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负心后我嫁给他宿敌(141)
然而,对方似乎感受不到痛处似的,依旧攥紧,笑得凄楚又病态:“痛吗?可我的心比你更痛。”
说着,手上的力度变得更大,碎裂的指骨痛得姜云初再也忍不住,眼泪滑落眼角。
江骜见她颤抖得像只无助的小兽,愉悦地哼歌。在她耳边,时而冷笑,时而说着怜惜同情的话语。
少女终是忍不住,颤抖着双手抱住他脖子。
他停止唱歌,愉悦地笑出声来:“这下知道要乖了。”
姜云初并未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在男人脸上的讥讽之色还没收住之时,以极快的手速将桌上的利刃握在手里,猛然刺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江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利刃已抵达他的咽喉。
他表情一僵,漆黑的瞳凝住:“你居然会武功?”
“嘘,别说话,不然弄死你。”她厌烦地警告,“要么乖乖配合,要么我把你打一顿,你再配合。”
江骜并不惧,露出诡异而执着的疯癫笑容:“笙笙,你逃不掉!”
言毕,他不要命地大声喊人进来。
姜云初见势不妙,一个刀手将人击晕在地,在外头的敌人抵达之前,跳窗而逃。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因别的缘由,这一路逃亡,她畅通无阻,有惊无险。
回到公主府,已是青天白日。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偷偷到后巷翻墙而入。
一跃而下时,一个清俊的身影飞身过来接住她,将她横抱起来,她定睛一瞧,竟是多日未见的兄长姜雨霖。
“兄长,你回来了?”
姜雨霖抱着她往屋里走,神色一如既往地清冷:“先回屋里梳洗打扮吧,你这模样让爹娘瞧见了可不好。”
面对兄长的提醒,姜云初不置可否,只是见兄长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开口道: “兄长,我能走。”
“我知道。”姜雨霖停顿一下,淡然道,“就想抱抱你。”
姜云初鼻翼一酸,昨夜所遭受的痛苦与委屈,瞬时涌上心头。宛如饱经风霜的孩童回归母亲的怀抱般,她将头埋进兄长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无声落泪。
兄长虽不善言辞,但总会在她需要之时默默地护着她,给与温暖。若是往常,她定会在他怀里嚎啕痛苦,诉尽委屈,让其替自己出头。
可如今,纵有千言万语,那近乎绝望的痛苦让她说不出只字片语。
沐浴更衣出来,她觉得精神了些许,亦冷静了不少。
姜雨霖端着世家公子之姿,坐在木踏上翻看书籍,瞧见她青丝湿透,便冷着脸向她勾了勾手指。
姜云初知晓兄长意欲何为,从小到大,只要瞧见她湿发未干,他总会细心地替自己擦干。
她走过去,坐到兄长身前。立在一旁伺候的十七给兄长递了干净的方巾,兄长拿着方巾,一如从前那般替她擦头发。
此时,刘熙凤领着丫鬟们端着明日成亲用的物品入内,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叹:“雨霖啊,但凡你像待妹妹这般温柔待媳妇,也不至于闹到和离的地步。”
姜雨霖神色变得冷淡,缄默不语。姜云初忍不住帮兄长说话:“阿娘,强扭的瓜不甜。”
“笙笙,你不要这么盲目地帮着你兄长!他瓜都没尝过,怎知晓甜不甜?活了一把年纪了,媳妇也娶了,到头来还是个处的,真是气死老娘了!”刘熙凤叉着腰,面露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兄妹二人皆不敢多言。
刘熙凤左右张望,不见春莹,嘴里嘀咕了两句:“奇怪,春莹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姜云初心头一痛,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姜雨霖伸手捂着她的眼,凑近道:“别难过,襄王和春莹,兄长已经帮你好好安葬,兄长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姜云初心头一颤,震惊的情绪减少了她心中的悲伤。
姜雨霖居然知晓今夜之事,是她始料未及的!
刘熙凤清点了大婚用的物品,确定无误后,拿起姜云初绣的盖头瞧了两眼,皱着眉:“你就绣出来这么个玩意?”
姜云初好整以暇,拉开姜雨霖的手,无辜地看着刘熙凤:“阿娘,术业有专攻,我尽力了。”
刘熙凤无奈地轻叹一声,若不是要新人绣的盖头才会被祝福,她肯定不劳烦女儿。
或许上天收到了她的苦恼,此时甘十九给她送来了一方绣工尚可的盖头。
她知晓那是女婿绣的,笑不拢嘴:“呵呵,冯观这女婿真不错,知晓你不善绣工,怕你被取笑,替你绣了红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