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都市的超能力者(963)
作者:王子2326 阅读记录
太学内飞沙走石,司徒弈早早抬袖掩住口鼻,刘忠武一边咳嗽一边大骂:“大少爷别砸了!你想拆了太学不成!”
“唔……”
青衣人后退一步,朝手背吹了口气,刚刚那一拳让他拳背红得发亮。年轻的秦暝打量着公孙策头顶的拳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喜。
“真有趣!”秦暝微笑,“魔罗,明王,还加了其他的东西……合神的技术,是从何处习得的呢?”
说话时他缓缓抬眼,四目交接时公孙策一愣。他感到自己的外层被“看穿”了,秦暝的视线像是一把极薄的刀,轻而易举便贯穿了他在外侧的表象。紧接着危机感油然自心底升起,青衣的青年再度暴起,仍是最初的拳脚功夫,仍是潮水般的贴身短打,但这一次秦暝的状态完全不同,他看准了公孙策闪避的每一道路径。
这一次的招式,避不过!
公孙策双掌一合,天魔之拳再度击下,秦暝足尖点地拧腰一转,以毫厘之差闪过天魔重拳。忽然间他斜斜转头望去,第二只天魔之拳正在此刻撕裂世界出现,焦热掌心中生出点点血色光芒,化作飞鸟向秦暝死角射来。
恶孽业火·千子咒炮,曾经重创司徒弈的绝技。纵使将威力压低至极限,没有武道的秦暝也接不下这一击!
天魔的掌打与火炮并进,没有躲避之地的秦暝唯有倒地一途。然而这时的秦暝竟还在笑,笑得洒脱而欢畅。他的身子几乎被压成了一道贴地的线……
而后昏黄的刀闪暴起,斩碎血光!
业火所化鸦群瞬间凋落,凌厉的斩击将贴近秦暝的所有攻击尽数分断。他像一片落叶般飘出天魔掌底,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长一短两把暝刀。公孙策令天魔双臂回护身侧,向秦暝挑了挑眉毛:“判断失误,还以为你没到武道。”
“武道?”秦暝皱眉,“武道不是一个境界。”
“……啊?”
秦暝的注意力已转移了,他瞧着两条天魔手臂,眼中几乎放出光来。
“阎魔,波旬……这样啊,真有趣。把剩下的手臂也全部拿出来吧,还有几只呢?”
“还有四只。”另一人接话。
这个时刻,这个瞬间,公孙策毫无征兆地前冲一步。没有任何称得上逻辑的理由或示警,仅仅是对某人过于了解而产生的,近乎预知的“熟悉感”。是他的话会从这个方向来,是他的话就会这么做。在冲向前方的一刻公孙策的脑后传来风声,一只手掌从侧方探出一把砸下,那正是他的头颅本该在的位置!
“哦,有点本事。”那人说。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诡异至极的感触自心底生出。有什么事情改变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公孙策提起所有精神双手结印,转身的一刻他的瞳孔因惊讶而缩小。
方位改变了!先前他本人靠墙而立,秦暝持刀站在战场正中,刘忠武和司徒弈都在树下。而此刻秦暝三人均站到了学舍大门前,他本人却立在了先前到来的石桥之上!
四道墨迹凭空出现,在太学大地上写就一个方正的“口”,公孙策站在这墨色口子的正中央。口中有人,是为囚。
公孙策无言转身,直面来时路过的亭台。最后一个人就躺在亭台翘起的尖顶上,他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拎着个酒葫芦,不知是从哪来的闲情雅致,还跟用一根白布条蒙着眼睛。黑衣人瞧也没瞧他一眼,言语中带着惹人生厌的傲气。
“可惜就算你小子将天魔六臂齐出,也破不了老子这一道囚。”
公孙策狞笑着抬手:“很他妈狂妄啊黑衣小子,有种试试看啊!”
黑衣人将酒葫芦一抛,摸出一根毛笔来,公孙策驱使天魔双手结印,眼看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太学校舍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呵斥:“严契,停手!”
太学内门最里侧的大殿双门起开,一位锦衣华服的老者负手行来。他望了公孙策一眼,微微点头,向四人说道:“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严契将毛笔放回袖中,响亮地咂嘴:“切!”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太学新生
一张方桌,两个茶碗,一把小茶壶。穿紫衣的童子无声沏茶,一缕白烟淡淡飘起,悠悠散去。
桌子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在岁月的沉淀下散着淡淡清香;茶碗是用整块玉石细雕所做,单这两个碗就得用去两块最好的玉料;紫砂壶上刻有松柏纹样,望之精巧细腻,显然也出自名家之手。桌对面的老人蓄着山羊胡,戴一顶淡蓝色道冠,单看脸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出尘模样,偏偏又穿了一身大红大紫的锦袍,用着贵气逼人的家具,与和谐二字全然不沾一点关系。
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瞧着公孙策:“茶太好了,舍不得喝?”
公孙策赶忙喝茶,讪笑道:“晚辈不通茶道,茶叶好坏喝不出来,入口都是一样的香。”
“瞧得出来。”老人点头,“那就是地方太阔,不适应了。”
公孙策实话实说:“瞒不过您,确实惊讶……”
眼前的老人就是“真武将军”张宏正,今年(2010年)142岁,功勋累累文武双全,更是在严契这代人成长之前帝国唯一的创界法使。公孙策先前只在密室中见过昏迷的老人一面,那时便觉得老人家气度不凡该是飘逸出尘的仙家做派。却不想人家办公室布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把全国上下的暴发户聚一块也赶不上人家喝杯茶的阔气。
这就是帝国豪强吗?哪怕大小姐那武国公府也没您这么显摆吧!
“年轻人啊!满脑子想的是淡泊名利,不沾凡尘。”老将军笑着摇头,“凭什么就得淡泊名利?你一身本事为偌大帝国折腾一辈子,干完活还回家住小破房子穿麻衣,你想想这公平吗?我16岁出仕忙活到现在129岁,合该我享受最好的东西。”
公孙策连连点头:“您说得有理。”
“没道理能在这地方教书?”老将军放下茶碗,扫了他一眼,“说说吧,什么来路?什么任务?”
公孙策手腕一抖变出一纸文书,起身毕恭毕敬向老人递去:“仪祭厅巡宙司特等安虞士公孙策,奉旨前来太学视察。”
张宏正接了文书,先看末尾印记。三个印章按次序自上而下排开,当头是特殊任务才用的贵人私印,纯正的赤帝武学战意,中间仪祭厅官印,力量间的关窍细节一丝不差,最后是巡宙司形如游船的印章,代表此人所言非虚。印外文字不过寥寥数笔,无非“身居重任”“行事方便”一类官方套话,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三个印章看完,张宏正心中已经有数。巡宙司的文书或许能做得了假,但眼前这灰发青年十成十是他真武一脉的真传嫡系。无常法构筑的基础是印契模因,诡异天魔的思路是私改后的合神印,诸般神通切换自如多半是此人悟性绝佳,深刻参悟了太学流传的“合一”之谜。
只是一般朝堂中人行事不该这般无规无矩,太学内门的子弟也从没有这号人物……
张宏正敲敲桌子,有了计较:“你是太学嫡系收的私徒,办事牢靠才被安了这一差事。”
公孙策点头:“老将军慧眼如炬。”
“狗屁慧眼,瞒都没打算瞒一下子,瞎子都看得出来。”张宏正瞥了他一眼,“哪一年来的?”
公孙策苦笑:“不能说。”
“什么任务?”
公孙策继续苦笑:“不知道……”
“好家伙,这次影响够大的。”张宏正惊了一声,搓出点火苗将文书焚去,“有猜测了吗?”
“有!”公孙策正色,“严契,秦暝,刘忠武,司徒弈,再加上当朝太子赤子敬,以及一个尚未摸清底细的未知人士。上头认为本次的修正目标,就该在这数人之间。”
这一番话说得不明不白,唯有知晓底细的两人才明白其中真意。公孙策想起了昨夜刘忠武的讲解,哪怕他自诩见多识广,在听闻内幕时也吃了一惊。
——“四方上下谓之宇,往古来今谓之宙。仪祭厅巡宙司的主要业务,就是穿梭时间保护帝国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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