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现在的阿蒙看上去都像是一个乖巧听话，无任何反社会人格的正常幼崽。

“虽然我知道你这副模样大半是装出来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记住我教导你的东西，人性之所以能够成为所有高序列追求的东西，自有其存在的意义，如果你不获得真正的人性，你就永远不会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哪怕没有我，你也永远不可能在这一场战争中取得胜利，顶多变成天尊复苏的容器。”林恩拍了拍阿蒙的脑袋，意味深长的道：

“哪怕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的父亲，你的兄长，祂们都在追求人性，你又为何要舍弃它。”

阿蒙脸上依旧是天真懵懂的表情，像是完全听不懂林恩在说什么。

林恩也不在意，已经跟这个时空的萨斯利尔等人告别过的他只是伸了个懒腰，就看向克莱恩，道：“怎么样，这一次旅程还不错吧？不需要烦恼晋升，也不需要操心末日，是不是感觉人性更稳定了些？”

第511章 小泡泡的最后旅行（6）

“怎么样，这一次旅程还不错吧？不需要烦恼晋升，也不需要操心末日，是不是感觉人性更稳定了些？”

听到林恩这话，克莱恩几乎是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这段时间确实可以说是克莱恩穿越以来除了在廷根的时候之外，最为轻松的一段时间，不需要去思考奇迹师的扮演，不需要烦恼即将到来的末日，见证了在历史上只剩下只言片语的伟大时代，还成为了死对头的幼教老师，并在教导的过程中充分稳定了人性。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带来旅行的原因？”克莱恩忍不住问道。

“只能说是原因之一，主要还是一个人旅行太孤单了……”林恩这么说着，看向克莱恩，语气忽然低沉起来：

“很抱歉，这段时间一直在催促着你前进，不过之后不会了，你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也有了足够强力的盟友，所以接下来就继续好好的享受这一段旅程吧！”

克莱恩再度愣了一下，骤然意识到什么，祂看向林恩，忍不住抿了抿唇。

林恩却是笑了起来，道：“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去下一个时代吧，正好可以将安提哥努斯介绍给你认识。”

与此同时，第五纪元——

因为林恩要去时空旅行，而被临时转交给伯特利的水晶球里，阿蒙有些恍然的睁开了眼睛，表情难以言喻。

“怎么了？”旁边正在看书的伯特利虽然察觉到了这一幕，出声问道。

“伯特利，人性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阿蒙看向自己的老同事，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虽然不缺锚点，但阿蒙确实不曾有过正常的人性，因为祂的锚点都是祂自己，祂的人性也是极为特殊的人性。

“人性啊……”伯特利合上了手中的小说，看同阿蒙，虽然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却是认真的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人性的，但对我而言，如果彻底失去了人性，我大概会宁愿死去。”

“我……不明白。”阿蒙的眼神难得迷茫。

……

相比起和平又浪漫的第三纪元，当林恩带着克莱恩来到了第四纪元末的夜之国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场正在进行时的战争。

而开战的双方正是黑夜教会与夜之国。

“这是……黑夜教会覆灭夜之国的时候？”虽然林恩没有任何解释，但克莱恩还是立刻明白了这一次旅行的时间点。

“嗯……”林恩点了点头，看着陷入战火的夜之国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去阻止这一场战争。”

黑夜女神之所以会覆灭夜之国，说实话私怨的成分恐怕很小，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安提哥努斯的怀璧其罪。

作为半个愚者的安提哥努斯在四皇之战中同样捞到了好处，弄死了老查拉图，获得了属于老查拉图的那份诡秘侍者特性。

但安提哥努斯的状态懂得都懂，在阿蒙等人的实验性帮助下容纳唯一性的祂，在容纳唯一性后人性便不再稳定，体内的诡秘之主意识早就复苏了大半，这个状态的祂继续晋升下去，约等于给诡秘之主送复活容器。

而这显然是黑夜女神不能接受的。

于是一直以来都把安提哥努斯与祂的夜之国当做空气的黑夜女神在第四纪元末期主动出击覆灭了夜之国，使得缺少锚点的安提哥努斯直接失控，崩溃成一团灵之虫，最后被黑夜女神以隐秘的方式囚禁在了夜之国内。

所以深知这一场战争起因的林恩干脆利落的带着克莱恩来到了夜之国的核心，这里已经变成了属于黑夜女神与安提哥努斯姐弟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