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一离开比武之地,没了台下起哄声, 耳边清净下来, 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他回头, 问阿兔:“我是不是又被耍了?他故意的!”
阿兔心中无奈, 是啊!故意激将您啊, 但此时也不好再打击他,只好道:“没事儿的,三日后,您打赢他,这事儿不就完了?”
祝汸想想,也是。可他再想想,还是很不对,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痛揍开曜的, 揍完就回,绝不浪费时间, 绝不与此人多待哪怕一会儿, 再等三天算怎么一回事儿?
他不悦道:“我等不了三日后,我想现在就去弄死他,他又耍弄我。”
田田立马响应:“好好好!父皇父皇,我想去明池山庄, 我要去看大白!我要去看海棠林!”
阿兔觉着不去才好, 祝汸却已做了决定:“走!”
明池山庄很好找,整座山庄暗藏无数机关,且找不到出入口, 外人根本进不去,却难不倒他们。
明池山庄也格外大,整座山庄建在水中央,四周全是水与芦苇、海棠,风景极好,田田看哪处都好奇,甚至隐身贴在漂亮的侍女后作怪,吓得人家侍女以为自己碰上鬼了。田田幸灾乐祸地笑,介于这是老家伙的侍女,祝汸也跟着笑。
祝汸倒不急着找老家伙了,拉着田田煞有其事地逛起人家山庄来。
正逛到一处,他听到有人哭,他幸灾乐祸的精神立马一振,赶忙拉着田田上前,贴在窗户往内看,一个汉子坐在椅上,满眼通红,无力道:“这是庄主的命令,我无力再保你。”
下头跪着的另一个汉子抬眼看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是高高在上的庄主就可这般随意要了我的命?!我七岁便入明池山庄,一心为山庄,如今就因这样的事便要丧了性命!?”
他哭道:“若是我的确做错了事,不需庄主说,我自己就立马拿刀戳进肚子里以死谢罪!可是,堂主,您也知道!那神龙教当真是来得蹊跷!不谈是我,连老盟主那样厉害的人物,都丝毫不知!我不服!我不服啊!哪怕给我个机会,给我三日,我去重新查探,若是什么也查不到再让我死,我都愿意!”
椅上的汉子抹抹泪:“你十岁来我手下,自小跟我习武,我又何尝舍得?”
跪着的咬着牙狠声道:“我从来不怕死!自我拜入明池山庄,生是明池山庄的人,死是明池山庄的鬼!可我不甘就这样死!自庄主上位后,咱们山庄暗地里死了多少人?!明池山庄没有怕死的人!明池山庄却人人都不齿于他这样的手段!我们兄弟都是风里雨里跟着老庄主过来的,何至于到了他手上却是这般命运?!倒真不如当初听了老庄主的遗言,令程先生当了咱们的庄主!”
“莫说了!这样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说!”那位堂主深吸一口气,“你自行了断!”
“师父!”
堂主不忍起身,匆匆离去。
屋里没了其他人,跪在地上的高壮汉子,先是又哭了一会儿,随后面向屋外磕了三个头,拿起腰间的横刀就朝自己的腰腹砍去。
祝汸伸出手指头一弹,那人手中的刀子一落,人却昏倒在原地。
祝汸兴奋道:“快快快!他有老家伙成日里杀人的证据!我们把他带走,好揭穿老家伙的阴狠真面目!”
小虎进去,按照那人相貌,用泥巴捏了个一模一样的人在地上,且将那横刀戳进他的腹中,弄出许多血,简直是流了满屋子,瞧起来极其惨烈。这才将那人扛在肩上,带着人走了。
祝汸也不急着找开曜了,他高兴道:“三日后,华山上,我当着整个武林的面揭穿他!!”
这样的三天,值得等待!
他就说,老家伙才不是什么好人呢!果然道貌岸然!
谁料,三日后,祝汸与所有瞧热闹的人,都没有等到明曜。
祝汸心中已是不悦,难不成又不屑同他打架?那又何必相约!他捏着拳头,捏得拳头咯吱作响。
他这还等着揭发真面目呢!
老盟主正要派人下山去看看,忽然山下涌上来一群人,且来势汹汹,老盟主还不待问话,其中一人便朝祝汸冲来,怒道:“我跟你拼了!!!”
祝汸莫名其妙地看他,小虎挡在祝汸面前,将他一把推开。
又有更多人拿着刀剑朝祝汸扑来,老盟主回过神,带着徒弟们上前拦住他们,喝问:“这是作何!你们庄主呢!”
人群中走出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满脸沉痛,他先是狠狠看了祝汸一眼,随后哀伤却又极力镇定地对老盟主道:“老盟主,我,我们庄主,怕是没法来了!”
“为何?!”老盟主大惊。
祝汸却是不屑“哼”了声,果然怂了!怕他就别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