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狐狸精(清纯狐狸精之一)(14)
冷冷的声音让他们俩忌惮地相视一眼,随即默契十足的从这一头的沙发爬到另一头的单人沙发椅。
胡志远有些谄媚地攀着椅把,佯装可爱的眨着眼睛凝视胡媚儿,「我说女儿呀。」
「这个男人是谁啊?」李美凤接在丈夫后头开口。
「你从来没带男人回家过耶!」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一起『运动』过没有呀?」
「现在跑到几垒啦?」
胡氏夫妇一搭一唱,双簧哼得默契十足。不过没得到胡媚儿的半点欣赏,响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翻报声。
「我说女儿啊,别说老爸没教你做人的基本原则,人家如果『功夫』不好,你可别把他踹下床哦!」
「对啊,听说这样子男人会很没面子……所以我通常只会把你爸踹到一旁,让他挂在床边。」
胡志远的嘴角开始隐隐抽动,「我说女儿啊,你记得不要要求太多哦……像你妈。」
胡媚儿挑了挑美丽的眉毛,听出父亲语气中的怨慰。
李美凤的唇角这会儿也开始抽搐起来,咬牙假笑。「呵呵,我说女儿啊,别说妈妈没告诉你,选男人啊,还是要挑一个比较有挡头的,挑一根软香蕉注定你寂寞一、辈、子哦!」
「什么,臭婆娘!敢说我没挡头?」
「怎么样?什还不是嫌我要太多?」
面对椅把两旁互相龇牙咧嘴,宛如豺狼一般相互咆哮的父母,胡媚儿只是悠闲地折迭好报纸,将牠放到茶几上,顺手再举起杯子优雅地啜饮香醇的红茶。
「唔……」
沙发长椅上躺着的郎心字被咆哮的野兽吼声给吵醒,他咬牙忍着头疼,缓缓睁开双眼。
「哎唷,别吵了啦,人家醒了!」胡志远胡乱拍了老婆一记,两人立刻又相亲相爱的一起爬向长沙发。
「先生醒啦?」李美凤笑脸盈盈。
「头疼?」胡志远友善的笑容也不差。
「宿醉吗?」
「喝茶吗?」
「还是要吃药?」
「普拿疼好吗?」
「呃、呃?」郎心宇下意识的往沙发里退。这两个陌生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够了没?」
一记冷冷的声音兜头浇下,淋得郎心宇不自觉的浑身打颤,他更惊讶地发现原本凑在自己身旁的两个人,就像训练有素的狼大各自往左右退开。
吃力地仰起疼痛欲裂的头,他眨眨眼,「媚儿?」
「喂、喂,听见没有?」
「听见了,他叫我们女儿媚儿耶,好亲热唷!」
胡媚儿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郎心宇的面前,昂起下颚、双手环胸,她又是那一副高傲如女王的冷倨面孔。
「我爸妈。」
「呃?」
她蓦地蹙眉,「我、爸、妈。」
「哦、哦!」皱紧眉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郎心宇忍着严重的宿醉坐直身想好好自我介绍,「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他才定睛一看,哇塞,不得了!
「伯父!」
他蓦然激动地握紧胡志远的手,吓得他一愣一愣的。「是、是,我是伯父。」
「你、你--」
「呃,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对于郎心宇难得的激动,一旁的胡媚儿瞇起双眼,默然看着他到底想对她的爸妈干嘛?
「伯父,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野狼?」
啥?!
胡志远莫名其妙的仰起头望向女儿,「媚儿,这--」
「女儿啊,」李美凤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你认为我们该解读成称赞的意思,还是讽刺的意思?」
郎心宇脸一转,望向李美凤,当下又惹来他一阵惊艳的低呼声,「伯母!」
「嘎?呃,对、是我,我是伯母。」
同样被他握住手的李美凤僵着脸,当场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红狐狸?」
哈米?
胡媚儿一口气提上来,大有怒咆而出的冲动!他真是够了!当初一见到她时就说她是什么雪狐,现在见到她爸妈又是野狼又是红狐狸的,把她家当动物园啊?!
什么知名的动物学家?根本就是皮痒欠扁的家伙嘛!
「喂,年轻人。」胡志远拍拍郎心宇的肩膀,「你说我老婆像红狐狸是没关系啦,可是怎么把我说成像是一只野狼咧?」
「伯父,因为你真的长得很像啊!你见过野狼吗?牠们的眼睛又大又有神、炯炯发亮,既威风又威严,你的眼睛几乎跟牠们一样神气啊!」
郎心宇真挚而热诚的眼神和赞叹的口气,当场哄得胡志远乐陶陶,「真的,嘿嘿,还好啦,我一向都这么优秀嘛!年轻人果然有眼光,竟然看得出我灵魂里的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