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与你和离怎么就这么难?(92)
隋原年既然愿意拿出来,就说明很可能他现在这块玉牌暂无用处,而放在他那远没有放在她这里更令人放心。
所以说,这块玉牌,会让谁起疑?
这么一分析,陈宁顿时大彻大悟了。
除了当朝的天子会疑他,整个大商,再也无人是他对手了。
晋王那边的势力,已经不再能与他抗衡。
所以说,隋原年将玉牌归还给她,是为了安皇帝的心?
可又觉得这样解释不通,为何还需要安皇帝的心,明明皇帝已经自己同意将十万兵权给他了的?
思来想去,那就只剩下江南赈灾这个原因了。
隋原年既然已经被授命去赈灾,这一曲,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都说不定。他不在兵营的这段时间,兵权的管理权落在谁手中自然成了焦点。
如果处理不好,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兵变,便是可大可小的罪名。
所以,皇帝很可能是顺便利用此次机会,试探隋原年会将兵权放在谁的手上。
以此来试探他的忠心。
隋原年自然是不会放权回去给皇帝。如果此时把兵权交出去,到时想拿回来,不免会多生出些事端。
而如果不交给皇帝,无论将兵权暂时交给谁,都是会引起猜忌。
或许还会引起新一轮的争端。
所以说,他那么料事精明之人,定然是什么都算计好了的。
才将这片玉牌又重新交到她手中。
不是对她的幡然醒悟,更不是忏悔弥补。
仅仅只是需要这么做,所以他才这么做。
果然还是在利用她。
想到这里,陈宁自然心中了然。不觉对眼前这个男人,打的算盘,感到由衷地厌恶。
说的那么好听,物归原主,到底只是在利用她替他挡下这一难题罢了。
他知道她不会不接下这块玉牌。
陈宁敛下了心神,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带玩笑道,“王爷就不怕我拿着这玉牌,去兵营调令?”
隋原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眼中略带着疑惑。
但很快他就轻笑道,“这玉牌等同兵符,阿宁若是拿去兵营调令,无人不听。若是本王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去调人来救本王,如何?”
语气是玩笑的语气,但说的内容却又是有试探的意味。
陈宁有些傲气说道,“救谁都好,就是不能救你。”
“哦?为何?”
“若是救了王爷,谁来替陈家军正名不是谋反?”
隋原年莞尔,“毕竟是本王的王妃,阿宁有普通女子所没有的谋略之思,很难得。江南回来后,本王教教你些兵法上的妙法,让你多想得宽广一些,如何?”
“也好。”陈宁点头。学的越多,到时反斗你越有利。
她稍稍打了个哈欠掩饰,便自行回床榻上休息。
很快就平稳了呼吸,真的沉沉睡去。
只是不知道,房间里始终有两道目光,时而痴恋地看着她。
时而又似乎带着些许的迷惑,审视着她。
一夜就这样过去。
等陈宁醒来之时,隋原年已经去上早朝。
她问可儿,“王爷昨晚可有在这里留夜?”
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觉就睡的很死,也不知他后来走了没。
“王妃,王爷自从进了这房间,就没有出来过。直到早上才让下人为他穿好官服上早朝。您不知道吗?”可儿感到惊讶。
王妃昨夜是和王爷在房中干什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会是被王爷又打晕了吧?
不过看样子王妃身上并无什么伤痕,也无难过的样子。
想来应是无碍的。这才松了口气。
「哦」。程宁淡淡张了嘴。
“太晚了,我得起来练攻了。”
她赶紧起来洗漱。
简单用完了早膳,便到花园里开始了练攻。
明显地就能感觉到现在的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原先的腰痛和肩痛,以及小产遗留下来的虚弱,都在逐渐好转。
陈宁目光一沉,想到了隋原年提到的江南赈灾。
今天早朝,应当是会定下来的。
若是他此次江南能成行,她定要好好抓住机会,好好调查和排布如何复仇的可能性。
她实在不想每日呆在这个地方与他朝夕相对。
这样的日子,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假如有一天她真的能报仇,剩余的日子她想凭自己的本事去找个地方赚钱定居下来。
晋王府。
晋王秦木连三代忠良,每一代的爵位都是世袭。
可到了他这一辈,却是男丁凋零。
原本他有三个能干的女儿,帮他打理府中的事务。
谁提起晋王府,都会提起自己的三个女儿有多能干。
尤其是大女儿秦苏,更是有当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