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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之刃(292)
作者:吃书妖 阅读记录
我再次拿出“乱入”符印,打开了乱数废墟的出口,然后回归到了放映厅里。
当然,我回归的不是相位空间里的放映厅,而是现实世界的。周围看不到破坏的痕迹,也看不到哀鸿遍野的恶魔术士们,咬血和她的陷阱更是不见踪影。
相位空间是她的安全区,只要待在那里,列缺就无法瞬间到达她的面前——除非列缺自己会空间转移。
倒也不是不能够让珠暗带着列缺空间转移。比如说先让列缺在浦青市郊外待机,再由我在前线吸引出咬血,最后由珠暗在后方带着列缺转移过来。因为珠暗有办法与我知觉同步,所以还省略了呼叫这一环节,而这种知觉同步的连接就连相位空间也无法切断。
或者让珠暗再准备个木头令牌交给列缺,并且让她与我时刻共同行动,一旦遇到咬血就二话不说直接把列缺空间转移过来。
然而这些方案都有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列缺一旦企图入场,就必定会被咬血那犯规的危险感应给捕捉到。而珠暗的空间转移需要一秒钟来发动,那么漫长的时间,咬血早已经用“返程”溜之大吉了。除非咬血麻痹大意,以为列缺无论如何都无法立刻进入相位空间。但与其指望她大意,倒不如指望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而如果只是如此,那么换个更加擅长空间转移的术士也未必不能解决问题,然而很可能我光是把这个计划说给珠暗和列缺听,甚至光是将其构思出来,远在另一处的咬血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应到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么想来,搞不好我原本那个“遇到咬血就召唤列缺”的方案也早已被她感应到了,所以她上来就用相位空间封锁了我的联络手段。说不定列缺也对这件事情早有预见,但他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否则也不至于几十年都抓不到咬血。
真是越是想,越是觉得打败咬血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我也不是白白挨打那么多次的。
我已经摸索到了她的破绽。
在单独以我为对手的前提下,她的感应会不那么管用。或者说,她只敢感应“现在的我”,而不敢感应“之后的我”。因为她害怕预知到坏的未来,害怕坏的未来会因塞壬之刃而提前呈现到自己的身体上。
尤其是在见识到我燃烧灵魂的杀招之后,她的谨慎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换而言之,只要我接下来针对咬血的方案里没有我之外的战力,她就无法在我构思出那个方案的时候无条件地感应到。
问题在于要使用什么计划——或者说,要如何才能够在她的面前用出“烧魂模式”。
我心中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了某个很乱来的办法。
然后,我在心中呼唤起了塞壬。
“之前我与咬血战斗的时候应该波及到了不少的恶魔术士,里面有些人是没有当场死亡的,你在那时候有测试过新的能力吗?”我问。
“测试过了。”塞壬回答,“我已经完全把握住了新能力的手感,现在的我可以在你没有杀死对手,仅仅将其杀伤的情况下,吸收到对手被杀伤部分的灵体碎片。”
她接着问,“你是想要查看那些恶魔术士的记忆吗?我也已经全部提取出来了,但是里面好像没有多少有用的新信息。”
“不,我是打算把这个新能力用来对付咬血。”我说。
“这个能力要怎么对付咬血……”她错愕。
“我也还在推敲中,但是如果顺利,无论咬血之后准备了再多的陷阱,都再也无法阻止我们使用‘烧魂模式’了。”我说,“现在先去找珠暗吧。”
很快,我就联络到了珠暗,她也离开了被扭曲的空间。
在顺利汇合之后,我把木头令牌剩下来的碎块还给了她,她一言不发地收了下来。
输作也还在,看样子是没有被之前我与咬血的战斗殃及池鱼。不管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传教士的亲信,还是有一手的。
此刻他老老实实地向我汇报起了自己这边的事情,“我刚才收到了传教士发送过来的信息,他已经知道红手套死亡了。现在他要我去见他,应该是想要我去接替红手套的工作吧。”
“红手套的危险感应是传教士以某种方式给予的,他也能够感应到一公里以内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珠暗说,“虽然我们也可以像是对付红手套一样先让我接近他再召唤你,但是他现在没有打算接见输作之外的人,并且那里是他的藏身处,很有可能布置了许多反入侵的手段。如果我跟着进去,大概率会被传教士立刻发现。”
传教士所谓的“给予力量”,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他将红手套做成傀儡之后的某些“加工”吧。
“你似乎已经想到办法了?”我问。
“是的。”珠暗点头,“虽然还是信不过输作,但是我会给他一个空间转移的坐标。等到他见到传教士,我就带着你一起转移到传教士的面前,然后你再将传教士杀死,这个任务就算是完结了。”
第188章 决战
傍晚时分。
我们到达了郊外,并且在距离传教士藏身的洋馆还有两公里的地方停止了前进。
按照计划,接下来就只能让输作自己先过去了。
珠暗以木头令牌的碎块为材料重新做了个简单的符印,在功能上与原先的木头令牌差不多,都可以作为空间转移的坐标,也可以让她与持有者的知觉同步,但是在耐久度和效力上都要差劲不少。这个符印在作为空间坐标使用一次之后就会完全破损,并且同步过来的知觉也非常模糊。她最多只能把握到持有者当前的状态,而无法清楚地感受到持有者的五感。
但是如果没有这个符印,珠暗就无法把握到进入洋馆之后的输作的状态。根据我从红手套的记忆里得来的信息,洋馆如今也是处于相位空间的笼罩下。这条信息连输作都不知道,我在私底下告诉给了珠暗。而普通的知觉同步是无法与相位空间里的人连接的,哪怕是同时精通空间和侦查领域的珠暗也必须要借助这种外物的力量才可以做到。
“一旦见到传教士,你就立刻把灵性力量输入到符印里,只要这么做我这里就能够感受到。然后,我会将其视为你的召唤信号,带着李多转移到你那里。”珠暗把符印交给了输作,又露骨地表达出了不信任的态度,“别想着做什么小动作,如果你敢背叛我们,下场你是知道的。”
“我明白的。”输作灰心地收下了符印。
“原本的木头令牌也有着知觉同步的功能吧。”我说。
“没错。”珠暗在停顿一秒钟之后承认了,不过她也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我一直都在暗中监视你。至于理由,想必我不说你也清楚。你要是想指责我不尊重你的隐私权也请随意。”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说,“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个手法我现在已经看了出来,下次就不要再用相同的手法了。”
“你真是个怪人。”她说,“如果你是想要把自己的性命赔偿给我,立刻赔偿给我便是;而如果是不想要赔偿,那么全力远离我才是最好的选择。什么‘你的毒药和刀刃,我都会从正面迎接,决不逃避或躲藏’,你的这种态度无论怎么看都是自相矛盾的。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要死在我的手里吗?”
“我知道自己的态度看上去纠缠不清,不过,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说,“对于这个决定,我既不会改口,也不会后悔。”
闻言,她幽幽地说:“你可以跟我纠缠不清,但是我不可以。”
说完她便不再继续与我对话,而输作也很快就出发了。
看着输作的身影消失在郊外道路的尽头,我在心中与塞壬说起了话。
“关于之前提到的打败咬血的方案,我已经构思好了。在这个方案里面你的协助必不可少,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上的错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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