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系男主的恋爱手册(12)
果真受伤了......静和早已预料到了,当初说的他若不能好好的回来她便不理他的话,早已抛到脑后,如今只剩心疼。
“进屋吧。”静和想要拉朗月,却不知他伤在何处,一时无措了起来。
朗月忍着疼,伸手拉住静和的手,笑了笑,想要宽慰她。
静和发现,朗月的伤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随她进屋时,朗月的脚竟是跛的,尽管她看得出朗月在极力控制了。
“给我看看你的伤好吗?”静和伸手触碰朗月的衣领,却不敢拉开它。
朗月垂下眼眸:“小伤罢了,无碍的。”
静和见朗月如此,便知他有意瞒着,面色顿时严肃起来:“自己脱了,我不想弄疼你。”
可是,朗月不怕疼。抿着嘴,不愿动手。
“你再如此,我要生气了。”静和盯着犹豫的朗月,干脆起身,作势要走。
朗月不怕疼,可怕静和生气,认命地脱了外衣,露出满是绷带的身体。朗月低头看看自己被包裹严实的伤口,心中不安却不至于太过忐忑:这样没有露出那些难看的伤口应该不会吓着公主吧?
朗月整个上身被裹得严严实实,胸膛、腹部、背部和左臂厚厚的裹上了纱布,而裸露在外右臂交错的刀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手臂。右手腕缠着纱布,还隐隐渗着血。
“你如何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静和心都要碎了,这该多疼啊!这些伤定是战后才这样细细包扎的,当初战时,他是不是连这些伤口也不能好好处理?
朗月觉得自己真是太过...无耻了。这样把伤口露出来博得公主的同情本就是无耻之举,可看见公主心疼的模样,心中甚是满足:“不过是皮外伤罢了,看着吓人而已。如今包扎过了已经不碍事了。”
静和看着朗月渗血的手腕,总觉着,朗月在瞒她。还有那满身的纱布......朗月被俘,在大伊军营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他都不敢给她看......
“沛儿,叫太医来。”静和朝外吩咐,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朗月慌乱的模样:“不必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再扯开怕是不好。”
静和沉了沉脸色,不容反驳:“我让他们注意些,待会给你换最好的药。”
公主生气了......朗月不知所措,如今的他仿佛等待宣判死刑的罪人,那样难看的伤口,公主会嫌弃会害怕吧?他本就是一介奴隶,他的一切都是公主给的,而他什么都不能给公主,他有的不过一副皮囊罢了,而如今这副皮囊也这样丑陋难看。
不过几时,三位太医带着数个药童与提箱太监鱼贯而入。静和只传了太医,太医们并不知这位被皇帝捧在手心的公主又怎么了,只能匆匆赶来。来了便看见一陌生男子坐在公主的床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人精,稍稍瞥了一眼便知,这人多半是皇上今日刚封的骠骑大将军,静和公主的准驸马。
今日赐封大典,皇帝已经下旨静和公主与骠骑将军择日成婚。静和公主十九未成婚,京中多是议论,谁也不知皇帝会替公主择何良婿。如今消息一出,不消半日,早已传遍京城。
太医见了礼,细细查看朗月的伤口,如今这位新晋的将军,静和公主的驸马,也是得罪不起的。掀开纱布,朗月费心藏了许久的伤,一览无遗。左半的前胸,整个后背都被烧的面目全非,虽说回京的这半月余,伤口已开始结痂,却依旧吓人的很。医者仁心,太医们见了这般如此的伤,也不禁唏嘘,忙吩咐药童寻最好的药去。处理了胸背处的烧伤后,太医挑开了朗月手腕处的纱布,一直安静的太医忍不住出声了,轻声叹息一句:“造孽啊。”
静和的脸色从揭开纱布之时变越来越难看,却不敢出声打扰太医,如今见太医如此,忍不住出声询问:“他的手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很严重吗?”
太医叹了口气,拱手回复:“将军的手怕是受了挑筋之刑,不过手筋并未完全挑断,尚有接回去的可能,只不过以后估计不能再与别人交手了。”
手筋...被挑了?是在大伊被俘的那段日子被挑的吗?大伊…她定不饶恕!静和突然想到什么,用几乎是命令的口气对朗月说:“把脚放床上,让太医看看你的脚。”静和不知此刻自己的语气有多冷硬。
公主的语气越来越冷,朗月的心也随着这不断变冷,如坠冰窖。
“将军的脚筋也伤了,但比手要好些,不过今后也不能...行动自如了。”
太医的话如同利剑一把刺穿朗月的心,公主的脸阴沉得让朗月觉着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太医上过药便告退了。远离芳华殿的宫廊里,太医们终于敢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