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A闻言，身体顿了顿，然后说：“原来如此，凛，原来你已经发现了吗？”

远坂凛：“只是察觉到了一些，但无法确认，可你这样说的话，我就能确定了！”

红A低头：“确实，身为御主的你，和我缔结契约这么多天了，一定是在梦境中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所以，圣杯这种东西，构建的契约还真是让人会困扰啊。”

顿了顿，他冷漠的低头看向卫宫士郎，“是的，我已经不会否认了，我就是为了杀掉卫宫士郎而来的，并且，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这才是……”

握紧双拳，声音越发低沉，“沦为守护者的我——唯一的夙愿！”

声音中，流露的是愤怒，还有对于自己的仇恨。

这个男人，最痛恨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自己！

如此发言，让远坂凛目光更加复杂了，看红A的眼神，流露出了悲伤。

痛苦的卫宫士郎，也目光复杂起来。

而在这时，缓过气的莫德雷德艰难的爬了起来，单膝跪在地上喘息的她，凝视着二十多米外的红A，咬牙道：“你这家伙，居然还真是……”

红A闻言，微微回头：“居然连你都看得出来，看来我的伪装还真是失败啊，Saber。”

莫德雷德不爽的嘁了一声：“抱歉啊，我可没看出来，只是本能的觉得你这家伙和士郎很像。现在，你直接说了自己是守护者，那么答案已经出来了，至少，守护者是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人理之光所操控的守护者，本来就持有穿越时空的力量。”

“所以，士郎，你既然成为了守护者，为何又要杀死自己？想要成为英雄的你，成为化身为守护人理而存在的守护者，应该是满足了自己的夙愿吧？”

说话间，莫德雷德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剑所在的地方，估计小脑瓜子在思考该如何重新动手。

虽然都是卫宫士郎，让莫德雷德很惊讶，甚至是惊骇，但这位遵从本能行事的叛逆骑士也只想守护现在的卫宫士郎，所以未来成为守护者的卫宫士郎想搞事，她也不会去多考虑为什么的。

而面对莫德雷德的问题，红A只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然后语气不屑的说：“Saber，现在的我啊，可没有身为英雄的荣誉。”

这种不屑的口吻，让莫德雷德都是一愣，因为据他所知，卫宫士郎是非常在意理想的。

那想要成为英雄，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理想就如同她想要得到亚瑟王认可的理想一样纯粹。

是理应绝不可能背叛的理想。

红A则继续道，语气冷漠，仿佛在评论另一个人的事：“那是理所当然的，成为守护者的现在，我所残存的只有愚蠢的懊悔之情。”

“对我来说啊，Saber……”

沉默了一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然后突然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要是没有成为英雄就好了。”

那是不屑，深深的不屑，是对曾经的不屑，是对曾经的嘲讽，是对自身愚蠢意志所得到结果的深深悔恨。

红A，真正展现了其和年轻时的自己彻彻底底逆反的一面。

就算是莫德雷德，都不禁动容了，面色随之阴郁下来。

因为，莫德雷德透过红A，仿佛看到了卫宫士郎在未来抛弃理想，抛弃执念，成为一个‘行尸走肉’的画面。

然后，莫德雷德咬牙，抬手，自己的剑重新回到了手中，并一脸愤怒的走向了红A。

红A见状，闭上眼睛冷漠道：“退下吧！Saber，失去御主的你，已经离退场不远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和我对抗。继续下去的话，你也只会含恨退场而已。”

莫德雷德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士郎，不，Archer！但是，我所认可的士郎，是个为了理想而行动，希望成为英雄，学习着自己的父亲，一直在努力的男人！”

诉说这番话的时候，属于莫德雷德的一些过去片段的画面闪过。

都是莫德雷德憧憬的远远望着亚瑟王，学习亚瑟王，追寻亚瑟王脚步的画面。

“身为士郎的从者，我发过誓，要以手中之剑守护他！”

“即便现在契约断开，Archer，我也一定会守护他，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说话间，莫德雷德已经重新持剑，神情坚定的挡在了卫宫士郎身前，摆出双手持剑的架势，要和红A继续战斗。

这一刻，虽然没有明说，但现实世界的人们都看出来了，莫德雷德眼中的卫宫士郎，有着她的影子。

或者说，二人本质上就是同一类人。

只是，二人的经历不同，造就了未来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