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攻略的反派之后(299)
可就这样轻易地吞了下去。
伽若不明白。然飞刀横来,不过须臾,隐藏的暗卫前来缠斗。她不必再明白。
小宅。
闻衍璋解决完了刘家堡堡主,将问雨最后的归宿交代妥当。沿路归家,却不曾看到照例躲在花灯底下嗑瓜子的菡羞。他折眉,欲要进我刚,里头低低传来呢喃:
”别进来,我好似染了风寒。”
他冷肃的面容瞬时化了冻,问她:
“你出去闲逛了?”
菡羞裹着被看窗纸上棱角分明的影子,嗯了声:“闷得慌,你不许怪我。”
“…”青年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点风寒,我撑得住。我去煮药,吃饭了没有?”
就这么家常的一句,她却觉得鼻子有点堵。
“没呢。”
“想吃什么?最近悦福楼出了不少北方的菜式,都是些大肉。我猜你要喜欢。”
他是自小苦劳的人,能竭力把难吃扎嘴的麦饭煮地香软,材料齐全了,这手艺一说也不过尔尔。
里头的女声少见的软乖:“嗯,都行。你做饭好吃,我信得过。”
闻衍璋听入耳,无声掀唇。不多时,厨房咚咚作响。菡羞凑在床脚听了会,悄悄掀开窗子一角。
厨房在斜对面,门开着,时不时可见闻衍璋在灶台和菜板间来回。
他做饭的时候,缎发都束高在头顶,低头见流两缕至前胸,格外地少年青葱。
油灯昏昏黄黄,罩得院子里暖洋洋的。
菡羞看了会,把窗子合上。瞪着房梁心想,为什么这药还没发作呢?
剂量太少?
…早知道不嫌丑多吃点了。
她这“病”没能阻挡闻衍璋的步伐。不多时,喷香的饭菜端进房。他特意换了身没有烟火气的衣裳,坐在床沿环她起来摸额头,那张脸隐匿在夜色里,越发显出成年男子的英挺,可却还是很漂亮。
他,也马上二十岁了。
五年过得真快。
闻衍璋一摸就有了数,凤眼幽幽斜她:“你哪里伤到了寒?”
菡羞把头低下去不敢看,瓮声瓮气:
“有点咳嗽,你走嘛。”
他意味深长垂了眼,让菡羞吃饭。自己坐一旁勾帐子上吊着的狐狸木刻把玩一阵,忽而眯眸:
“我得了个新架势,热一热,正好驱寒。”
“——”菡羞锯葫芦嘴,往常肯定得闹一阵,然后再被他镇压。可今天…自打真切付诸行动后,她心里闷得慌。
纵使手扶在他肩上了,也没有脱口而出“不行”。
她嘟囔:“你要不嫌弃我满嘴的油,你就来。”闻衍璋是极爱干净的,她故意膈应。
闻衍璋做出嫌弃的样子。菡羞心道果然,下一刻却惊呼,随后,她跨在了他身上。
青年眼有狭促,衣裳不知何时松垮。
“这回,你来。”
菡羞脸唰地一红,这他爹还自己动了?
可这是闻衍璋主动让出的掌控权。
行,她咬牙,上!
情浓交耳,闻衍璋脸也染红晕。却依旧稳当,没有失控的迹象。菡羞累了,顺便气馁。不禁揪住他的头发问:“你怎么这么能忍?”
她用尽毕生所学,居然都无法让他像自己一样频频失态。
闻衍璋弯眸:“想听?”
菡羞看出点危险的味道,忙摇头:“不想,我困了。”
他没有为难。揽着人笑一笑。
肉身布施,大自在境。神女舍身相渡,信者焉能出丑形。
烛火亮起,指尖那暗卫来报的信笺轻轻燃去。闻衍璋俯首亲吻菡羞的眼鼻唇耳,揉了揉她平坦柔嫩的肚子。
有谁能知林嘉昱遥遥带回的是一坛灰。并着血肉喂蛊。区区一个伽若,如何能敌。
陆菡羞这点小心思,着实让他不那么高兴。
计划失败。
菡羞花了一个月认清了事实。参加完顺儿的生日宴,又是新年了。
养在院子里的花发了芽,闻衍璋又养了大黑驴代步,还给她抱了只狐狸。
菡羞很喜欢,但怕养出感情,送给了乖巧听话的麒儿。小儿摸着狐狸尾巴不肯撒手,高兴坏了。小嘴嘟嘟,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感激。
闻衍璋在一旁面无表情,只觉得可惜。
花了好些功夫才抓来这等品相的白狐,却给了闻斐然的儿子,可谓是花上沾屎。
不过菡羞乐意,他自不会说什么。临走前故意放白狐跑远,叫麒儿急得流海带泪,让李家人一通好找。
今年的沂州,雪比去年的大。
百姓们适应了气候的变化,从以往的厌恶咒骂,到如今一家老小搬出长凳烤火看雪景,实乃很有趣。
菡羞自然发现了这些改变,还很惊喜得和闻衍璋说。他裹着冬袄,懒洋洋睨她眼,伸手拂去妻子头上的雪点,将她一把搂在暖和的胸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