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508)
秋颜完全不知沧淼心思,只颔首,“他真的伤得好重。”
沧淼攥着心口道:“是,伤得好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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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坐在屋内直至后夜,这夜远处十三座宫室漫天的大火烧了半夜才被控制下来,厮杀声,兵刃声,这时她离宫变最近的一回,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自跟了帝千傲,就过上了这种惊心动魄的日子。
“怪道帝君将生日宴安排在离长春宫最远的凌华殿!”梅姑姑双手合十,不住地祷告着,“原来是一早便知会有外戚逼宫作乱,怕长春宫受到波及,包含中途将您驱离宴会,都是为了保护您!”
洛长安觉得夜凉如水,跟着他的日子,总是这样的...不安稳,时时刻刻的牵肠挂肚,和他之间,爱不爱的不紧要了,只知仍在心里,恨也是他,牵挂也是他,“可有帝君的消息了?”
梅姑姑摇了摇头,“没有呢。不过据说吴书业惨败落荒而逃,皇兵只童寒受了重伤。秋颜和沧淼看护着呢。”
“你打听朕的消息,是...为了何事?”
突然,门处传来帝千傲疲累的清冷嗓音,他眼底有着深冷之色,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宫廷谋反,就如例行了一场公事。
洛长安忙放目看过去,见帝千傲身上华袍染满了血迹,手中佩剑剑尖儿上也仍滴着鲜血,眼底杀意仍未褪去,可见刚才在凌华殿杀红了眼,他心口衣物有明显的剑刺过的痕迹,心口的鲜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洛长安见他活着,便吐了口气,脚尖险些打滑冲过去将人抱住,到底忍住了,抱了之后怎么收场呢,被轰出来的,自己贴回去吗,轻声道:“没有事。只确认一下您是否平安。”
帝千傲将佩剑收入鞘中,而后缓步进屋。
海胤轻声向洛长安解释道:“娘娘,那边叛乱一歇,诸事部署下去之后,帝君便赶来见您了。方才在凌华殿不是有意凶您的。实在形势所迫。”
洛长安颔首:“本宫明白的。”
海胤和梅姑姑互相打着眼色都下去了,这怕是帝后第一百天人交战,这次...能不能和好啊,我们那千呼万唤的...小公主,太难了!!
洛长安尽着妻子的本分,帮帝千傲将身上的血袍除下,目光忍不住打量他心口,不动声色地查看是否有伤,见他身上穿在里面的软甲也被刺透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可伤到身子了?”
帝千傲将手探入衣襟,将洛长安给他的护心镜拿出来,放在桌上,发出闷闷一声,“多亏了它。朕没事儿。”
洛长安见那护心镜也由于巨大冲击力而凹陷变形了,不由联想到方才情势凶险,觉得揪心极了,“若都平定了,便去沐浴吧。”
“嗯,方才你与朕配合默契,实际薄姬不如你万一,你不必多想。”帝千傲洗去了满身肃杀和血迹,穿着洁白的里衣出得来,又恢复那温温含笑的疏离的模样,与方才那嗜血之态全不相同。
“没有多想。”洛长安见他面颊之上手背上多少带伤,他坐在椅上手臂微颤,肃杀之后的余悸,皇位并不好坐,他不容易。
洛长安不由想到以后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生保不住也是如此,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洛长安便折身去了外间去取些药物。
帝千傲见她出去了外间,便起身来到她的衣橱前,将衣橱拉开,翻看着内里的衣服,里里外外翻看过了,的确没有一件属于他的衣裳,是真的烧了,他坐回椅上,眉心有痛意缠绕。
洛长安将药物拿了来,帮他在手背和面颊上涂抹着。
帝千傲倏地攥住了她的手,他力道极重,可见仍未从宫变的高压和紧张中释放出来,她都被他攥痛了,只听他轻声道:“送朕护心镜,是因为记挂着朕吗?”
“是的。”洛长安猛然一怔,过得许久,说道:“因为您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
帝千傲紧紧闭了下眸子,再度张开,眸底有不少不甘,“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问,你还爱我吗?女人对男人的爱,可以共寝的那种。”
洛长安仍嗅到他身上有宴会上带下来的酒意,便道:“您喝醉了。”
“告诉朕,还爱吗?”帝千傲逼问着她,手底又有些收紧,将她腕子也攥红了。
“臣妾仍关心您,和您是仍有共同的孩子,有亲情。可以和您共风雨,共患难。”洛长安叹口气道:“但是臣妾不愿意和您共寝了。按这个标准,我想大抵是不爱了。”
“不单是不愿陪朕睡觉。”帝千傲红着眼睛道:“你做的衣裳,海胤有,嫪擎有,夜鹰有,沧淼也有,独朕没有。的确是不爱了。”
洛长安没有料到,刚经历一场宫廷内乱的他,仍有心情计较她做的衣裳之事,她心里揪得难受,只轻声道:“今日您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