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负心后我嫁给他宿敌(79)
女人的翻脸无情让甘十九惊得目瞪口呆,他斩钉截铁地表示:“我、我没想过。”
“想也不行。”步莲婷冷哼道。
“……”甘十九闭上嘴,默默地吃菜。
周围忽地变得安静,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王振瞧着二人的打闹,忽地想到一个问题,这问题如同哽在咽喉的一根刺,让他不吐不快。
下一瞬,他眼神犀利地看向冯观:“你杀石碌,是为了姜云初吧?你不是说不喜欢女人么?怎么,这回爱上了?”
冯观垂下眼眉,掩盖所有的真实情绪。
不知何时,这人对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执念,这种执念容不得他有爱人。正因这种无法消除的执念,逼得他不得不刻意塑造不走心的浪荡子形象。
姜云初的身份已让这人容不得她,若让这人认定他爱姜云初,那姜云初必死无疑。
思及此处,他掀起眼皮,眼眸沉静如水:“杀他,是因为他罪恶滔天,而且他骂你死太监,跟男仆一样下贱。”
王振凝着他,目光凌厉,似乎在探究、似乎在审视、也似乎在质疑。
无可否认,冯观的回答很让他满意,只是,他无法完全相信。
“你明知我要杀姜云初,为何阻止?”
冯观似笑非笑地回应:“她是我的妻,不护她周全,我还是男人吗?”
王振冷笑:“你们不是和离吗?”
冯观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衫。
在王振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时,他煞有介事地说道:“是和离了,可她依旧深爱着我,让我感到很愧疚,所以我得护着她。”
王振挑了挑眉,将信将疑:“是吗?我听说她一心嫁给石碌,还亲口说喜欢他。”
冯观早料到这人会暗地里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眼眸闪过一丝寒光,面上却装作不在意。
“那是因为……”
他摸了摸鼻翼,低笑着摇头:“她想让我吃醋,想引起我的注意。你不知道,这女人爱上我之后有多疯狂。”
“……”
面对冯观的胡说八道,甘十九心里忍不住唾骂了一句。
呸,真不要脸!
而王振被忽悠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是未经□□的太监,对情爱之事不甚了解,但他深知这男人的魅力,遂深信姜云初爱冯观爱得无法自拔。
如今他权倾朝野,皇帝对他尊敬有加,姜云初不过是个病弱女子,谅她也掀不起风浪,没必要因为这般微不足道的存在,伤了他与冯观之间的兄弟情。
沉吟片刻,他决定退一步,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且撤销她的追杀令。但我有言在先,若发现她不爱你了,我必诛杀。”
“好兄弟!”冯观笑着与他握手,将算计深深埋藏。
王振听到这句“好兄弟”,心里十分欢喜,并未察觉男人眼里的那一丝算计。
甘十九觉得没眼看下去了,埋头一个劲地吃。
王振离开时,他吃得很撑,打算伸手去拿那一碟一品酥,却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手。
冯观不悦地挑眉:“十九,一品酥是给少夫人的,你敢碰一下试试!”
甘十九登时明白了,刚才冯观那些话是胡诌的,心里为自己刚才抹掉的泪水感到不值。
他阴阳怪气地轻叹:“大人,你能为少夫人变得如此卑鄙无耻,我看着都想嫁给你了。”
冯观将一品酥小心翼翼地放进食盒里,斜了甘十九一眼:“你甭想,我嫌弃。”
言毕,他提着食盒,迎着阳光跨出门槛。
是时候,去哄妻了。
京城城西襄王府旧宅。
用过膳食,姜云初嫌屋里闷得慌,出门走动走动。春莹怕她着凉,给她披上了狐皮大氅。
寒雪初歇,冷风微微吹拂在脸上,冰冷了上面的温度。
姜云初一路转悠,踏过青莲水榭,路过禁闭的院门,始终不曾停留脚步。她不知自己要去何处,正如不能利用石碌面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救襄王府三百余口。
百无聊赖地闲逛片刻,她自觉无趣,便打道回屋。进门前,她跟春莹表示自己想静一静,待春莹退下后,方推门而入。
步入屋内,她转身把门关好,随意地朝屋内瞥一眼,走到桌子旁坐下。
正要倒杯茶喝,忽地,她察觉到人的气息,瞬间身体紧绷,目光警惕地往床上一瞥,一支银簪如流星般迅猛飞过去。
床上躺着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眼眸亮如寒星,一个鲤鱼打挺躲过银簪的袭击,利落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