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兔皱眉:“我只是怀疑,实在是小殿下与先前我们公子的情形太像了。至于谁的……”阿兔莫名想到前些日子仙葩园里的情形,他们小殿下睡着了,醒来后啥也不知道,衣衫不整,万一开曜那个老家伙……难道他看走了眼,开曜老家伙到底做了坏事?
小虎再憨厚也是有些脑子的,不一会儿,他也想着了。
他蹭地再度站起来,双手一伸,手中出现两把斧头,他紧紧握住,杀气腾腾:“老子去杀了那个老家伙!!!”
“你给我回来!”
“弄死他!!!”小虎压根不回头。
阿兔扑过去,伸手一捉,小虎屁股后头的尾巴冒出来了。阿兔拽着他的尾巴,将他拖拽回去,气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事儿没定论前,你给我冷静些!”
“如何冷静!那个老东西!”
“是不是还不好说,凡事等有了定论你再去报仇也不迟!那个老家伙反正在那儿呢,到时,我与你同去!”
小虎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又被按着坐回去,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等祝汸醒。
隔日,祝汸醒来,睡得还是有些迷糊。念及原先镜公子的那些经历,阿兔小心问:“小殿下,肚中可饥?”
祝汸揉着眼睛摇头:“不饿,倒是困得很。”
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阿兔心想,这倒与镜公子不同,当时据说镜公子饿得很,难道不是要生蛋了?是他们想岔了?
不论阿兔与小虎如何猜测与担忧,祝汸照例沉睡,有一回甚至整整睡了半个月。幸好鬼王妖王都走了,这阵子天庭事不多,祝汸本就喜欢闷在自己宫里,也不引人怀疑。此时时间已格外接近三个月,阿兔与小虎这心里如同有人疯狂敲着鼓,鼓点又密又急,鼓声震耳欲聋,震得他们心惊胆颤。
阿兔还得分神想着,当初镜公子是在湖里生的蛋,据说疼得很,疼了大半天。
他们小殿下自小就没遭过罪,这可咋办啊?
要不要给移到湖里去啊?
是的,虽说不愿相信,也还不知具体缘由,但他们几乎已默认。
只是睡着的祝汸自己还不明白。
阿兔与小虎紧张得近三个月就没合过眼,等到后来,俩直接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祝汸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瞧见的便是两个毛茸茸的头顶。兴许是随主,这俩是人的形态时,睡着了,也爱露出耳朵。此时他俩,一人顶着俩老虎耳朵,一人顶着俩兔子耳朵,睡得香香又甜甜。
他们是祝汸亲手抱着长大的,一同从小老虎、小兔子与小宝宝玩闹着长大的,说是主仆,实际是最好的朋友,更是家人,他看着不觉就笑了。
实在是可爱。
他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长久以来的困意总算是没了。他静悄悄地坐起身,先伸了个懒腰,想去找些吃的,随后去湖里游上几圈,再去处理政事,他似乎睡了很久,该办正事儿了。处理完政务,好下凡整治那个老家伙!!
他此时满身都是劲!
他轻声从床上站起身,自以为足够轻悄悄,却听到轻微的掉落声。
他纳闷地回头看了眼。
这么一眼,他便愣在原地。
床榻内侧,滚至枕头与床板之间的,那个圆滚滚,胖乎乎,莹莹发着光,通体玉白色的东西,那是个啥?!
第7章 抉择
轻微声响后,阿兔与小虎梦中惊坐起,抬头便是他们小殿下那一脸的极度茫然。
他们俩睡得满脸是印子,赶紧顺着祝汸的视线看去,看到角落里那颗蛋。
他们俩瞪大双眼,小虎“蹭”地起身,指着那颗蛋:“果然是!!!”
他的声音将祝汸惊醒,原就紧绷的肩膀却绷得更紧。小虎还有话要说,阿兔用力踩他的脚,不许他再说话。阿兔也清醒了,他往前倾着身子,轻着声小心翼翼叫道:“小殿下……”
祝汸的眼睛瞪得比他们俩都还要大,他浑身僵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东西。
“小殿下,没,没事的——”阿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吞吐着这些无用之言。事已至此,当真已经无话好说。
蛋生了,他能确定,开曜那个老家伙没干好事!!
可怜他们小殿下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什么也不懂!
阿兔看着他的这副呆傻模样,一向性子温顺的他都恨得不由咬牙,甚至咬出了血。
小虎直接气得满脸通红,他双手握成拳,抵在床榻,缓缓站起身,咬着牙齿道:“我去找那老家伙。”
阿兔难得没有阻止,他也想去报仇。
小虎拿出他的斧头,祝汸突然出声问:“我这回睡了多久?”
“半,半个多月。”阿兔轻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