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与你和离怎么就这么难?(35)
龚凌兰翌日醒来的受,见旁边并没有隋原年,枕头也并没有人睡下的痕迹,便想换来何嬷嬷询问。
脑筋一转又想到何嬷嬷还在养伤,此时身边只有两个婢女在一旁侍候。
当她回想昨晚隋原年在她房中只是匆匆呆了一会,连自己拉下矜持请他留下都婉拒后,顿时心中感到一阵烦躁。
大夫说她自幼宫寒难孕,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有孕。倘若隋原年多跟她在一起,以他的阳气,说不定日后也是能有所得的。
但偏偏最近他却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搞到她不知所以然。
昨晚他还叫自己搬去宫中住上几日,也不知她去宫中会怕那些娘娘私底下笑话她这么久肚子还没动静。
没过一会,香兰就又来院里报告知春苑的日常了。
“什么?你说王爷昨夜里去了知春苑?”龚凌兰不觉声音都都吊了起来。
“他是几时去的?”
春兰战战兢兢,“回公主,奴婢没看时辰,不过那会子正好起风了,外头挺凉的,奴婢看到王爷站在门口关窗。”
龚凌兰目光如矩,差点将香兰烧成了炭,“还有什么?他是呆到什么侍候离开?”
“大概是呆了半个多时辰,王爷就离开了。奴婢只敢在房中听声音,以免被王爷察觉。”
龚凌兰想起了昨天夜里起风那会,正是隋原年让自己躺到床上。想来就是那时,他趁着自己睡觉,就去了知春苑。
一想到这里,龚凌兰牙都快咬碎了。
他这么着急着去找她,是所为何事?
是为自己去向她质问,还是别有什么目的?
香兰偷偷瞥了龚凌兰一眼,知道她此时正是怒火攻心,不禁舔了舔嘴唇,怯怯道,“公主息怒,奴卑斗胆猜想,王爷去知春苑,是为了公主白天在那里受的委屈。因为奴卑不时有听到从里面传出王妃的哭声。王爷这是心疼公主呢。”
龚凌兰的怒火瞬间就平息了。
也是,隋原年去知春苑,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白天所受的委屈,难不成还会想去看陈宁吗?他们俩之间隔着腰斩父兄这样的事情,断然是好不了的了。
隋原年到底还是为自己考虑周全,是自己一着急就乱了分寸。
想来还是得何嬷嬷在自己身旁时刻提点自己为好。
她看了眼香兰,淡淡道,“今儿你禀告得很及时很全面,本公主自当好好赏你。去找管家领二十两银子吧。”
第27章 皇帝
大商国皇帝隋炎表是先皇的第三个儿子。也是隋原年的堂叔。
早在隋炎表的爹在位之时,就将身边有皇位之争嫌疑的皇子基本是杀的杀,外放的外放。基本上就只留下隋原年的父亲留在朝中任用。
因为隋原年的父亲是诸多皇子中残疾的一个,先天患有失聪症,这是也他能在皇室之争中幸存下来的原因。所以先皇念其身上与自己流着相同的血脉,便封了个应王爵位给他当。
本以为这一脉就此就这么没落下去。谁知应王的儿子却是一点也没有随他。
无论是天资还是外表还是武艺,样样都出类拔萃,站在皇帝一众皇子中,堪堪将众多皇子的光彩掩盖了下去。
隋炎表对于这个应王的存在,一开始也存有猜忌,始终不敢放权在他身上。
无奈自己的几个儿子小的小,大皇子从小就被养废,一点治国安邦的资质都没有,整日就知道流连酒色中,朝中呼声拥戴之人并不多。
所以隋炎表只能在朝中几个亲信中选几个可靠的,将自己的权力放一些在他们身上,为自己卖命。
如今乱世,又多天灾,百姓多艰,不得不将一些权力放给亲信之人。
不然民生多艰,解决不好,很容易造成大规模的起义或造反。
隋炎表此时看着隋原年,目光中闪过一丝幽光。
作为大商最高高在上的那一位,他的眉眼间经常流露出一种面无表情,谁也不可多信的表情。眼角的一滴红心斑,使得他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倒像是旁观众生的佛。
此刻,他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坐在后宫皇后寝殿内听着皇后说话。
皇后说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像皇后这样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有建设的话,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多半是她引起的,她还以为自己不知。
隋炎表连拆穿她的兴趣都没有。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皇帝皇后需在一起用膳的时间,他总是在中午在这里用膳就走。
想起早朝时,众朝臣提起要立太子之事,隋炎表捻了捻眉心。
大皇子是他与皇后所生,嫡子自然是呼声最高。
皇后将大皇自视为未来太子的人选,已经暗示过他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