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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Decoration Disorder Disconnection(53)
作者:[日]奈须蘑菇 阅读记录
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可是,你究竟有何企图呢?你模仿我似乎并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
当然,这跟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毫无关系。我模仿你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我如果不那么做就无法生存下去。
这话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你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症状吗?也就是说到了晚期了吗?这种病态的行动原理,在你身上就变成了必要条件。
你的意思是没有希望了吗?要是这个意思的话,确实已经到了晚期。不过石杖你在这点也和我没什么不一样,你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冷冰冰吗?
我可不像你这种人,不模仿别人就无法生存下去。什么道理,简直是开玩笑,你这种人把顺序搞反了。人生不是应该先生存,然后才会考虑人生目的之类的吗?
那么,难道石杖不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看到你们这些人,我已经明白了,我会努力快乐地生活。连呼吸都要理由,这种蠢事我可不干。。
哟,石杖,看来你变了。你以前可是比现在悲观啊!不说这些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呢。昨天应该有晚报吧?那个记住不要扔掉,他会检查的。虽然半年都没碰了,不过你先记下来吧,肯定会派上用场的。
报告?这个卡路里测量仪是干什么用的?还有什么爱吃和不爱吃的食物是什么,想买的漫画是什么,这些都有什么用啊?
这是为了取悦他啊。不过都不行,没效果的,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搞这些玩意。
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
这是迦辽向我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我应该努力帮他实现啊。还有,你妹妹让我给你传话,说她要等到更加强大时才能出来,在她出来之前你可不要被别人杀了。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后会有期,石杖。
好的,再见,可是你,你究竟是谁呢?
真是的!结果你还是把我给忘了,你这个糊涂虫!
切,我咂咂嘴从电话亭里出来了。
应该履行的义务终于履行完了。可是有点不甘,我应该告诉他我是山田的,当然是假名,然后和他继续谈下去。对了,忘记告诉他最重要的一句话。
石杖,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我脑海中的石杖,到最后的最后还是要踩到地雷。如果我的模仿不出差错的话,我们之间的友情也不会持续下去。
在被你妹妹杀掉之前,那边更优先吗?希望你能坚持上一年,石杖。
我必须赶快清洗大脑。一旦恢复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就要灭亡,我要平静下来慢慢拧紧螺丝。
已经没有挑选的余地了,无论如何,必须先找到一个能暂且模仿的对象。
装饰戏我\终
\35\Self (R)
吧唧一声。
我听到了海从灰色天空掉落的声音。
全身被侵蚀,我就好像掉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以至于所有的细胞,都已经浸透了酸雨。从头顶到脚跟,都好像被搅拌机切得粉粹。
呀啊
近乎于快感的拷问,就连呻吟也已经断断续续。
我用已经被分解成立方体的眼球,看到了支离破碎的灰色斜阳和海水,月牙般的笑脸,以及穿梭于地下室的鱼的倒影。
那个?
是幻影。
我既没有被溶解也没有被分解。
抬头一看,水槽没有任何变化,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海水落下来的痕迹。地板墙壁上没有一滴水珠,但既有趣又恐怖的是,我全身湿得像只落汤鸡。
那刚才,玻璃碎了吗?
玻璃?
没有手脚的孩子把头探过来。
我们之间在认识上略有差异。凡我觉得是玻璃的东西,他都会认为是水;我认为是水的东西,他却觉得不应该叫水这个名字。
你的口气一点都没有悲哀的感觉也是,你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唾沫。
灰色的阳光显得更加幽暗,头顶上的水槽,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来一条大鱼。鱼影,宛如眼珠一般,静静地盯着我看。
呼呼!这是哪来的鱼?很像那个怪物是的,就是这条鱼!我说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透明得就像天空一样的水槽里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条鱼。比这更奇怪的是,这条鱼是被装到什么样的笼子里才能被运进来呢?
唉,我又错了。
不应该有杀他的念头。这家伙,至少在这个地下室是无敌的,说不定我反倒会被他杀死。出手攻击自然会遭到反击,这是自然法则。
喂,发什么呆呢,久织卷菜?你要模仿我也可以,不过如果原物还在的话你就永远无法变成本物,而如果原物不在的话,那谁向你灌输他的思想呢?
刀子突然掉在了地板上。我像只灰溜溜的老鼠,只能心悦诚服地接受迦辽的说教。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取代了原物,还向谁模仿呢?漂亮地模仿别人,是你的目的,你如果取而代之,那你不也就失去了模仿的动力了吗?
言之有理啊!我虽然迫不及待想找到下一个模仿目标,可是如果目标都死掉了,还怎么模仿呢?那样就会又出现现在这种窘状。我要做的事是模仿他人,如果模仿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能存活下来的不是久织卷菜自身吗?’
你说得对。我并不是想坐到椅子上,我只是坐在一边看椅子土的人就足够了。对不起,我下次会记住的,你就看在我会记住教训的份上,能不能放我走呢?
可以啊,不合口味也不是你的错。用刚才那种东西来互相厮杀的话,基本是平局。
呼
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一刻也不想停留,想尽快地逃离这里,脚不停在颤抖。现在的我,还没有观望这把椅子的资格。
那再见了。这份工作,我想今天提出辞职。
对了,还有件事情,那就是已经牢牢粘在我的右臂上,取不下来的义肢。
还有点事,海江。这个义肢
啊,那个暂时就借给你用吧。今后你的处境也很严峻啊,估计再借你几只都不够用。
可以吗?你是说永远都不用还了吗?
没关系的。何况要论报酬,光是憎恶就够了。你不还也可以,反正等你死后它也会回来的。
我脚步颤抖,登上了第一个台阶。真是恐怖!难不成,我还是喜欢这家伙吗?
能不能寄信过来?如果用钱可以买下的话,我先把我这些工资拿出来。
不用客气了,我又不缺钱花,再说这是伸也帮你赚的钱。还有你要是想逃跑的话,穿越这个县可是很难的。不,应该说不可能。你还是趁这件事没有家喻户晓之前赶快离开吧。
我向出口走去。已经决定要逃跑,就要迅速采取行动,虽然我觉得警察暂时不会来这里调查,可是迦辽有个警察官朋友说不定会来。
啊。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等你稳定下来之后,能不能给石杖打个电话?
有点意外。真不敢相信他会让我做这件事,让我给石杖打电话,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半年,身为前辈,你有义务向你的继任者交代接下来的工作。
迦辽嘻嘻地笑了。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露出了一张极其信任我的笑脸。
地下室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消失。工作就此告一段落。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一次主动向我搭话。
他只让我领会到一个道理,那就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走在死气沉沉的森林里,突然想到了一年半以前的一次谈话。
噌噌。
在震颤的体育馆里,和D栋的新患者,石杖的妹妹的一次谈话。
哎,你对恶魔附身患者有什么想法呢?你真的觉得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病人吗?不能和常人一样生活,这点是不是就表明我们是弱者?
一头乌黑秀发的美女,小我半岁,用像她哥哥那种呆呆的表情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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