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757)
“是了。我母亲清早在清粥内给加了蜜糖。”秋颜听见神医问案子,她便上心了,于是颇为兴头道:“贼人上钩,多亏神医给的留影显影药,昨夜里临朔宫地上留下了贼人满地的脚印子!神医好生厉害!”
沧淼又端起一盏茶,饮了口,茶水温温,不能压制心头燥意,“是吧,我...厉害着呢。这些药啊医术啊都不算什么,不值一提的。”
秋颜想起埋香蛊之事,但神医此时在谈婚事,自己是夜里子时才出勤,眼下是清早里,时间还早,倒也还有时间,她没有即刻发问埋香蛊一事,而是折了身子要走。
她心里到底还是苦涩,神医要嫁人了,不,错了,是要娶妻了,娶妻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去我家找我爹喝茶了。
“秋颜。”沧淼见她已经走远了几步,才发现她走一步,他就已经开始烦躁,便出声又将她叫住。
秋颜闻声,不解,回转身又走回他身边不远,“您请吩咐。”
沧淼温温笑着望她,居然发现自己没想好是什么缘由就已经把人叫住,只问:“昨儿夜里睡得好不好?”
萱薏都气炸了。
秋颜心中微微一怔,将手压在心口衣襟里的香囊位置,到底点了点头,“嗯,比往日睡得都好。应是得益于...药香。”如神医身上的药香,就像神医陪在身边。
沧淼心底一动,见她将手压在心口上,便又问:“悬在颈子里呢?”香囊。
秋颜睇他一眼,又点了点头。
“嗯。”沧淼如被火焚身。
萱薏看不明白二人在谈些什么暗语,但只觉两人之间情丝暗涌,只知道自己被妒意冲昏了头脑。
这时,自内殿那边传出了几名男子说话的声音,内殿里有处书房,今上下了朝堂时而在此书房内与臣子见面谈事。
童寒也在这几员臣子之列,他经过殿门时,往屋内一看,竟然看见了一袭女衫的未婚妻秋颜,当即被捕捉了视线,沉声道:“秋颜!”
说着,便步入殿中,拉住秋颜的衣袖,上上下下把秋颜细细看着,“我险些没认出你来。你今天真好看,秋颜。我都紧张地出汗了。天啊,你如从画里走出来的。”
秋颜睇他一眼,“我今天出任务,得穿女装。其实我挺不习惯的。”
沧淼看着童寒把个秋颜上下巡视着,不由心底酸涩难抑,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案,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童将军来了。没瞧见本王?”
童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向注重维系与高层的关系,今儿竟因为秋颜而忘记了先和御贤王打招呼,他连忙松了秋颜的衣袖,抓着头发跪了,抱歉道:“参见王爷,参见皇后娘娘。”
“后生仔,你得冷静啊。”沧淼半开玩笑。
皇后:“......”你也是啊,冷静啊,御弟!
待沧淼摆手教他起身后,童寒才又道:“爷,您见笑了,属下头一回见我媳妇儿穿女装,好看的我人都犯糊涂了。”
犯糊涂三字,令沧淼犹如被诛心,他拉了拉衣摆,将长腿交叠,“嗯,第一回见,心热,犯糊涂在所难免。本王...理解。”
童寒朗声笑道,“失礼了失礼了。我不似您,爷对什么都不在乎,我就凡夫俗子,见媳妇儿好看,人就犯晕了,只觉得四月初八太晚了。人有三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见笑了见笑了。”
沧淼将手紧攥,他这一口一个媳妇儿,一口一个洞房花柱,说得爷人快废了,“嗯,洞房花烛夜。大喜。”
秋颜到底觉得不好意思,只垂首立着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洞房花柱夜里要干些什么,但似乎是挺亲密的事,她娘光说要等洞房才能和童寒一处歇着,没说别的。估计洞房得俩人一个屋歇着。那得弄两张床了。
萱薏连忙拉着秋颜的手臂将她的身子往童寒身边推去,将秋颜直送入了童寒的怀里,秋颜一下就僵住了,极为不自在,萱薏公主干什么如此推她,她不喜欢人前如此,也不喜欢使神医看她与童寒如此。
萱薏柔柔夸赞:“要么有金童玉女一说法,这二人可不就真真是金童玉女吗。瞧瞧秋颜这粉腮桃面,瞧瞧童寒这玉树临风。这叫做天生一对儿,地做一双儿。这二人少时青梅竹马,老时必定相濡以沫啊。”
沧淼:“......”
子芩:能不能不要刺激爷了!我真怕他当场跪地向秋将军求婚不成,转而药死童寒,然后就尴了一个大尬!
童寒将手搭在秋颜的肩膀上,握了握她肩头,对萱薏有礼道:“借公主吉言。相濡以沫!”
沧淼的面色越发暗了,昨夜里在小姐闺房,赠送古琴、双鸳双戏、逗弄猫抓,虐爷没虐够,这是碾至宫里接着虐爷来了,洞房花柱、相濡以沫,爷心口里如钻了刀子,痛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