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攻略的反派之后(224)
她灌口水,拖着发沉的腿脚上前放小猪们进去,刚招来的大娘咧着嘴上前关栅栏,把山上采的药材撒进食槽。
刘阿婶在一旁睡了会醒了,见大致的都弄好了,于是笑:
“荷花,你也忒能干了。这男人没用啊,女人就是要受累。你家璋子这把年纪还读书,真个不懂事。”
菡羞尴尬:
“阿婶,我都说了不是那样的。就是我想干这活,正好他从小会念书,将来出来当个教书先生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刘阿婶人前人后总是两个态度。
一面夸闻衍璋,一面又嫌弃他,几次撺掇菡羞跑路找个健全的新老公。
她实在有点碎嘴,菡羞耐不住:
“阿婶,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好好的呢。”
“你这丫头!”刘阿婶不高兴了,“我这是为你好!”
菡羞连连摆手:
“好好好!谢谢婶子!不过这会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得去找伙计,你放我走吧!”
刘阿婶斜眼:
“就是听不进老人言!不要你找了,我昨儿就和几个娘家姐妹知会了消息,她们都要来,还预备捎几个邻家的。有些个带着孩子,你不介意吧?”
菡羞有点惊叹刘阿婶的卓越行动力,她点头:
“只要不影响自然没关系。我巴不得大姑娘小姐姐们来做活,又细致又和乐。”
“那就行,我老头子要回家了,我先去做饭啊。”
刘阿婶笑嘻嘻地捞了把草药。
菡羞擦擦汗,发现天色确实晚,于是拉起空荡荡的板车往路上走。
板车不轻,她打算早点还给隔了几栋农宅的陈伯,把麻绳缠腰上,菡羞一鼓作气迈开大步,却没走远就被人喊住。
“你这样腰得磨烂。放开,我来拉。”
她抬脸,见抱着剑的问雨不知从哪篡出来,伸手就抢麻绳,不禁笑了:
“闻衍璋让你来找我的?没事,我和你一起拉。”
他刚将绳子缠上手腕,闻言面色微顿,有点生气似的:
“陆菡羞,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被派来的?”
菡羞莫名其妙:“那,难不成是你路过帮忙?”
问雨小脸拧了拧,没再应答。把绳夺过来自行拽着板车走。车轱辘轰隆作响,菡羞小跑着追:
“你不高兴什么?诶对了,上回你拔我簪子干嘛的?我瞧你也不缺钱。”
问雨闷头拉车的劲一泄,瞥她眼,又转头,狠狠砸了下车把手。突然瓮声瓮气:
“拿去当暗器了,你要也没有。至多我重买一个。”
“…”菡羞皱巴脸。
“我也不是计较一支簪子…你心情不好啊。谁惹你了?”
她禁不住嘀咕,这主仆俩不知道在想什么。
问雨脚步一停,车轮响声也一并收住。
他沉沉盯着脸上红扑扑的菡羞,忽而耷眼:
“是他让我来的。”
菡羞啊一声:“我就说嘛。”
少年听得这么了然的一句,蓦地低眉,突然就觉得自个这一出滑稽地要命,很想把手里的板车卸了。
问雨深呼吸,手上攒劲,大步流星拉车,不顾菡羞嚷他:
“慢点,我跟不上!”
恍若未闻,问雨出气似的咬着牙。菡羞只好跑上去抓出一边,望着问雨黑压压的脸不明所以。
“你别这么蛮啊,手都红了。”
他不回应,还是吭哧吭哧走,手上力道反而更重。
菡羞一路小跑,渐渐地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犟驴!
不到半路,天色晚,菡羞没注意踩了个空,两手在空中划一道圆润的弧线,下一秒摔个狗啃泥,额头重重砸上地。疼地她闷哼,问雨走出去几米才一愣:
“陆菡羞?”
菡羞捂着额头缓缓爬起来,头晕眼花坐地上不吱声。
问雨忙放车,上前就要查她伤势,不妨冷不丁一清冽的嗓,刀似的横开了两人:
“陆菡羞,你怎么了。”
骏马喷鼻,闻衍璋牵马而来。问雨伸出的手僵持空中不动,倏地收回去低头行礼:
“是臣错,害二姑娘摔倒,请主子责罚。”
菡羞揉着额头,有气无力地笑:
“没事,是我没注意地上有个坑。”
她抬头看过去,见闻衍璋今天穿了一身青衫,牵着马,不禁疑惑:
“哪来的马?”
闻衍璋将马牵来摸索板车,菡羞怕他看不见把马惹毛,忙越过跪地不起的问雨过去帮忙。
他侧身,有意无意将问雨挡在身后,两手合在袖中,乖巧立一旁看菡羞系粗绳,漫不经心:
“托同窗买的,下学试了试,不小心就走到这里来。”
这话,意思是他一下学就来找她咯。
菡羞侧眼,心里偷笑。
那还真是不“小心”。
她有点子窃喜,不戳破,套好车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