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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夕(523)

月夕并不在乎这个,望了望天色,道:“抓紧着回宫吧,天要黑了。”

永明宫里,宝儿已经领着众宫人等候。

众人见了礼,便簇拥着月夕进屋梳洗和用膳。

赵福德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封信。

月夕见了便问:“是皇上的信?”

“正是。”赵福德笑盈盈地将信呈上,“皇上的信一天也不落,简直比饭点还准时啊。”

月夕一边拆信一边道:“也就最近的信能准时送来。等大军北上出了关,就再没有准时的信了。”

她这话说的颇为平静,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大军越是北上,她着心里头越不踏实。

信是皇帝的亲笔信。

看笔迹草草,便知他行程匆忙。

他向当初应承的一般,将近来的伤势详细地告诉她。

到底是有了张定安在身边细心调养,皇帝的伤势较在松江之时已经恢复了许多,但因此落下的头疾却时时困扰着他。

因而他说一夜安睡,月夕便知道是糊弄她的。

在松江的时候。皇帝就没睡过好觉,何况是行军中呢?月夕看着信上的笔迹,心中又生出些怅然来。

字里行间,皇帝对自己的事情一笔带过,对她倒是多有嘱咐。

他似乎算好了她今日必定能回到皇宫,因而嘱她好生歇息。他说,赵福德已经召了太医院的王医正次日来为她请脉,让她务必遵医嘱,将身体养好。

此外,他还特别提到了太后,说他已经给太后那里去信,说明一切安排,让月夕无需忧虑。

言外之意,她不必去应付太后,而太后也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月夕有些无奈,又有些觉得好笑。

有了从前的几番风波,皇帝显然比月夕还有些紧张。他就跟个老母鸡似地,操心里外,仿佛生怕自己不在宫里的时候,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就像她总在担心,没有自己跟在旁边,他会有什么意外一样。

月夕想了想,在案前坐下,给皇帝写回信。她写了两页纸,装到信封里封好,交给赵福德,便回屋歇下了。

回宫之后,一连几日,日子都平静得没有一丝水花。

太后果真没有来找她,仿佛就跟不存在一般。赵福德倒是每日都要替皇帝到太后宫里去请安,太后见了他,只例行问答几句,便打发他回来了,并无闲话。

可除了太后以外,似乎有人仍惦记着月夕。

一天早晨,月夕用过早膳,宫门上便传来消息,说是季窈来了。

月夕自然颇为诧异:“季娘子来见我,所为何事?”

“没说。”赵福德道,“不过奴才猜测,兴许又是来打探皇上的消息。女史看是否要见,不见也行,奴才便以女史身体抱恙为由,将季娘子打发开去?”

月夕想了想。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不信季窈会有那个闲工夫来找她闲聊。

“不必,请进来吧。”月夕道。

她坐在花厅里,静静等着。

没多久,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前。

那日在宫门上只匆匆瞧了一眼,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今日仔细端详,月夕才察觉,季窈的面容清减了许多,想来前阵子是果真病得厉害。

她盈盈上前做礼。

月夕也还了礼,道:“季娘子请坐。”

说罢,她便让宝儿看茶。

季窈并没有许多客套,坐下之后,只将眼睛望着月夕,若有所思。

月夕只得没话找话,道:“早听皇上说起过季娘子,听闻季娘子前阵子病了,不知如今是否大好了?”

提到皇帝,季窈的双眸微微动了动,可只有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谢女史关心,季窈已经大好。”她答道。

“如此甚好。”月夕点点头,“不知娘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季窈没有立刻回答,只轻轻绞着手中的帕子,片刻才道:“我此番前来,是想问个事。”

“何事?”

“不知女史是否有法子能给皇上递话?”

“哦?”月夕轻抿一口茶,“娘子有事找皇上?”

“不是我的私事。”季窈赶紧道,“是为了太后。不知皇上能否派个亲信回来,到寿安宫看一眼?”

月夕有些诧异。

她明明记得,今日赵福德才过去请了安,回来禀报说,太后那边一切安好。

斟酌片刻,她问道:“太后病了?”

“那却没有。”季窈道,“我也知如今正值战事,若无紧要之事,不可打扰皇上。可此事十分紧要,我才斗胆开这个口。”

说着,她望着月夕,道:“我也说不好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太后似乎性情大变,我每进宫来拜访,她总有些不耐烦,没说上几句话便催促我出宫。若我不走,她便发脾气。而且不不仅是太后,我总觉得,寿安宫里头的人也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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