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负心后我嫁给他宿敌(171)
姜雨霖握着她的腕子,转头看向冯观,仔细打量他的面容体态,隐隐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威胁。当触到对方的眼神,感觉里头似乎潜藏着一股野兽般的攫掠本性,让他心生不喜。
他拧着眉,不客气地说道:“冯指挥使,少来纠缠我妹妹!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冯观却感觉这里头的警惕心很强,故作恭敬地回应:“大舅子训得是,我会谨记的。”
姜雨霖用高高在上的倨傲语气说:“你与吾妹已无婚约,不要叫我大舅子,在下担当不起。”
姜云初见姜雨霖剑眉扬起,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当即作势喝道:“好了,冯指挥使,多说无益,还是尽快养好伤,继续为君效命、为国尽忠吧。”
冯观嘴角泛起笑意:“听你的。”
姜云初生怕这男人又作妖,赶紧拉着姜雨霖,昂首阔步离开。
冯观伏卧着,檐下灯光斜斜照来,将他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而他的目光也在这明与暗的交界处,久久地残烧着。
姜雨霖走得又急又快,将姜云初拽了一路,最后拽上了停驻在莲花居大门外的马车。
姜云初揉着生疼的手腕,皱眉刚要开口,姜雨霖从袖中摸出一包甜糕,拈了一粒塞进他微启的唇间。
“我特地从南陵城一品楼给你带的点心。”姜雨霖扬起眉,眼里似乎带着宠溺的笑意,“尝尝看,好不好吃!”
姜云初下意识地嚼了两口,外酥里滑,香甜浓醇,有些怀念。
姜雨霖见她爱吃,又喂了一粒,随后命十七驾车回府。
姜云初见他神色恢复如常,暗自松了口气,问道:“兄长怎么这么快就从南陵城回来?您不是要去接江氏夫妇吗?”
马车辚辚地行驶,姜雨霖并不急着回应,挤到对面,与她并肩而坐,方正色道:“晚了一步。”
姜云初微愣,猜测道:“人被江骜接走了?”
“非也。”姜雨霖拧着眉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他们死了,都是病死的。”
姜云初不可置信地瞪着眼,总觉得此事透漏着诡异,急问:“他们的死可有蹊跷?”
姜雨霖拍了拍手指间的甜点渣子,随后将剩下的大半包揣进姜云初的手里,道:“江夫人的确是病死的,至于江老爷,似乎是被人请了一群青楼老姑娘伺候,马上风死去的,看着像是有人在恶意报复。”
姜云初用指尖戳胸口,垂下眼眸,掩盖眼里的情绪。
江叔叔是看着她长大的,一直将她当做儿媳那般看待,虽然后来没能成为江家儿媳,但如今得闻他落得如此屈辱死法,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她倾身过来,唯一着姜雨霖,实在不愿猜想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害江叔叔这般死去。
此时,马车猛地一刹,她的前额重重撞在姜雨霖的肩头,顿时痛得眼冒金星。
姜雨霖赶紧将她拉起来查看额头,扬声骂道:“十七,怎么驾的车!不要你的狗命了?”
车厢外,传来十七告罪的声音:“少爷息怒,是东厂的人把我们的马车围了,说要抓刺客。”
姜雨霖正要走出去,被姜云初阻止。
姜云初走出去,瞧见了那日搜捕自己的王振亲随花公公,厉声怒喝:“你们东厂好大的狗胆,连本宫的车马都敢阻拦,莫不是想要本宫到皇兄面前讨个说法不成?”
花公公却不是被轻易吓唬的主,气焰嚣张地冷笑:“公主,我等是奉了掌印大人之命搜捕刺客的,事关京城安危,多有得罪,还请公主体谅。”
说着,他向左右手投去目光,左右手会意,抽出刀剑,用刀剑往车厢里头随便乱挥。这哪是搜捕,明摆着在乱砍人。
姜云初气得一脚将花公公踢翻在地:“叫你的人住手,否则别怪本宫废了你。”
花公公却认定姜云初这是做贼心虚,站起身来,绷着脸狞笑道:“公主,若你再阻差办公,休怪小的以下犯上,不小心伤你。”
“你敢伤她试试?”姜雨霖从车厢里头弹出暗器,将乱挥剑的两名东厂番子击飞。
他缓缓走出来,看向花公公的目光,好似在盘计着工具合不合手,冷冰冰全无半点人气。
花公公瞧见了姜雨霖的面容,忽然惊叫:“快抓住他,他便是刺杀掌印大人的刺客!”
那一瞬,姜云初意识到不妙,江骜明显是在污蔑她的兄长。
她怎容许这些东厂番子将人抓走,抽剑厉声喝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本宫的兄长,谁敢动他,本宫必砍了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