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进红颜群,我被曝光了(263)
作者:野亮 阅读记录
俞老太太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笑道:“你可不只是个拉小提琴的,你是凭拉小提琴,拉到紫宸殿献礼的人,你就别谦虚了。”
说笑了一阵,老太太又问道:“刚才听说我孙女儿小娜娜犯相思病了,是跟谁害相思了?”
李思清尴尬道:“不知道,我也就是这么一猜而已。”
高进良道:“我倒觉得,这么猜得有道理,我看小姑娘最近的表现,是像思春了。”
俞老太太笑着合掌道:“思春就思春了,女大当嫁,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
“只是怕……”高进良皱眉,欲言又止。
俞老太太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嘹亮道:
“今晚,我旁敲侧击问问她,如果确实有这事,就安排见个面,了解一下对方情况就是了。”
高进良说:“太奶奶,这时候谈婚论嫁,岂不是容易让人钻空子?本来陆家这个局面……您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们趁机……”
高进良没说完。
此时正逢多事之秋,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陆家的浮财。
他一是怕陆宁娜被骗,让陆家彻底败落;二是怕虎豹二兄弟,因为陆宁娜结婚这事又起事端,趁机把陆宁娜给踢出陆家。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当年,陆瑞香的父母就经历过类似的事。
俞老太太看着高进良,老迈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除了生死,没什么比婚姻大事更大的了,你呀,不要多想。”
顿了顿,她瞥眼看到李思清手里的保温杯,转头对佣人道:
“怎么不给两位上茶?”
高进良有些讪讪,毕竟他是粗疏老爷们儿,没有这等心思。
下面的佣人应了声,很快,托着紫砂茶壶并三个茶杯,另一只手提着一瓶开水,蹑步上前,搁在凉亭中间的梨木小方桌上。
先是把紫砂壶冲了一遍,倒掉的开水顺着梨木桌的水槽流下去(这桌子下面是接下水管的,专用来喝茶的),把茶叶烫了一道,浇在倒扣的茶杯上,一洗,用抹布一擦,污水又流进了下水口。第三道茶汤入杯,澄黄透亮,佣人把两杯茶奉到高进良和李思清手里。
李思清抱着茶杯呵呵一乐,道:“在你们庄上,哪怕是看人冲茶,也是一桩享受。”
俞老太太端起自己的茶杯,皱着眉看着里面澄澈的茶汤,皱起了眉头。
“把成管家叫过来。”
佣人马上小步快跑去叫人去了,李思清听高进良的语气,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敢多问。
不一会儿,成管家过来了,叫了太奶奶、高老和李先生,低眉顺首地站在那里。
俞老太太温言道:“成管家,这茶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成管家低头:“是新近去香茗居采购的。”
“那我问你,以前这六安瓜片,都是用的内山一等提片,怎么我喝这一盏茶,却是梅片呢?”
成管家微微抬眉:“是吗?这我倒是没注意区别。”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低沉了下来。
“成东,内山、外山我尝不出来,提片、梅片还是分得清的,你讲,为什么这盏茶是梅片?”
这壶茶是华国十大名茶之一的六安瓜片,六安瓜片按照品相,等次不同,价格差别也不小。
谷雨前采的茶,品质最优,被称为“提片”;其后采的都称为“瓜片”。
提片和瓜片区别大有不同,提片数量稀少,因此价格颇高,而瓜片是大宗品,质量一般,就没那个价格了。
至于老太太说的“梅片”,是指梅雨季节采摘下来的茶叶,品质粗老,最为一般,价格和提片天差地别。
成管家一直负责茶叶的采购,按理说不应该分不出区别,老太太是担心他以次充好,贪墨了陆家的经费。
成管家一听,知道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说:
“太奶奶,是您说的庄上要缩减经费,不是办不到,实在是东边拆了西边漏,这茶叶上只能委屈一点,谁知道您一尝就尝出来了。”
俞淑宁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刚才成管家不是刻意隐瞒,是当着李思清的面,怕在外人面前丢份,才假装不知。
只是自己没往那个方面想。
想到这里,她也颇为无奈,道:
“虽说现在确实是能省则省,可过日子,过一天要是一天的样子,怎么能凑合呢?好好的瓜片换成梅片,不如不喝茶好了。”
成管家额头流汗:“您老教训得是。”
“家里还有别的茶吗?”
“没有了,这样的梅片还买了十来罐,您看我是拿去退了?”
俞淑宁皱眉挥了挥手,说:
“那种丢人事就不要做了。既然买了,便讲究喝吧,浪费东西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做。”
教训完了成管家,太奶奶回头对李思清道:“李先生,底下的人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李思清摆手道:“没事的太奶奶,我这人不懂茶,都喝不出什么分别,都是一样好喝。”
三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得隔着一树的不远处露台,飘过来一阵小提琴声。
“啊,”李思清惊觉,“我那把斯特拉迪瓦里还放在那边的露台上,是谁拉响了我那把琴?”
“是娜娜吧,”太奶奶道,“娜娜回来了。”
斯特拉迪瓦里价值不菲,除了李思清的亲传弟子陆宁娜,应该也没人敢碰他那把琴。
高进良皱眉:“怎么跑去拉琴了?我不是让她一回来,就来见李老师的吗?”
李思清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听听她这段时间的长进。”
那处露台是陆宁娜练琴的场所,离这里不远,中间隔着一排树,影影绰绰能见到有一人在那里拉琴。
“嗯,不错,”才听了一耳朵,李思清马上点头,“这是《巴赫#3: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JX作品。”
顿了顿,又说:“这一首号称小提琴的百科全书,包含小提琴能演奏的所有和弦,甚至还包含一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演奏的对位技巧。娜娜几日不见,就敢挑战这样高难度的曲子,很厉害啊。”
在一旁的高进良却暗暗皱起眉头。
不为别的,只为听到了JX这个名字。
和在别处的如日中天不同,在陆家,你很难看到任何有关JX的东西。
毕竟,害陆家衰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JX。
说他是导致陆宁娜的父母双双入狱的元凶也不为过。
陆宁娜怎能演奏这人的曲子?
一旁的太奶奶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闭眼听着。
听了一会儿,李思清微微抬眉,道:“这一段太棒了,娜娜的水平怎么进步得如此之快?”
没有人回答他。不一会儿,飘扬的小提琴声继续飘来,李思清这才发现不对劲。
“不对,这绝对不是娜娜。”
俞老太太这才低声说:“小点声,我早就发现不是陆宁娜了。她昨天在家里练琴,我还听过,完全不是这个水平。”
老太太尽管喜爱孙女,但对自己孙女的斤两心知肚明,这种水平的演奏,她一耳朵都能听出差距来。
李思清听着小提琴声,目光却越来越震颤。
《巴赫#3》精密且严谨,如同一道数学题,有种严格的逻辑美,同时,也相当难以演奏。
即使是最顶级的音乐家,也很难轻易现场挑战演奏《巴赫#3》。
据传说,JX曾在采访中谈到过,当年在金色大厅演奏这首《巴赫#3》时,有两个微小的错音。
要知道,当时在金色大厅为JX担任小提琴演奏的,是世界上现存的最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之一——帕尔曼!
并不是帕尔曼水平不够,而是这套小提琴无伴奏组曲太难了,难得不近人情。
帕尔曼的演奏版本,堪称是“原版”了。连原版尚且如此,何况后学者?
而现在这个拉琴的人,技巧上的难点就好像玩儿似的,被他平趟过去了,无惊无险,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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