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再见，哈斯沃德

可怕，无论见识过多少次，经历过多少次，哈斯沃德都觉得蝶冢宏江的可怕是完全无法习惯的，甚至和友哈巴赫相比都不遑多让。

其实有很多次哈斯沃德都冒出过一个荒唐的想法，那就是蝶冢宏江这个不存在于全知全能视野里的人，或许也拥有着类似的能力也说不一定。

他非常好奇，但无论是双方的身份还是能够交流的场合，都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让他解开那些疑问。

现在或许是不错的时机，但那个答案对哈斯沃德来说好似并不关键了，与其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不如让宏江早点去面对友哈巴赫。

“你既然知道了一切，那么就该知道这是我耗费了漫长岁月才等来的机会，可以说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是我为自己设计的最好的结局，你应该成全我而不是否定我。”哈斯沃德回道，语气中带着些恳求的味道。

宏江则是轻叹了一口气，“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哈斯沃德。”

虽然没法肯定绝对正确，可宏江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哈斯沃德的想法，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的计划。

身为友哈巴赫的半身，哈斯沃德可以说是最早了解到友哈巴赫可怕能力的存在，同时也是最能体会那能力可怕之处的人。

不过在与友哈巴赫接触的时间里，哈斯沃德应该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友哈巴赫的梦。

友哈巴赫与哈斯沃德就是天秤的两端，当友哈巴赫回归灭却师之父恢复力量时，哈斯沃德便会被赋予统治者的面具，暂时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而友哈巴赫恢复力量的状态则一般表现为沉睡。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哈斯沃德应该会认为沉睡只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代表着友哈巴赫恢复力量时的表现。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应该注意到了，那就是友哈巴赫所谓的沉睡可能是真的沉睡，而伴随着沉睡，梦的出现就耐人寻味了。

哈斯沃德应该经历过不止一次，友哈巴赫从沉睡中惊醒的情况，而既然有梦会将友哈巴赫惊醒，那么在这些梦境中一定有威胁到、最差也是能够令友哈巴赫感到害怕的事物。

而如果全知全能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力量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应该不存在能够威胁到，或者令友哈巴赫害怕的事物。或许就是凭借着这一点，令哈斯沃德有了击败全知全能力量的信念。

他一定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在漫长的时光中希望能捕捉到心中的那个可能。

为此，在计划实现之前他必须是友哈巴赫最忠诚的部下，不能够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所幸他终于等到了，他看到了一护砍中友哈巴赫的那个未来，他立刻将那未来模糊成了一段梦，并且直到死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避免让友哈巴赫注意到那个梦从而心生警惕。

这就是哈斯沃德的计划，哪怕不会真正地与友哈巴赫刀剑相向，但早早就做好了为之付出生命的准备。

也因为他看到了那唯一的未来，所以他不能将石田雨龙放过去。

一方面哈斯沃德必须要保持表面上对友哈巴赫的忠诚，另一方面，他所看到的未来之中恐怕并没有雨龙的身影，或者说他根本看不到有关雨龙的未来。

当然这只是宏江的猜测，不过如果哈斯沃德真能看到雨龙的未来，那么这段未来友哈巴赫是绝不可能将其误以为是梦境的。

看不到雨龙的未来是一方面，宏江猜测哈斯沃德会阻拦雨龙还有基于雨龙身份的原因。

毫无疑问雨龙是一名灭却师，而且还是唯一逃脱了友哈巴赫圣别的混血灭却师，同时哈斯沃德还看不到雨龙的未来。

这样一个人在哈斯沃德眼中无异于不稳定的炸药，或许只需要友哈巴赫表现出一定的诚意，这个炸弹就会立刻炸在一护手里。

所以，哈斯沃德阻拦雨龙看似是在跟一护等人作对，实则是替一护尽可能地排除掉不稳定因素，也可以说是为了他自己的计划。

当然他不否认一个能逃脱全知全能视野的存在会对战局有着重要的影响，所以他用自己的手、自己的方式，去确定雨龙到底有没有去面对友哈巴赫的资格。

这就是哈斯沃德，用漫长岁月找寻打败命运的机会，却不知不觉间陷入到了命运的泥沼之中，小心翼翼守护着看到的那一线光明。

你可以说他可怜，但不能小看他，他是个勇士，为诺言而付出一切的人值得尊敬。

宏江认为这就是哈斯沃德，他没有去求证也不需要去求证，所以他这次复活后愿意给哈斯沃德一个机会，一个真正向命运出剑的机会。

但宏江失败了，这失败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让到最后会让他觉得惋惜罢了。

可就像哈斯沃德所说的那样，既然了解他那么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强硬地否认他所做的一切。

而就在宏江要出手之际，哈斯沃德又出声说道：“在我走到终点之前，允许我最后再做一件事吧。”

“请便。”宏江说着，收回了抵在哈斯沃德喉咙前的长刀。

哈斯沃德稍稍点头表示谢意，左手一抬朝向石田，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五指虚抓。

石田只觉得身体突然轻松了不少，疼痛、疲惫这些一瞬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体一下子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而反观哈斯沃德，他身上突然喷出一道又一道的血柱，他用世界调和的能力将雨龙身上的不幸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不少。

“为什么？”雨龙显然也知道了原因，出声问道。

只是哈斯沃德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声对宏江问道：“你应该把他当做是同伴吧？”

宏江回道：“他是不可或缺的一员。”

“也算我做出了一份贡献吧。”哈斯沃德微微扬起嘴角，“我也只能做这些事了。”

“你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一员。”

宏江说完，伸出左手盖在哈斯沃德眼前，哈斯沃德的气息也越来越弱，直到彻底闭上眼睛。

“你的努力不会白费，再见了，哈斯沃德。”

第九百二十一章 最后一关

看着自己拼尽全力都没能战胜的对手倒下，石田雨龙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荒诞之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生出这片战场并不熟自己的想法。

但这软弱的想法立刻便被扑灭，无论过程怎样，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阻碍已经消失，眼下只有最后一道难关要面对了。

这时头顶的天花板又一次微微震动，想必一护和友哈巴赫在上方正在激烈交锋。

雨龙刚要前进，就听见宏江平静地说道：“我想你现在还是和你的父亲谈一谈比较好，雨龙。”

雨龙回头看了眼龙弦，后者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完全不像有话对他说的样子，他当即回道：“一护更需要我的帮助。”

“一护那边我会赶过去帮忙，你应该很了解你的父亲，他会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为找你，而且会是很重要的事。”

雨龙知道宏江所言非虚，以龙弦的性格来到这不可能是为了帮助死神，可一护那边的情况谁也说不准，这也让他有些纠结。

而宏江则继续说道：“或许这会是影响战局的重要情报，如果真想帮到一护，那就不要错失每一个让自己强大的机会。”

说完，宏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雨龙抬头看了眼后，又转过身看着龙弦，有些扭捏地问道：“你是有事要告诉我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为你会立刻明白，没想到还需要一个死神的提醒。”

雨龙轻咬着牙齿刚想回嘴，只见对面的龙弦手一抬，一道银光闪过，最后落在自己脚边，定睛一看，是一枚银色的箭头。

“这是什么？”

“银血栓之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