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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39)

小虎尴尬地摸摸鼻子,对阿兔道:“神君投胎的狗到底不一样…………”

“…………”阿兔默默无语,但是大白必须得跟他们进去啊,他们小小殿下的身子就靠他了。阿兔回来劝它,“跟我们进去吧,咱们给你洗个热水澡啊。”

大白一动不动,身姿孤傲地站在雪地里,只盯着祝汸看,只那眼神与“孤傲”可无半点儿关系。

阿兔郁卒啊,他们没法把狗给叫进去,难不成要他们小殿下亲自出马?他们小殿下心里可还在憋着气呢!这多没面子啊!

阿兔再劝:“我们小殿下等着你进去呢。”

大白这才赏脸给阿兔一个凝视,只是瞬时,再度盯着祝汸看,就是不进去。

阿兔再再劝:“外头冷啊,是不?进去,有火烤 ,你——”

祝汸愤怒回头,朝门口吼:“有完没完了!”

阿兔与小虎沉默,他们知道,这不是在吼他们。

祝汸再怒:“还要人三番五次地请你不成?!摆的什么神君架子呢!进来!”

“…………”阿兔与小虎一同摸鼻子。

大白狗还在原地盯着祝汸看,一动不动。

祝汸眯眼睛,大白狗爪子一抬,“呲溜”就蹿进大门。

祝汸转身就走,往宅子深处走去。大白狗初时还有些矜持,或是害怕?陌生?又或者是兴奋?阿兔他们也辩不清楚,眼瞧着祝汸走得飞快的身影快不见了,它立马蹿过去,摇着尾巴,紧紧贴着祝汸走了。

不知为何,阿兔与小虎对视,他们好想笑。

他们对视片刻,到底是“哈哈哈”一同笑出了声。

若是从前,开曜老家伙来人间历劫,这世还投胎成了一条狗,祝汸知道了,怕是最少也得笑上整整三日,还要笑得全天庭皆知。

偏是这样的时候,笑也笑不出来。

他走进屋里在榻上坐下,回头便见那碍人眼的蠢狗仰头朝他吐舌头,噫,他嫌弃地翻白眼,大白又不懂翻白眼是何意,还要往他靠。祝汸好气啊,谁要跟开曜老家伙亲近!他拿起自己的折扇指他:“离我远些!!”

“……汪?”大白朝他歪歪脑袋。

“远些!小心我打你!”祝汸作势要打它。

“汪?”大白朝另一个方向歪脑袋,一点儿也不怕。

祝汸受不了,下榻就假装要打它,想要吓它,这又不是可爱的小狗,这是开曜老家伙!

谁料他还没下去呢,他衣襟里的小田田便飘了出来,飞到大白眼前,与它对视,愉悦地“咻~”,大白终于收回看向祝汸的视线,也看她。甚至因为怕吓着小田田,大白往后缩了缩,生怕自己吐出的气息碰到小小的田田身上。

虽说在他这个狗的眼中,他也不知道这白白的是个啥,却是莫名欢喜。

小田田“咻咻”得更起劲,回身飞往另一个方向,大白竟然立马跟着也跑到那个方向。小田田再往旁的地方飞,它也照例跟着。最后小田田要飞出去了,大白突然冲过去,挡在门前,不让小田田出去,还朝屋子里小声“汪”了声,要她留在屋里。

阿兔也小声哄道:“小小殿下,外面正化雪,冷哦。”

“汪~”大白的声音竟然也柔和许多,仿佛在说“是”。

小田田终于听话地回了屋,大白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去,继续陪她玩,再不时偷看祝汸。小鹤与有荣焉,始终跟着,并幸福道:“我们神君,不愧是神君啊!!如此的有灵性!还这样善良!”

祝汸痛苦□□,往后倒在榻上。

他心中不得不悲哀地想到,难道这……这就是父女天性?!

不,是母女天性!

他又“呸呸呸”地骂自己,才不是!开曜老家伙算什么,他才是小田田的父亲!母亲也不成!

可是,现在他的女儿,跟着一只狗跑了。

祝汸更更痛苦地□□,不可避免地又想到庭归神君的话,什么爱不爱的,都是瞎扯!

他觉得,还是开曜老家伙使的阴谋,要陷害他!

否则,他在天上,开开心心地处理着政事,每日有阿兔小虎相伴,没事儿去烧烧元无宫,过得多自在舒心呢!

开曜老家伙就是记恨他烧元无宫!

他又坐起身,朝阿兔挥手,阿兔笑着走来:“小殿下,给大白再好好洗个澡吧。”

祝汸脑中一响,脸上笑了,他“哼哼”了声,朝正陪小田田玩的大白狗看了眼,说:“叫什么大白啊,那可是我们开曜神君!”

阿兔心生不妙,小鹤回头看来,点头附和:“没错呢!”

“既是我们开曜神君,怎能叫‘大白’这种狗的名字!”

小鹤挺起胸膛,骄傲地更用力点头,阿兔嘴角抽搐。

祝汸拍拍手,大白与小田田都看来,祝汸灿烂笑开,大白立马朝他摇尾巴,祝汸朝他招手:“开曜神君,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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