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95)
她本想放过他的,这般好的儿郎,又是陛下如今器重的才子,成家立业青云直上本该是他的路,可如今徐彦招惹她,她自是没什么可顾虑的。
孑然一身。
将要到了酉时三刻,天光渐暗,宝泉山下的风带着花香还泛着一股凉意,霞光漫天层层叠叠,犹如翻滚的巨浪,庆安长公主有些醉了,顾宴风看着她,他向来不干预长公主的事,如今更是不管。
他看了眼凌肃,随后对褚朝雨道:“我们走吧。”
褚朝雨跟着顾宴风行出春月院,向芳居的后园行去,褚朝雨不解,问顾宴风:“不回城里吗?”
顾宴风挑眉看着她:“不回,在这里住上两日。”
“嗯?”褚朝雨有些惊讶:“殿下怎没提前与我说?”
顾宴风脚步放慢,淡淡道:“没跟你说吗?可能孤忘了。”
褚朝雨皱了皱眉,谁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对于她来说,住在宫中与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差别,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里。
这时,小蜡手中提着一只小竹篮走过来,行礼道:“太子殿下。”随后她看向褚朝雨:“小姐,这是给长公主殿下的。”
褚朝雨接过来,她适才让小蜡去将摘来的果子去取来要给长公主用的,竟是忘了,她看向顾宴风:“殿下,我得回春月院一趟。”
顾宴风瞥了眼她手中提着的小竹篮:“孤陪你一起。”
二人行至春月院时,春月院内格外寂静,人去院空,与适才的谈笑言语声声扰扰格外不同,褚朝雨正要行至屋内,突然被一道身影匆忙拦下。
是长公主身边的茹儿。
茹儿面色慌乱,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褚姑娘,你们不能进去。”
茹儿如此言语,褚朝雨下意识看向顾宴风的神色,他倒是面色平和,抬眸往屋内看了一眼,对褚朝雨道:“给她吧,我们走。”
褚朝雨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将手中的竹篮递给茹儿。
她将心中疑问压下,突然听得屋内似是传来了笑语声,那声音环环绕绕带着女子的娇媚,似乎——还掺杂着男子的声音。
褚朝雨瞬时明白了,她又抬眸看了顾宴风一眼。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
褚朝雨也能隐隐感觉到,长公主屋内的男子是徐家嫡次子徐彦。
因着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调笑声,褚朝雨脸颊有些羞红,跟在顾宴风身后也不言语,顾宴风步子又行得快,她简直要小跑起来了。
直到出了春月院有些距离,顾宴风的步子才慢下来,褚朝雨抬眸望了眼渐渐暗下的天幕,正要问他去哪里时,又突然听到不远处一棵繁茂的梧桐树后似有男女言语之声。
“凌哥哥,咱们还未定亲,你不可以亲我,只能牵牵我的手。”
是兰嘉的声音。
“听我家公主的。”
是凌肃的声音。
褚朝雨有些窘迫的闭了闭眼。
顾宴风的步子行得更快了。
梧桐树下的男女情愫浓厚,却仅仅是拉了下手,双眸相对之间,缀满笑意,如初晨漾起在池塘里的浅浅涟漪,纯洁而美妙。
与之不同的是春月院里的一室春光。
徐彦与庆安长公主卧于榻上,长公主的衣衫有些凌乱,一张芙蓉面透着浓郁的旖旎,显然适才二人吻的热烈,都有些情.欲染在眸底。
长公主似是醉了,可又似是带着些清醒,她泛着浓郁的酒香气看着覆在她身旁的徐彦,嗓音娇媚:“徐二公子,吃醉了吧?”
徐彦微微勾笑看着她:“长公主醉了吗?”
长公主突然笑了起来:“此刻收手,还来得及,本宫只当你是醉了酒,不会治你大不敬之罪,若是你敢再继续——”
她止住了话音,打量着徐彦:“那你可就再也逃不掉了。”
虽是在将人往外推的意思,可长公主话里话外沾染着的皆是引.诱,以退为进,欲罢不能,明目张胆的勾着人。
徐彦笑瞧着她,语气极为认真:“长公主知道,我从不是莽撞之人,既然做了,自是不会后退。”
庆安长公主笑了笑,眸中所指再清晰不过。
徐彦轻抚她勾人的眼角,凑近了些:“只要长公主敢玩,自当奉陪到底。”
庆安长公主也着实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敢如此调侃她,她纤纤玉手触在徐彦脊背,容不得他再多说一句,就已为她沦陷。
不过,令长公主更为兴奋的是,若是皇后知道她最为看重,将要倚重的乖外甥成了她的裙下臣,与她整日沉溺在芳居里,不知会是何反应。
别气死了才好。
——
褚朝雨跟在顾宴风身后,问他:“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
顾宴风回她:“时间还早,孤带你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