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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Decoration Disorder Disconnection(99)
作者:[日]奈须蘑菇 阅读记录
拿着汉堡包的手显得很大,大概是不断修炼的结果吧,跟人一种岩石般坚硬的质感。人家经常说实战剑道家的手在比武较量中会不断受伤,从而肿起到跟身体不成比例的程度。而这个男人的手和指头都给人这样的感觉。
无论是在几秒钟内吃掉汉堡包的大胃口,还是在张开的嘴巴里排列着的如鲨鱼般参差不齐的牙齿,都显示出他经过相当的锻炼等一下,刚才不是有点不太像人类的特征吗?
什么?别那么凶神恶煞的嘛,我们交个朋友啦。看,我们不是很投契吗?就算不投契也要变得投契起来啦。再多给点东西我吃吧!
不,不对。简直是完全不对。这个人只不过是单纯的傻瓜,毫无疑问。
差不多到时间,我也该回去了。剩下的我全都给你,请你绝对不要跟着我来啊。
咦唔,既然回去就没办法了。不,我是刚回到这边来的,现在正苦恼着呢。以前的朋友都全部搬走了,我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阔别十年的故乡,还真是够冷漠的啊。
看来日守他也是支仓的人。
十年前的话,也就是九五年左右吧。假设他二十岁离开这里,那现在大概就是三十岁了?
我在街上游荡也是为了找人啦。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好像是叫矶嗤里矶嗤里不对,葛兹里葛兹里也不对,总之看样子就像是拟声词的读法。啊好像应该是次吉里次吉里呢。总之我本来以为少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不过好像弄错了,毕竟石杖所在根本就不像拟声词。
黑大衣男人解除了流氓式蹲姿站了起来哦,长得还挺高的。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他。因为没有像雾栖那样的横向宽度,看起来就好像在暗夜中飘荡的幽鬼一样。
那么,我们有缘再聚吧。夜里要小心啊,少年。不管怎么说,这个城市也太多杀人犯了。
他挥着手离去了。光看着背影的话,实在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英雄身影。虽然我是说如果他手里没拿着那个装着食物的纸袋的话。
◇
我没有回到支仓坡的石杖家,而是回到了福利设施的石杖家。大概是因为在途中耽搁了一下吧,时间已经快接近零时了。
让从盛夏的夜路中走回来的身体享受了沐浴之后,我就像浑身瘫软一样倒在了床上。
也许因为这是漫长的一天吧,即使在蒸气浴场一样的房间里,我的身体也还是自然而然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闭上眼睛,让脑海变得一片空白。这时候,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回响了起来。还真是个吵闹多话的小哥,而且时不时说出一些剌耳的台词。如果是在白天遇到他的话就好了。
可是能杀死人的天才投手吗
虽然开始打棒球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但是回想起来,高中时代的记忆大部分都被操场上的练习风景所占据了。
令人怀念的、耀眼的青春时代。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么耀眼,到现在也是个疑问。那种事我基本上是不会怎么在意的。对白天的事毫不关心,应该是那时候的石杖所在的原则才对。
即使如此,棒球这种团体竞技运动也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吧。自己刚才之所以观看了SVS的比赛,今天完成了笔记里写的那件工作,不也都因为那是跟重要的棒球相关的事情吗?
怎么说呢。大概是随着当时的心情去做的吧,那毕竟是我啊。
我中断了安稳的微睡,拿出今天的笔记来确认。
笔记上写了被唤作Sinker的杀人狂的情报,以及少年A,也就是濑仓弓夜的特征恶魔附身,左手侧投,手臂会伸长等等的备忘录,最后还写了一些关于迦辽海江的。
关于海江的事情,我好像还写了一大篇累赘长文,可是好像在中途觉得没有意思,于是把三页的说明文都完全涂掉了,然后简洁地写了臭小子,真是恶魔,小心甜蜜的话语,吃人不吐骨头,必须想个办法这样的总结性文字。
真是让人头疼。我还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在记录上这么偷工减料
最后的感想什么的实在莫名其妙,我还真想向那时候的我发几句牢骚。
不管怎样,扰乱SVS的杀人狂投手已经由户马大姐确保了,同时也可以叫做逮捕。在笔记里还写着雾栖帮助濑仓弓夜藏了起来,所以我还要找时间去问问他事情经过。
以SVS的选手为目标的杀人狂Sinker就这样不明不自从舞台上退场了。
嗯?
我不禁对笔记的矛盾之处感到不解。等一下,如果那样的人外号叫做Sinker的话,不是明显有问题吗?
(8/14)
次日,上午十点二十七分。
我在支仓市警察署的待机室沙发上,正一脸倦意地坐在那里。
我一大早就被户马大姐吵醒,现在正是刚接受完两小时左右的情况盘问的时候。
盘问的内容非常简单。昨晚的上午零点到两点之间发生的一宗新的路上杀人事件。我不得不来这里提供有关昨天已经被逮捕的杀人狂Sinker的第六次犯罪行动的情报。
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简直就跟我没关系嘛,世间的眼光还真够严厉的。
少年A-濑仓弓夜虽然听说有相当的罪状,不过跟Sinker却完全是另一宗案件。再加上从牺牲者身上依附的血迹来看,Sinker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可能性很高,于是刚从奥里加出院的石杖所在就作为重要参考入被传召过来,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真郁闷啊。今后是不是每当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干了些什么事,我都要这样子被唤来呢
哟,你也来了吗?一大早就被叫来,还真是灾难啊。
咚的一声,身旁坐下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除我之外的参考人作为SVS的重要参考人,雾栖弥一郎也被叫来了。
明明大家都已经-从两小时的情况盘问中解放了出来,却依然悠哉游哉地躺在这里,其实都是为了捞回本钱。作为一大清早就被赶起来的代价,至少也要在警察署里享受一下空调才顺气。
你听说了吗?雾栖。昨晚被Sinker干掉的,好像是权堂君啊。
真的?权堂就是孔德院那个权堂?
嗯,明明听说已经决定进入职业球队了,可是因为手肘被破坏而提前退休。说是凄惨的话,还真是够凄惨的。因为对他来说,手肘几乎就等于是性命啊。
不,原来如此。所以才要了他的命吗?
不管怎样,被破坏了手肘的权堂君也几乎跟死差不多了。也就是说那所谓的Sinker的破坏基准没有任何例外吗
你知不知道,那叫Sinker的家伙的变化球。听说会转两次弯呢。
好像是这样,那简直不是人类能打中的球。
雾栖喃喃地说道。声音中似乎没有了平常的爽朗。
嗯~难道有映像可以看吗?
偶然而已啦。在八坂代的商店街有一个防止盗窃用的摄像头,你知不知道?就残留在那儿的录像里。虽然录影质量很差看不清楚,不过,还真是够凄惨的。
所谓的凄惨,应该是指对棒球选手来说很凄惨吧。要是目睹了几乎呈直角拐弯、而且是经过两阶段变化的球的话,那自然是郁闷到极点了。
对了,雾栖,你知道濑仓弓夜不是那个路上杀人狂了吧?
算是吧。濑仓是左投手,Screw投手是不会被唤作Sinker的。
说得没错。那么你对真正的Sinker有什么线索没有?
为什么要问那种事?昨天也是,你难道在干什么危险的事吗?
是工作啦,工作。虽然是不请不楚地接下来的啦。昨天是被濑仓弓夜的父母拜托的。说什么儿子好像患上了糟糕的疾病,说想要在被警察知道之前帮他治好。可是能治好他的家伙却不肯离开房间,所以我就只好作为代理去找他了。
等一下,恶魔附身能治得好吗!?
他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我的肩膀。
糟糕了。刚才什么都没想就说了出来。一定是空调的魔力,真是可怕的文明利器舒适到如此地步的冷气。不过笔记里也没有写着必须保守秘密,海江也应该不会为这个而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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