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部分我会迅速研究确定的，目前能入候选的国家就只有圣王国，矮人国、精灵王国、龙王国和评议国则稍显不足了。”迪米乌哥斯按着眼镜回答道。

……

巴哈斯帝国，帝都欧温塔尔——

战事彻底平息后，吉尔克尼弗迈步走下车，看着因战斗变得一片狼藉的现场，说：“刚才杀死的是黑暗精灵吧？还有王族的特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娅娅卡解除了【女武神形态】回到皇帝面前说：“陛下，刚才那两个黑暗精灵和恶魔在一起，也许是恶魔的诡计，而且我所知道的黑暗精灵中并没有这等强者，森精灵中极少能达到这程度的人年龄应该都比她们大多了……以如此不堪的样子和陛下说话还请见谅。”

“确实有这可能，但朕也需要从更多方向考虑。”吉尔克尼弗扫了眼娅娅卡——此时娅娅卡身上浑身是血，尤其是脑袋一侧的血迹还混杂了白色粘稠物，尽管表面都愈合了，但就算是不懂战斗的吉尔克尼弗也能看出刚才那场战斗的惨烈，“那是能把边境侯你逼到这程度的对手吗？”

“是的，如果没有大主教的支援，我想就算在此战死都不足为奇……不，如果逃跑还是能活命的哦。”

“……呵，当战局到达那程度的时候，老爷子会用传送魔法带朕撤退的，所以你不用顾忌，因为你的命真的很重要，逃走前记得示意我们先撤就好。”吉尔克尼弗顺势打趣地说道，伸手拍拍娅娅卡的肩膀，因为对方确实有说话无所顾忌的资格。

这时，夫路达强势窜进来：“刚……刚才那个黑色旋涡一样的魔法是什么，有谁知道，小娅娅卡你知道吗？”

“离远点，那给我的感觉根本不是魔法，倒更像固有能力一样的东西。”娅娅卡无语地把不知为何面红耳赤却毫无第三欲氛围的夫路达推开。

夫路达不依不饶：“可是，既然是会用上魔力的能力，就是说只要集齐条件就能用魔法再现，得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才行啊……”

“走开啊，那威力连第十位阶都不可能达到吧！这高度的问题去问时常到魔法省窜门的那个上位妖精大人啦！”

“老爷子，还请您冷静下，这里不是研究魔法的地方啊。”吉尔克尼弗也看不下去了。

第二千九百五十八章 生死界限

说到那黑暗精灵魔法吟唱者释放的足以几乎全灭在场所有人的一击——最后打偏了的问题，好像让众人想起了个有些严重的事情。

救了他们的功勋者呢？

三人赶过去一瞧，只见一片被砸塌的残檐断壁里，爱雪正蹲在只剩下上半身的布莱恩边上无声落泪。

断面并不平整，那就像被钝器打爆留下的残片一样。

如果布莱恩没主动请缨上来，她大概会叫妹妹躲好自己上来查看情况吧，也许会卷入这可怕的战斗身死，也就是这是布莱恩第二次以身相救了。

除去见多了这种光景的娅娅卡和夫路达，就算是上台充满鲜血的吉尔克尼弗也忍不住拧起了表情。

除了血腥程度过高，还有布莱恩·安格劳斯这等人才的死亡对帝国来说无疑是一个不能忽略不计的损失。

“刚才大主教来这里了吧？能把她叫过来复活他吗？虽然尸体烂成这样了，但至少也该努力一下。”吉尔克尼弗说。

娅娅卡却举手示意发言：“我说……我想没这必要——别用这种眼神瞪我——我想说的是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没死呢，当然放着不管再过一会儿大概就要真的死了。”

“那等什么！赶快救人啊！”爱雪条件反射地先叫了起来。

末了，还是把已经离开了一条街的芬迪雷忒给请回来了。

“【魔法最强化·大治愈[Maximize Magic·Heal]】，【生命力持续回复[Regenerator]】，好了，因为伤得太重，所以需要等待一些时间，钱记得之后用证券板的形式打给圣殿，谁来付账？”

爱雪感觉对方说话时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看，心中紧张极了，她和布莱恩都不可能付得起这种高阶治疗魔法的帐。不会要以身相许吧，她是知道圣殿喜欢吸纳有天生异能的少女当高级祭司和做人体改造充当传说中的神战的士兵的。

实在不想趟这浑水，虽然生存率未必比当黑工低，也能得到大笔金钱，可那样就注定和妹妹们分别了，也许要不是父亲贪恋钱财同时也重视曾经的爵位，她都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给圣殿吧。

“记在朕的帐上就行了。”吉尔克尼弗决定借这个机会让布莱恩没理由不为他效劳。

“谢谢陛下。”爱雪知道其所以然，只能依旧跪下表示感谢。

“嗯，希望二位今后继续为帝国效劳。”吉尔克尼弗做了例行回复后，转而对芬迪雷忒说，“大主教阁下，既然您会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这件事与恶魔和神有关呢？”

“巫女姬她确实发现了恶魔的气息，不过刚才那些大·概都不·是恶·魔，也不·是黑·暗精·灵。有恶·魔的气·息恐·怕是恶·魔用某·种方·式制·作或召·唤了外·观和能·力类·似的魔·物，本来想之后发布正式书函，既然陛下您亲口问了，就在此告诉您罢。还请陛下不要被蒙蔽做出昏庸的决断。”芬迪雷忒遮住嘴小声以奇怪断句方式说完后，微微礼节性颔首鞠了个躬。

如果是没学过帝国语的智慧种族听了，包含重要信息的那一段自动翻译的大概就是一堆错乱的词汇。

意识到这是何意的吉尔克尼弗切换暗语对夫路达说：“这附近还有恶魔监视吗？”

“启禀陛下，老夫并非发觉，可既然对方能使用超越第十位阶魔法的力量，那就算有我不知道的手段也不奇怪。”夫路达同样用哪怕自动翻译也会出错的暗语作答。

既然可能还被监视，那就快点散了比较好，预防万一，吉尔克尼弗决定恶魔事件彻底解决前，皇宫里涉及机密的交流也必须用断句加暗语的方式进行。

吉尔克尼弗吩咐安置伤员和人质的时候，巴杰德也带领骑士们成功抓获了刚才逃跑并试图埋伏皇帝的布鲁切尔侯爵给押来了。

夫路达则拿了一块一只手抓起来都嫌大的水晶又蹭又舔，不亦乐乎。

“老爷子你干吗？”吉尔克尼弗表示这画面太掉价了。

“知道吗？虽然里面的魔法已经被用掉了，可这是能长时间封印储存第七位阶魔法的水晶哦呵呵呵呵呵。”

“就是用这个召唤的龙吗？”

“老夫敢肯定绝对不是，因为那头龙的实力绝不是第七位阶魔法就能使役的。最大的可能是这里面封印的是空间魔法，将那头龙传送过来，实际上那头龙由更加高阶的存在支配着。也许就是刚才那些被打败的家伙也说不定。”

“是吗，那可得详细调查此事。你说是吧，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败类？”吉尔克尼弗看向被摁到自己面前的布鲁切尔侯爵。

“鲜·血·帝！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死！”布鲁切尔侯爵被摁在地上跪着，目眦尽裂地对俯视他的皇帝狂吼。

“作为侵蚀帝国的毒瘤，你失败了，仅此而已。居然敢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更是罪上加罪。带走，计划不变。”吉尔克尼弗扇了扇手，示意部下把这人拖走。

“还不是你这魂淡把我的黄金矿山与秘银矿山都给抢走了！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财产就被你用炮管子顶着我的家夺走了！你这呜呜呜呜呜……”

还没骂完，他就被塞住嘴巴拖走了。

“哼。”吉尔克尼弗轻哼一声，不屑一顾，只不过被授权管理而已，还真把那当自己的财产随便使用了？

“陛下，这是我在他的地下室里找到的协力者名册！”爱雪就像抢着一样插入将一个大本子双手奉上。

“知道了，不过你这样擅自在市区大闹会破坏治安是不行的，这次就算你功罪相抵吧。”吉尔克尼弗知道其中的问题，但反正实际上那群与她家有牵连的同罪者都给爱雪亲自杀了，这次就顺水推舟当做没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