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开曜看,却不说话,“那我抱了。”,开曜说着直接伸手。
又不是没抱过,都不知抱过多少回了。
偏这时祝汸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松开窗棱回身就要跑,开曜已经非常手快地从他背后搂住了他。
开曜将下巴卡在他的肩膀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祝汸乖乖地不动了。
一时之间,一人窗外,一人窗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微暖春风轻拂,祝汸的银色及地长发被吹得飞舞,缠绕在海棠花间。
开曜侧脸,亲了亲祝汸的脖颈。
祝汸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更不敢再动。
开曜就在他耳畔,问道:“你父亲他们可有怪罪你?”
祝汸这才小声道:“不会啊,我父皇跟我小宝又不会觉得我不对,在他们眼里,我怎么样都是对的,他们只会觉得是你不对,是你骗我、欺负我。”
开曜轻笑出声,笑得祝汸的脖颈痒痒的。
祝汸便动了动,开曜却将他抱得更紧,再问他:“是偷偷溜出来的?”
“嗯……只能偷偷溜出来一小会儿……不能太久……不然就会被发现了……”
“下回别再偷偷出来了,你带他们过来,我来向他们解释。”
“……他们会揍你的,你又不好还手的。”
开曜再笑。
“很好笑吗?”
“不。”
“哼。”祝汸回眸看他一眼,还是那张脸,祝汸却觉着他与老家伙,比从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亲近,因为他们终于有了共同的回忆,即便过去的回忆不算特别美好,好歹也是共同拥有嘛。
他看开曜,开曜也在看他。
看着看着,开曜便来吻他的眼睛,祝汸没有动,乖乖被他亲。
亲了会儿,祝汸悄悄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只亲眼睛嘛?”
开曜再笑,喜欢上一个人才知道,笑容原来是最为寻常的举动。
看到那人就近在眼前,又如何笑不出来?
从来不知道“甜”的滋味。
如今是彻底地知道了。
开曜再去吻祝汸的唇瓣,即便是亲吻间,祝汸的嘴角也越翘越高。
祝汸没有再进屋子,隔着窗户,开曜抱着他,两人说着话。
祝汸问:“姜夫人可还好?那件事儿怎么解决的?”
“那位五小姐即便被揭穿是装晕,也不愿醒来,威远伯府进宫告御状,还有御史参了宣平侯府。”
“啊!竟然这样!她怎会这样不要脸!”
“姜夫人也是个妙人,跟着也立马‘晕’了。”
祝汸着急问:“后来呢?”
“宫里皇帝问我,我说我没娶错夫人,他信我的话,他训斥了威远伯府,并派了人过来将那五小姐给抬了回去,后头事情如何处理,待姜夫人醒来且养好身子再说。姜夫人觉着这家不好相与,打算‘病’个一两年再说。”
“那姜夫人没真的生病吧?”祝汸担心问,姜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对他也好。
“自然。”
“姜夫人没有怀疑我吗?”
开曜这才又笑:“你原本便被我藏着,姜夫人从前也开过玩笑,说即便是她这个当娘的,都难得见你一面,说我护得紧。”
那就算一切都还好。
祝汸才又笑起来,与开曜亲密地又说了许多半点用处没有的话,两人你看看他,他看看你,不时再亲一亲,时间一晃便没了。
几个时辰匆匆过去,祝汸不得不回去了,他才发现要紧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
明明是想着要问开曜何时有的记忆,还想问开曜如何才能回到天庭的,甚至也想着和开曜好好说说田田的事,再问问当时在仙葩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下好了,光顾着黏糊。
祝汸很郁卒,却是不得不走。
开曜不舍,却也催他回去:“快回,别叫他们担忧。”再劝,“你带他们过来,我来跟他们说。”
“这个你别管。我走了,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祝汸说着要走,开曜也催着他走,手却始终没松。到了后来,实在是来不及了,开曜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祝汸又回身,用力在开曜脸上亲了许多口,才不舍地在原地消失。
开曜站在窗下,没有旁人看到,他才敢抬手摸摸方才祝汸胡乱亲的地方,露出透着几分傻气的笑容。
他看着窗边的海棠,脸上笑容始终未散。
其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他这棵老树竟然也有开花日。
祝汸匆匆赶回去,两位父亲都没有发现他偷偷溜出去玩的事。
祝汸正密谋着下次,在这之前,倒是先发生了一件事。
此时又要说到南星,多年前,南星差点要死了,是他父皇受伯伯戊野之托救下南星的神元,南星是个十分顽强的人,硬生生地还又活了下来,且还能找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