑身发抖,抖得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父亲见面子挽回,才甩开那贱逼女子的手,大摇大摆的尾随母亲而去。

张狂无知的嘴角几乎还隐匿着若有若无的胜利微笑!

现在却知道错了,因为母亲真的在第二天拿上结婚证书和身份证要求到了民政局。

滕汐见母亲回来的脸色不对,便悄悄的跟上了父母出门。

父亲在去民政局的路上还是丝毫不知悔改,残忍而病态的将自己托到很高的位置,恶言相向。企图母亲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想必父亲是爱极母亲,所以才不会在被扇后,没有回手。假若是其他性情刚烈男子,言不定早已火冒三丈,索性在大街大打出手,一顿兽性的施暴。以平衡自己被丢失的颜面和从前压抑的怨愤。

爱如潮水 (40)

直到母亲甩开父亲径自对跟来的滕汐说:“汐汐,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不忠的。你以后不要相信男人的话,知道么?”母亲苍白的嘴角勉强的浮现出一丝如油灯般孱弱的微笑,伸手摸摸滕汐耳鬓的发丝,随手就将飘舞的发丝捋至耳后,声音仿佛是寒风中的枯草一般飘摇,“汐汐,你要和弟弟记住,妈妈不是不爱你们。这是迫不得已的,你父亲已是如此狠心之人,妈妈再也无法跟他生活下去。”

语毕,父亲才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他的妻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无论自己受再大的苦,都不会将自己的身心述说出来。

见她对女儿如此抱怨,心中的决定怕是早已笃定。

快要失去了,才知道着急。

她真的要与自己离婚,彻底的离开偏执的自己。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觉得刚才说出去的话都有如脓水般肮脏恶心。

所有的倔强与不屈在那一瞬间都宛如一缕烟尘般消失。

恐惧的惶恐像激情澎湃的潮水般瞬间泛滥,涌上心头。

父亲走过去,狠狠的抓住母亲的手臂,凶狠的压低自己的嗓子厉声道:“难道你真的想要和我离婚?”

“是!”眼神坚定,面容决绝,毫无商量余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

父亲有如中了一道清甜霹雳,难以置信的踉跄着倒退两步,面露惶恐之色。

后悔为时已晚。她心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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