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带球跑路了(158)
室内的光线昏暗,他垂眸就看见女子乌黑的长发。
姜若这段时间差穿的都是男装,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等晚上入睡时, 如玉的黑发就会被全部放下来, 泱泱披了一身。今日可能是刚清洗过, 毛茸茸的碎发翘起, 看着就蓬松柔软。
同她这个人差不多,同样是柔软没什么杀伤力的。
“没这个必要,洗不干净的。”
姜若的手一顿,如常说:“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替你做些事情。”
“再者说,谁的手又能时时刻刻是干净的?早上起来的摸了一把被子,手还算干净吗?起来之后端起杯子喝点水,又或者是用早膳时要碰碗筷,手也算干净吗?那总是还要干活的,碰碰笔墨纸砚,手还能干净吗?”
她拉着男人的手,用旁边干净的帕子将他的整个大手完全罩住,极为认真地说:“人但凡活着,但凡要做些事情,手都必然不可能是干净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因为是刚睡醒起来的,她的脸颊泛着绯红,杏眼明亮宛若含着水光,慵懒而又美艳,目光专注地望着他。
顾淮安能够在她的眼里,看见一个完整的自己,仿佛就看见他已经占据到她所有的心神。那样的感觉难以言喻,只觉得心脏处生出许多炙热的情绪,这些炙热沿着细小的血脉通行奔,最后掀起滔天巨浪。
他顺势接过女子手中的帕子,擦拭时手背的青筋凸起。他的站姿没有了先前的紧绷,低着头时候后背微微弯曲,显得肩背宽阔,声音淡然。“就你的歪理多。”
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他示意道:“先回去睡吧,等会我再过来。”
姜若却想到刚刚他怎么也的解不开革带的那一幕,自然而然地上前。
她的手生得十分漂亮,纤细匀称,却没有过分骨感,在昏黄的灯光里,像极了泛着莹润光泽的暖玉,极为吸引人的目光。
所以当这双手搭上革带扣时,顾淮安的目光自然而然转移到上面去。
就看见那双柔软无骨的手伸进革带与腰腹之间,隔着被湿透了的布料,完全贴在他的腹上。扣动革带扣的时,她的手微微弯曲,接着下滑。
革带就解开,布料吸满了雨水往两边敞开。
姜若没有注意到男人越发深沉的目光,自然而然将革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替人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小声念叨着。
“现在虽然天气暖和了不少,可淋了雨还是容易着凉。你先洗着,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仔姜,我给你做点驱寒汤。”
将外衣脱下之后,里面的中衣就贴在男人的身上,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尤其是肩膀的地方。
她飞快看了一眼,就放在外衣准备出去熬姜汤。
只是刚走时,她的手腕就被人攥住,紧接着被一股力道拉着回头,直接撞在男人身上。为了稳住身形,她下意识扶着男人的肩膀。
那层湿透的中衣约等于不存在,手下的热度毫无保留地传了上来。
顾淮安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衣服还没有脱完。”
“啊?”姜若满脑疑惑,就剩下一件中衣,脱了就等于什么都没穿,世子爷自己不会?
顾淮安却没有理会她的疑惑,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挪到自己的胸膛上,呼吸陡然急促几分,声线平稳依旧却哑了下来。
“继续。”
继续什么?
姜若的脸轰得一下全热了,觉得指尖都在发烫。这倒不是故作矫情或是其他,纯粹就是他们之间很久都没有过。
自从扬州爆发瘟疫,所有人都忙着奔走,想要让局面很快稳定下来。在数万人的生死面前,谁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谈论些情情爱爱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做的最为过分的事,不过是避开人在角落里短暂地亲吻,又或者是在用饭或是谈论事情时候,在桌下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牵手。
这些都是穿着衣服都能做的事,现在猛然要脱下男人的衣服,她怎么都会觉得有几分难为情。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然缩回自己的手,“不要,你自己来便是。”
“做事要有始有终。”
于是她的手又被人捉了回去,重新贴在男人滚烫的身体上。
他长了一张清贵的脸,带着几分文人的书卷气息,可身体却和羸弱搭不上什么边。肌肉饱满紧实,腹部鼓起一块块方砖,沟壑分明。
淡粉色的指尖沿着方砖中间的沟壑从头蔓延到尾端时,她能听见男人重重喘息一声,声音也不复从前的淡定,而是带着几分沙哑,像是在润滑的马奶糕中掺进了细砂。
“再往下。”
再往下,指尖勾着的就是亵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