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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756)
作者:松冈唯一神 阅读记录
这充其量只是个仪式,不含任何外界因素,单单是个宣告他们是群无可救药的人的仪式。
愣愣的站在教堂前,走在前面的三位女性声优回头看他,清水有沙催促了他几声,他点头回应。
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换上礼服的最上和人率先进了教堂,里边儿空无一人。
天花板高得出奇,合身的西装叫他有些不适应。
周围几台竖在角落的摄像机,扮演着亲朋好友的角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十分突兀的,脑海里回忆起某位女性的脸蛋。
……与其说是回忆,倒不如说是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一个场景,齐肩的黑色短发,高挺下弯的鼻梁,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傲慢的精光,举手投足间都是麻烦的气味。
为那样的女孩儿披上婚纱,在热切的祝福声中与她许下誓约,他一度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些被他隐藏在角落的回忆与海誓山盟,跟发了疯似的向他涌来,仿佛置身于在海面摇曳的小舟,等着身下的漆黑漩涡将他淹没。
下一刻,漩涡不见了。
远处的天际传来震人心魄的响动,好似在他周身投下一个能够净化一切的光圈。
驱赶黑暗,驱赶潮湿,驱赶那名麻烦的女孩儿。
时隔多年,耳边再度回荡起《仲夏夜之梦》内,门德尔松所作的第五幕前奏曲。
并不庄重,也不神圣,只叫人心儿直颤,道不出情绪。
最上和人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憋在胸腔的气,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
大门向两边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洒落进来,只觉得炫目极了,险些叫他睁不开眼。
三位新娘相互挽着手臂,一步一步,义无反顾地踏着无法回头的路,三道纯白的长纱拖着地面,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每响一声,他的心便猛颤一下。
这般宛如梦境般的场面,哪怕是他这样的人也无法镇定下来,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着痕迹地掐了掐大腿外侧的肉,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可他又认定这是无比真切的现实。
他纵然是失去了十分重要的人,难以挽回,即便用一生去回忆都不足为奇,就算是这样,他的身边也还留下什么才对。
这些留下的,极为珍贵的,一度失去的。
竭尽全力让这些不随风飘走,今后去成为这样的人吧。
……
……
教堂外,置身于不远处建筑阴影下的两人,听着隔空的第五幕前奏曲,好似双脚生根在了底下,挪不动步子。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那边传来的音乐愈是高亢,种田梨纱脸上的笑便愈发牵强,在得知这件事的那天,她甚至大大方方的说了些祝福他们的话。
而咲良彩音却与她完全不同,各式难听的粗鄙之语,毫不遮掩地骂出了口,甚至叫人感到一丝痛快。
种田梨纱想,她们到底是不一样的女孩儿。
想到这,假笑忍耐到了极限,嘴角不听话地向下瘪了瘪,便再也翘不回去,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外冒。
“……不许哭。”
她双手抱着瘦弱的肩膀,强忍泪水,红着眼睛看向身旁的女孩儿。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像她一样呢。
“我若是在此时落下一滴泪,我便不是咲良彩音,所以……你也不许哭。”
她不晓得咲良彩音能否理解她的心情,只觉得叫人心生嫉妒,嫉妒她这洒脱而浪漫的性格。
如此,种田梨纱又是落下惹人心酸的泪珠,无力地靠着墙壁,双腿好似被抽离了力气,轻颤着弯曲下来,将脸埋进膝盖。
就算站在同样的立场,种田梨纱也能感受到自己与咲良彩音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沟壑。
那是一种不可逾越的什么东西,甚至要比像那些女孩儿似的,成为他的附属品这件事,更加难以跨越。
在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挫败感,从这个女人身上接着感受到了一次。
“彩音果然,是个坚强的人。”
倔强站立的女孩儿,默然地听着她的哭声,将目光投向远处,湛蓝的天空干净得叫人感受怅然若失,微颤的手指轻轻缠绕起已蓄长的黑发,发出似有似无的叹息。
在这多愁善感的蓝天下,初夏的风儿平等的吹在她们身上。
有的人蹲在地面,轻声啜泣。
有的人抬头望天,装无关心。
第882章 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我们都是失落的灵魂,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是夜,我独自待在卧室内,安静阅读着村上的书,既没有在夜晚来临之际翻牌子,同样也不会有所谓的三人行或四人行。
我与三位妻子的婚后生活,与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说到底,就连婚后生活这四个字儿,也只在我们这些人的认知中罢了,没人会真的承认。
可我还是意识到了,仅仅是那样一个简单的仪式,我们的关系确切发生了改变。
纱织与有沙仿佛变得如同多年前那样亲密,理菜每次回来时,会说“我回来了”,虽然她一周只会来住上两三天。
即便她从不与我做那事,最亲密的触碰也止步于接吻,可我依旧觉得足够幸福了。
我们的生活并无不同,可彼此之间的联系,应当是确切发生了变化。
在清晨叫醒不愿起床的有沙,非要将她抱下楼,亲自为她洗脸,才肯笑嘻嘻地从我身上跳下来,引来纱织对她的数落,顺带埋怨我不能总是惯着有沙。
我过去伤害有沙够多了,哪能连这些事都不顺从她。
而到了晚上,趁着有沙独自洗澡的空挡,纱织会害羞地与我亲吻,彼此轻声互道晚安。
只有在其他两位女性声优不在家过夜的时候,我才不会独自睡觉,身边儿能有一位漂亮的妻子陪伴着,这似乎成了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想来,她们谁都不愿意各自儿入睡,任自己喜欢的男人在隔壁房间搂着其他女性睡觉的。
倘若有谁晚上要与我同睡,另外两人必然会在其他地方过夜,一般是在有沙的公寓。
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这点早早便证明了,所以我才说那所谓的结婚仪式,不过是我的自我安慰,能叫我心安理得地进入她们的身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除了理菜之外,有沙与纱织都默认了这样的行径。
理菜虽然没有明说,可我看得出来,她依旧对那种事抱有排斥的态度。
我十分理解。
毕竟我可是将她睡完后的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她会留下阴影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她虽不愿意做那事,却还是和我睡在了一张床上,愿意在漆黑的卧室同我聊天,紧握我的手。
对此我除了感谢与内疚外,再没有任何想法。
这美妙的日子如同梦境般不真实,直叫我险些忘去曾经历的苦痛。
还好,只要有那两名女孩儿在,我便永远无法忘记那段日子。
这绝不是该轻易忘却的事儿。
而我怎么也不曾想到,当我再度见到那柔弱地一碰就碎的女孩儿时,会是那样的场面。
在某个三位声优妻子都去参加录音工作的午后,独自在房间内看村上的书,一边在脑中构思新作,我接到了某个人打来的电话。
这电话来得猝不及防,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曾经,回到那个我们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
我想,她应当是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人。
我想,她应当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摩西摩西,彩音?”
一段无言的沉默后,我久违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充斥着令人沉痛的淡漠,与疲惫。
“……去看看种酱吧。”
“诶?”
……
……
当我来到梨纱独居的公寓,怀揣忐忑的心情按下她家的门铃,脑海中浮现的,是与她最后的见面时,叫我别再去探望她的画面。
她已经出院许久,这我是知道的,但目前并没有在进行声优方面的工作,想来还在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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