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外观的惨烈程度还没这么坏，可人类各种感情在他脑中爆炸了！

“呜……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哇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官似乎天旋地转，眼睛充血。

“开玩笑开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她死死死了了了了了了了了！进攻不会停止吧，下次就是我我我我我我我，搞不好他们还打算制造新的最终信号，这里这个产生了对他们来说多余感情的个体也会被处理掉啊啊啊啊啊啊啊！”

远处，一列车队路过。

他们应该也看得到这边的惨状，但眼下的战争状态，以学园都市的技术炸出此等规模的痕迹也并不奇怪，总之没有丝毫停留地开过去了。

但一方通行更不淡定了，他看见了刺猬头的侧脸。

曾和他一起为帮助原型并肩作战并取得决定一击的那个人。

大霸星祭第二天因为木原幻生的实验让最后之作和所有御坂妹妹陷入痛苦昏迷，他无可奈何，但那个人也拯救了这一切。

大概，那个人存在的地方，悲剧都会被阻止吧。

于是，一方通行的心态崩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巨大的黑翼伸展到了百米之长，轰然将车队截断。

从车上下来的上条当麻，挥动右手偏移了差点毁掉一辆车的黑翼，朝一方通行冲来。

他大概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某事奔波在途中。

但一方通行心里就是不平衡。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英雄不早点来啊！为什么明明来了，对痛苦和受到伤害的人视而不见就打算这么过去了啊啊啊啊！”

他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

黑翼和右手不断发生激烈的冲突，虽然所有可怖的声势都是黑翼引起，但无法触及当麻，那只右手无法快速破坏黑翼，但他抓住黑翼拉扯令它们相撞，自行破坏。

当麻突进到了一方通行黑翼内侧，双方展开了近战。

不是面对和之前那家伙一样庞大的力量，而是因为一个微小的右手却形成了和面对那个杀了安琪的家伙一样的战果，让他心中的黑色不断扩大。

“你不是英雄吗！为什么偏偏这一次没赶上啊！既然你能救原型，能救那小鬼一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救了更多人吧！为什么这次没有分出一点力量救她们啊啊啊啊！我也想这么做，可只会破坏和是杀戮的我做不到啊啊啊啊啊！结果就是这样，我失败了！如果一开始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早点出手，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啊啊啊啊！”

说完这一切，当麻再次近距离挡开一发黑翼的攻击，双方距离不足两米，不约而同看向数十米外残骸中昏迷不醒的娇小身影和旁边的尸体。

接着，冲突再次爆发。

一方通行改用黑翼牵制的打法，伺机出拳狠揍当麻的身体，但他现在依旧因为之前的AIM力场崩坏无法使用能力的无力拳头，没给当麻造成小混混拳以上的伤害，当麻发觉后开始以双拳对敌。

几拳将一方通行打成猪头的当麻也大声发话：“在你眼里我就像这么伟大的人吗？！开什么玩笑，不站在那个位置就不能帮助别人吗！”

……

芙兰皮丝/克劳恩皮丝：“很好很好，一方通行如你所希望的一样因为‘善’的走向开始发狂了，艾华斯。可这是很有趣的事情吗？虽然我是觉得很有趣。”

艾华斯：“这可是打造城市花了五十年好不容易发现了那一类能力者。不过精神比想象的还要幼稚和脆弱。自诩为‘恶’，却没发现对‘善’的渴求有多强烈。没有随并非善恶的本心对幻杀的追逐，完成成为英雄的蜕变就需要更多的弯路。可想必亚雷斯塔没这时间吧。”

芙兰皮丝/克劳恩皮丝：“他的‘计划’不是分支超多的吗？虽然我也不得不承认一方通行的心态变化在这场战争中很重要，但有这么急吗？你的力量用出来果然会有限制？”

芙兰皮丝和克劳恩皮丝的心里同时想着，艾华斯难道早就预测得到战争走向吗？右方之火为了聚集世界的恶来增幅自己的力量，要对地面释放庞大的天使之力。需要一方通行觉醒代表“守护之心”的白色羽翼来抵挡，他没好好受刺激最后醒悟肯定是无法觉醒白翼的吧。

可右方之火的力量，艾华斯和亚雷斯塔也能轻易防御吧？难道真有问题？

艾华斯：“反正这股力量并不是我自愿的。”

芙兰皮丝/克劳恩皮丝：“你这说法倒是新鲜……不过亚雷斯塔好像开始冒泡了，这里的对话没被发现吧？”

艾华斯：“那，等我发现你这里有什么新的价值和兴趣，我会再来的。”

芙兰皮丝/克劳恩皮丝：“麻烦别来了好吗。”

芙兰皮丝确认艾华斯的消失，觉得一方通行的发狂也没什么新看点后，就关闭了监视。

……

俄罗斯，某空军基地遗址——

“你想继续保护？还是全部丢下逃走？或是希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不管什么理由都好，你选个能让自己抬头挺胸的选择啊！”

上条当麻的拳头打在了一方通行脸上，让他仰面倒了下去。一方通行痛的不仅仅是身体，他感到内心某种幻想破碎了。

当麻来到最后之作跟前，蹲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仅此而已，便发生了响彻天地的某种破碎现象，似乎有什么被消除了。

当麻不知道是什么，但明白这治标不治本，也多少给这个痛苦的幼女多了一些时间，此外还有另一个。

一直在远处观战的同行者——蕾莎，现在这才壮着胆子跑了过来。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偷生

蕾莎直到战斗结束才敢靠近当麻。

她很清楚那黑翼有怎样的威胁性，以及靠一只手突破这一切的少年做到了怎样的事情，换她用同样的力量肯定做不到。

虽然明面上她和当麻一起来这个国家寻找救茵蒂克丝的办法，可她还有一个算不上隐秘任务的任务——考虑到学园都市和英国虽然不是敌对状态但也关系日趋紧张，再考虑到战争肯定会有流亡出现，毕竟战败国国民在战后肯定不好过，两次世界大战证明了这点，她得想办法在这期间利用自己的女子力将当麻勾引过来成为“对英国有利的男人”，虽然她的水平一直被不知情的当麻吐槽太糟糕就是了。

“喂，蕾莎，过来帮我看看这个。”当麻忽然找她求助来了。

“啊？你该不会觉得变成这样了还有……救？”

蕾莎看见安琪现在的样貌也逐渐沉默，学园都市间谍的报告此人危险度很高，因此她姑且算知道这个人，可作为刚死没多久的尸体，这外观坏死程度似乎不大对劲，倒像是被某种邪恶灵魂魔法抽走了生命精华和灵魂一样。

如果这是个持续的魔法效果，虽然有救的可能性很小，但破掉魔法未必没用。

虽然这个人死掉或许对英国更有利，可要是让这个男人开始舍弃另其性质发生变化也不是对英国有利的事情。

于是蕾莎拍了当麻一下：“总之你用右手摸一下看看吧。”赌一赌看天决定吧。

“也就是这状态是魔法的效果吗。”当麻小心翼翼用右手碰了一下安琪的手——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脑袋、脸蛋、嘴、脖颈、肩部、腋窝、背脊、胸……仔仔细细逐渐向下。

蕾莎：“喂！明明挤在车上的时候我都那样暗示你了都不肯对我出手！难道你有恋尸癖？！”

当麻：“别开玩笑了！你不给更多提示，我只能一个个地方确认了吧！”

蕾莎：“呐呐，我好想不小心中了什么诅咒，不知道魔法被下在哪里了，能帮我解除一下吗？我之后会用身体报答你的！”

当麻：“为什么被诅咒的人会用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我还用舌头舔嘴唇？”

蕾莎：“这是欲求不满的诅咒！谁叫你都不理我的专业诱惑啊啊啊！”

当麻：“你不论技术还是心理都太涩啦！你对你的行为从来不反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