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狐狸精(清纯狐狸精之一)(7)
他不禁为自己的迟钝和窘状叹气。唉,自己是怎么了?一遇上她晶灿美丽的眸子就开始慌张起来。他蹲下身想检,却被一个陌生男子恶意地踩住。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移开你的脚,你踏到我的护照了。」
那名男子倨傲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哼,因为我看你不顺眼!」男子特意瞄了瞄一旁的佳人,看来是想借机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
胡媚儿原本不想管,她拚命叫自己移开视线别理他,可一双眼眸却还是不住地往郎心宇的方向瞟去。
瞥见他眼瞳里的无辜,再瞟了瞟陌生男子的恶状,她开始皱眉,心底一股莫名的怒气油然而升。
郎心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阿雄澳洲动物园里,一只常常莫名其妙被卷入战斗中的公袋鼠。脑海里的下一个画面,是阿雄惨兮兮的模样,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可能会像阿雄一样被人扁得鼻青脸肿,而且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扁。
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郎心宇一派斯文,男子更加嚣张,「这一位漂亮的小姐已经叫你滚开了,你还赖在她身边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胡媚儿突然娇叱一声,毫不领情地伸手推开他。
「小姐,我是想……」
「谁管你怎么想,别欺负弱小动物行不行?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蹲在地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郎心字有些哭笑不得。弱小动物?谁?他吗?
她的斥喝声又起,「中华民国就是有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败类才会这么乱,你根本就是社会的乱源、人民的耻辱!」劈哩咱啦像串连珠炮似的开骂,她一边骂一边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卖力地维护这个国际难民?
自讨没趣的男子摸摸鼻子走了,郎心宇想笑又不敢笑的依旧蹲在地上,仰头觑着胡媚儿。他还是乖乖蹲着不要动比较好,万一她将炮口对向他怎么办?
「还蹲着干嘛!找钱啊?」
「哦。」瞧吧,他的直觉是对的,她的炮口转向了。
「动作别慢吞吞的!」看他这么欠照顾她就有气,
她猛地蹲下身一把捡起他的护照,随手替他拍去上头的鞋印,无意间瞥见护照上的姓名,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我就是郎心宇。」
她倏地仰起蛲首望向他斯文秀逸的脸庞。
他笑了笑,那真诚中带着一抹傻气的笑容当场夺去她的呼吸!
「郎心宇……不是个国际知名的动物学博士吗?」怎、怎么可能会是这个狼狈的国际难民?
「我只是个喜欢动物的人罢了。」他心无芥蒂的粲笑着,自动地接过胡媚儿手里的护照和纸板。他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的行李就在那里,你要和我一起过去拿吗?」
胡媚儿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呃?」
小心翼翼的弓起手肘环绕在她的身侧,他直觉地保护起她来,「小心点,别弄脏你身上的白毛。」
白毛?她闻言蹙眉,他指的是她身上的白色套装吧!「郎博士,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露毛了?」措词真诡异。怪人!
「啊,对不起。」他有些羞涩地搔搔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把你当成是白狐。」
又骂她是畜生?她的俏脸更沈了。
赌着气不想开口跟他说话,随着他走没几步就见他停下来四处张望。
「干嘛?」胡媚儿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对贵宾说话,要是被龚霞君知道,她肯定会气到龇牙咧嘴、仰天长啸,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
「本来在这里的。嘿嘿。」郎心宇又搔搔头。
「什么东西?」天生的直觉,她开始觉得不妙。
「我的行李,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错觉吗?她好像看到一片乌云轰然罩顶。「里面有什么?」
「三件……不对,是五件衣服。好像是吧。还有我的闹钟、牙刷、牙膏、毛巾跟……」
「够了。」她知道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太破坏形象了,可是她实在没办法!
「钱包呢、证件呢?」
「我看看。」他低下头又在口袋里东翻西掏,好不容易抓出一把澳币和纸钞,「还好,还在。真幸运,嘿嘿。」
还嘿嘿?!胡媚儿差点没晕翻过去!
瞪视着眼前依旧不改神色、不显慌张的郎心宇,滑到鼻尖的眼镜、一身绉褶的衣服,她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个超级贫穷的国际难民!
这就是国际知名的动物学博士?拜托,谁来扶住她!
带着孑然一身的郎心宇回到基金会,胡媚儿将他领到会议室。
「坐在这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