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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世界的逐火律者(623)

作者:暗蔼 阅读记录


可可利亚看着那模糊的面孔,甚至用食指指肚抵在相片上揉搓了一下,竟是比看到雷电芽衣,或者说征服宝石时还要激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人确实值得她激动——他可是接连两次轻松战胜娜塔莎的人!

逆熵作战极度依赖机甲,并没有走天命早已成熟的女武神体系,尽管脱胎于天命美洲支部的逆熵有完整的人工圣痕技术。不过人工圣痕其实也算不得成熟,只不过是的圣痕的赝品。

娜塔莎就不一样,她是真正的圣痕觉醒者,也是可可利亚收养的这一批崩坏能适应性较好的孩子中唯一的圣痕觉醒者。

可可利亚知道她的身手,正面对抗非她所长,但放在天命所有的A级女武神里也是平均线以上的存在,再加上身为佣兵的那十年练就的一大堆毫无底线的手段,怕是S级女武神都有可能吃亏。

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可可利亚才敢染指极东——天命极东支部可是有一个A级女武神和一个前S级女武神呢!

但就是这么一张她手中的“王牌”,一连两次在这个男人手里吃了亏。

还不是一般的吃亏,是在一两招中战斗结束,对方甚至还手下留情了。

可别说什么娜塔莎还有手段没使出来的话,可可利亚比谁都清楚,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上能把对方击杀就是本事,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以娜塔莎的佣兵习性,若说第一次有可能是她大意也就算了,但在已经吃了一次亏之后,她不可能再出现什么“还有手段没使出来”的情况。

只可能是“一身手段来不及使出来”,就败了。

况且,就算抛去其它的不说,娜塔莎身为圣痕觉醒者,本身的体质应该是远超一般成年男性的,却仍旧在一个照面落入下风,那只能证明眼前那个男人强得变态。

甚至于……说不好……是一个极少见的男性圣痕持有者。

现在她已经有了娜塔莎,若是再有了他,那岂不是瞬间就有了能够比肩天命极东支部的战斗力?

如果再算上庞大的机甲部队,自己在极东的力量就远超过天命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便再不可抑制。

……

“呃……呃……”

喉头哽咽着,似乎经历了一番哭泣。是因为疼痛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全身上下的体温在都从右手腕处向外流失,仿佛会永远迷失在这冰冷的夜晚。

还是有一点温暖的,像是被人拥抱着,她想要抬起头看那人的脸,她隐约觉得那是一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脸,可一时间就是什么也看不清。

少顷,那好像是她自己的声音如是响起:

“米凯尔哥哥,忘记希儿……”

第三百七十八章 希儿会帮助布洛妮娅姐姐

“啊!!!”

希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大口喘息着,似乎是要将梦境中被凝滞的呼吸全部补回来一般。

如是大概有半分钟,她又突然哽咽了,不知怎的,泪水就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顺着脸颊滑落。可她明明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足以让她流泪的情绪……

是因为那个梦吗?是在为那个梦流泪,还是在为梦里的人流泪呢。

希儿不知道。

四周昏暗一片,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死去了一样——希儿正这么想着,冷不防窗边传来“扑棱棱”的声响,连带着粗劣嘶哑的鸦啼,似乎是世界因为她的想法生气了,所以用这样的办法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希儿并不想在人后说别人的坏话,更不想说世界的坏话——如果世界真的存在的话。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这样的证明多少有些画蛇添足。

似乎睡了有一段时间了,喉咙干得有些发紧,她有预感,怕是方才着了凉,等早上起来喉咙要不舒服了。

“布洛妮娅姐姐?布洛妮娅姐姐?”

她用习惯性地叫了两声,嗓音有些沙哑。

可她并未能得到回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大家已经从鄂霍茨克海边的那个偏僻疗养院搬到了极东,在这里,每个人都分到了自己的卧室,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挤在一起。这里的气候也比鄂霍茨克暖和许多,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睡梦中忍不住蹬开被子,以至于着凉吧。

希儿下了床,她一时间找不到拖鞋,便光着脚走到了卧室内的小桌子前,轻轻拉开窗帘,让月光顺着窗户泄进来一些,将桌面上照亮了些许。

“欸……这是?”

桌面上多了那么一大坨阴影,希儿怎么可能看不见?

她伸手去抱,入手是软绵绵的触觉,原来是一个吼美玩偶。

“布洛妮娅姐姐……”

会给她买这种东西的,也没有别人了吧?

她将脸埋在玩偶间蹭了蹭,深吸了一口,似乎还能感受到另一个少女的香味。

过了一会儿,她将吼美玩偶放回原处,视线转向了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

“咕嘟——”

希儿将杯中预先留下的水饮尽,水原本是温的,但在冬日的气温下也变得冰冷,可这样冰冷的水滑入肺腑,胸口却无端升起一股燥热感。

希儿揉了揉胸口,那股燥热感缓缓消失。

倒不是她料事如神,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在半夜惊醒,所以留了杯水在桌上,只是这样的梦……自从她来到极东的第一个夜晚,这样的噩梦就缠上了她,从无例外。

其实,也不好说是噩梦。

希儿双手捧着冰凉的玻璃杯,缓缓旋转着杯身。她忽然将杯子举起,正对着月光,一时间,杯中似乎又蕴满了银白色的液体。

反反复复都是同一个场景,一样的哽咽、一样的痛苦、一样的不舍。

可希儿并不明白这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尤其是这梦中唯一的那句话——

“米凯尔哥哥,忘记希儿……”

首先,“米凯尔哥哥”是谁?

她觉得那大概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希儿的记忆中并存在这么一个人。可可利亚妈妈的孤儿院里自然是没有叫米凯尔的男孩的,而希儿这几天搜遍更久远的记忆,故国爱沙尼亚,从爱沙尼亚一路流浪到鄂霍茨克的记忆,可仍旧想不到自己生命中何时认识了一个“米凯尔哥哥”。

那,会不会是未来呢?听说梦都是有预言性的,难道这个梦所昭示的是自己还未到达的未来么?

应该不是——这个论断毫无理论依据,仅仅只是来自希儿的直觉。

可就算是又如何?米凯尔这个名字并非是什么小众名字,也没有关于他的更多线索,那梦也真是奇怪,偏偏在视线上抬,就要看到“米凯尔”的脸时戛然而止……

算了,一切都随它自然发展吧。该来的总会来,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不是么?

可不知为何,她打心底里感到一阵悸动,仿佛自己是一个巨大的茧,有什么东西要破开她的身体钻出来一般……

“呃……呃啊!”

疼痛是突如其来的,就好像有人要烧红的烙铁抵在了她胸口。

不,还不止是这么简单,是从内到外整体的痛苦,内里也像吞了块热炭一样,五脏六腑都因此燃烧了起来。

她闷哼一声,随即双臂支在桌子上,上半身不住地颤抖着。

“啊……啊……啊——”

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鲜红的血液顺着牙尖流下,她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痛苦,尤其是……

“砰——”

但有些痛苦并非仅凭意志就能抵抗的,希儿身体一歪,手臂将先前放在桌上的玻璃杯扫了下去,瞬间摔了个粉碎。

“糟了……”

她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可却扎了一手的玻璃渣子,虽然在胸口的疼痛对比下,这也算不上疼了……

“希儿!你怎么了?”

她摔倒在地还不到十秒,门就被人急切地推开了,希儿顺着月光望向门口,第一眼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钻头发型,她的眼神不由一黯,但随即她便想起,那确实是布洛妮娅姐姐的声音。毕竟夜深了,对方也要睡觉,自然就把头发散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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