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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Decoration Disorder Disconnection(112)
作者:[日]奈须蘑菇 阅读记录
从风帽里已经看不到泄漏出来的白气了。难道是比赛越激烈就越能恢复理性吗?前面的那个杀人狂,在这时候已经变成石杖所在无法抵敌的投手了。
的确。还可以勉强让球棒对上他的球。虽然下一球开始应该会被拉开差距,但还能勉强对上一球。但是,那只不过是以通常的变化球为前提。
传说中的两阶段下沉球会发生两阶段变化的魔球,我恐怕连反应也无法做到吧。
啊啊,难怪我觉得那么眼熟,你啊,不就是石杖学长吗?
连正在跟谁比赛也不知道的杀人狂。事到如今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难道见过面吗?
虽然本来没有余力去进行这样的对话,但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反问。
啊?你在说什么啊?就连我也还记得啊,而且是没多久之前的啊啊,不,是这样吗。上次你也说过这种话呢。真是让人讨厌的话题。你好像也有很多复杂的问题。
他仿佛很不耐烦似的吐了一口唾沫。对Sinker来说,我的体质似乎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不过,结果还是这样嘛?那时候虽然‘完全不成样子’,但现在却总算‘像个样’了。
我很高兴啊,石杖学长。支仓的至宝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啊啊,如果你还长着有血有肉的双手的话,大概在第二球就已经决出胜负了吧。那方面,你难道没有任何辩解的打算吗?
这的确是事实。如果左手是我自己的手,那就不会因为抵挡不住球速而变成擦棒的界外球。
但是,就算说那些抱怨的话,现状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嘿,你是觉得跟那种事相比,更重要的是集中到下一球上吗?啧,眼神很不错嘛。实在是太可惜了,学长。你啊,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我的前辈和路标,搞不好还曾经是我憧憬的对象不过说真的,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那已经是超越了尊敬的领域,反而觉得诡异了。
他握起了第八球。
从右臂上滴落下来的血液。
不知道是刚才受了伤,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伤,刚才触动了伤口。Sinker的右臂仿佛在不顾后果的无数次折腾下发出悲鸣一般,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可是那也已经结束了。我就让你解脱吧。真是的,你加入的真是时候啊,学长。我一直都郁闷着呢。不知为什么,最近我的脑袋老是晃来晃去,一片朦胧。所以我很希望至少在我变得不正常之前,跟像你这样的击球手好好来一次较量。
即将进入投球动作的杀人狂。
面对将在两秒之后来临的破灭预感,从左臂上流过来的感情波动使其趋于缓和。
威胁本来就感觉不到。
恐惧也被义手涂抹一空了。
精神非常冷静。
所以,尽管面对着死刑宣告缓慢的初动动作
不对吧。你想要决胜负的对手,不是应该另有其人吗?铸车和观。
我冷冷地说出了刺破核心的一句话。
初动停止了。如同箭在弦上般的杀气中断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对铸车和观来说,刚才的提问是绝对无法忽视的东西。经过几秒钟的沉默,Sinker刚打算开口,但马上又像甩掉留恋之心似的嘀咕了一句不对,同时摇了摇头,还自言自语地说不会那样,那样的对手已经不在了。
是吗,原来如此。的确是那样。那种为了逃避跟竞争对手决胜负而放弃了棒球的家伙简直不象话。你说得没错啊,Sinker。那家伙已经早就成了破旧古董了。
才不是破旧古董!
如烈火般的杀意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跟刚才那种浑浊的怒气不一样,对于自己信任的东西被贬斥的时候产生的正义愤怒,凝缩在魔球投手的右臂上。
那家伙,现在也依然是最强的击球手。
嗯,我当然知道。
跟状态好坏完全没有关系的绝对性强者。即使生了锈也可以一下子恢复黄金光辉的贵金属。不仅是你,恐怕就连我也对他怀有憧憬的、甚至连嫉妒心也不会有的天才选手。
所谓的重击手,就是那样的存在。
杀人狂如此断言道。
投手至今也依然在等待着击球手。
即使以否定的态度把他唤作背叛者,也依然信赖着他。
我实在是太愚蠢了。这样的话我说不定会在魔球之前先被马踢死吧。不由自主地被左臂冲昏了头脑。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演绎打垮这家伙角色的人,绝对不应该是我。
抱歉啦,Sinker,给你泼了冷水。那么,我就顺便问你一个多余的问题吧。你在干完这个之后,到底打算怎样?一直继续下去吗?
以这个速度继续下去的话,在夏季结束的时候大概可以把击球手全部杀掉吧。就算把夺走了铸车和观的棒球的人全部杀死,那之后呢?继续像呼吸一样打棒球吗?
连想都没想过吗?Sinker只看了一眼染上了血液的白球。
不,我、我结束之后,就会回家的。对了,我已经扔下妈妈一个人很长时间了,要不快点回去让她安心的话为了这个目的我要尽快杀了他们灭口,然后回去打棒球。
铸车。
这是不应该问的话。
这并不是我该当的角色,阻止这个恶魔附身的,应该别的人才对。明明理解了这一点,我却第一次对这一回的除魔认真了起来。
回去打棒球难道现在这个不是棒球吗?
这种东西哪里算是棒球了?我要回到投手土台上。为了那个目的,我要把知道事情始末的家伙全部杀掉。把那些弄碎我手肘的、知道我不能再回去的家伙们全部杀掉。知道我是恶魔附身的家伙,都要亳不例外地杀掉。
真是彻底坏掉了。
对铸车和观施加了暴行的人们,的确是知道铸车和观不能再当投手的事。要是他们看到铸车和观回来的话,会怎么想呢?很不正常。那只手肘应该不可能再恢复过来了。一定是做了什么不正当的手脚。比如使用特殊药物,或者别的什么手段。一旦被这样怀疑的话,铸车和观就会再次失去了失去由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带来的新器官,以及第二次获得的作为投手的人生。
所以他必须杀人。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以后在正面舞台上继续打棒球,把全部知道他无法复原的所有人都杀掉。而那就意味着
知道真相的人知道我是铸车和观的你,也跟那帮家伙一样。
魔球投手举起了染满鲜血的第八球。
姿势是低手投球。
仿佛暗示着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似的释放出来的杀气之球,乘着风从击球手的视野中消失了。
发生两阶段变化的球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所谓的变化球只是在落下的同时让轨道发生弯曲而已。无论以怎样强大的臂力释放出来,球也不讳言这纯粹的直线向前飞,一定会向下坠。而在这个过程中向着左右任意一方、或者向着更低的下方施加旋转,就成了变化球。
向左旋转之后再向右旋转。
在往下落之后再升起来。
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即使是低手投球的投手所投出的下沉球,也是从挥到下方的手臂轨道上把球释放到上方,之后再通过施加于其上的旋转在落下的同时转弯。刚开始的球之所以向上浮起,并不是因为旋转的缘故,而是因为手臂投出的轨道使然。
但是
眼前的这个球,是超出了那种常识的东西。
完全从视野中消失了。被释放到比我左肩更左边的球在飞溅出血之花的同时向着右边转弯,在落入好球区的瞬间,仿佛要贯穿我的下颚似的向正上方弹起。
只有0.5秒的间隙。
球棒无法挥出,我通过勉强把头挪开的瞬时反应保住了一命。
是这么回事吗?传进鼻孔里的火焰味道,以及出现在眼前的光景,令我在理解了一切的同时惊愕不已。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可是故意的啊?学长。为了对你表达敬意,我刚才是故意错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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