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负心后我嫁给他宿敌(194)
让陈大夫与甘十九互相装扮对方的模样,不过是为了安全护送大夫进宫,如今扮演陈大夫的甘十九没能进来,恐怕是被江骜的人带走了,但愿他能撑到自己去救他!
陈大夫给皇帝请安,皇帝神色怔然:“甘十九,你居然会医术?”
陈大夫看向冯观,冯观向他点了点头,转头向皇帝解释:“陛下,有人要杀陈大夫,为了掩人耳目,微臣才让他假扮甘十九。”
皇帝虽一时理不清内情,但一下子想到了王掌印,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时间紧迫,相信江骜很快发现甘十九的身份,冯观顾不上冒犯皇帝,转头吩咐陈大夫:“陈大夫,请你告诉陛下,发作时会头痛欲裂,心绞痛,呼吸困难,浑身发烫发热,神志不清,时常吐血,还特别狂躁,动不动就砸东西咬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大夫撕下□□,上前拱手道:“启禀陛下,这通常是中毒的针状!”
停顿了一下,仿佛要从冯观身上寻找勇气般,陈大夫看了他一眼,抬头看向威严的天子:“陛下,草民行医二十载,今日观陛下的颜色,十分肯定,陛下您中毒了。”
皇帝本就心存疑虑,如今得闻此言,顿时神色大变。此乃性命攸关之事,他不敢大意,忙坐下来,命陈大夫替自己把脉。
陈大夫受命而来,熟练地为天子望闻问切,随后慎重地得出结论:“陛下,草民用性命担保,您的确身中剧毒,且命不久矣。”
皇帝惊得脸色煞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宫中御医为朕诊断好几次,只说朕身子劳累,并未说朕中毒。”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这威势并非平民百姓抵受得了,陈大夫吓得赶紧跪地求饶,瑟瑟发抖。
相比之下,冯观异常镇定。他早料到皇帝不会轻易相信,遂坦诚说道:“陛下难道不曾怀疑过御医的诊断吗?事实上,陛下您的处境很危险,因为宫中大部分人甚至连御医都被人收买了。就是那人给陛下您下毒,不,连太后、皇后和小太子都给您中了同样的毒。”
“一派胡言!”皇帝怒然呵斥,觉得冯观所言简直是天荒夜谭。
冯观面色深沉如水,眼神坚定道:“皇上,要不要与臣赌一把?”
“……”皇帝低头审视冯观,忆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异常,决定信他一回。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众人皆以为皇帝会高高在上,不会匍匐在下,尤其像江骜此种自命清高之人,更不会想到皇帝会去屈居于自己脚下,遂,他露出邪恶的笑意,将皇帝的贴身太监打晕。
皇帝吓了一跳,正要怒斥冯观狂妄至极,得闻冯观的计划,便不再多言,在冯观与陈大夫的刻意掩护下,与贴身太监换了衣裳。
陈大夫扶着穿上龙袍的贴身太监,故意在江骜匆匆赶来时,扶着人往另一头走去,制造皇帝摆驾离开御书房的假象。
当江骜走进御书房时,皇帝正被冯观不容分说地塞到案桌底下,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向外大喊:“江骜,陛下被我气走了,你来晚一步了。”
江骜本欲追上皇帝,闻得此言,跳进御书房,见冯观独自坐在圈椅上喝茶,还是坐在皇帝批阅奏章的椅子上,心头暴戾的杀意仿佛要夺眶而出,迅速垂目,指尖狠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神态如常。
冯观抬眼瞥见江骜,故意拿路吟霜的事来说:“江枫眠,你杀了自己发妻路吟霜这事,我已经让笙笙知晓了,所以你别再妄想她会重新跟你在一起。”
江骜掌心掐得刺痛,平静回答:“冯少游,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只要解药一日在我手里,笙笙就只能嫁给我,她别无选择。”
“向皇族下毒是死罪,即便笙笙嫁给了你,可当她拿到解药救陛下他们,你觉得你会有好下场吗?” 冯观心底越是杀机凛冽,面上越是漠然,“还是说,打从一开始你就只是骗笙笙嫁给你,没打算交出解药,让陛下他们都毒发身亡?”
他说得轻描淡写,底下的皇帝却紧攥着他的小腿抖动不停,不知是因畏惧而动,还是因愤怒而动。
江骜向他露出邪气的笑意,并不回应,只是坐下来端起茶杯,吹着茶杯里的浮叶,悠然呷了一口。
冯观觉得这疯子很有可能有此打算,相信姜云初亦想到,可为了博得一线生机,她别无选择。
思及此处,他很气恼,却觉得无力。
他恨不得宰了这疯子,如今却不能动他一分,他忍受不了姜云初嫁给这疯子,可深知无法阻止这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