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90)
她很无奈。
顾宴风瞧了她一会, 劲瘦的手臂将她一揽, 褚朝雨整个人被他的力量带倒在矮榻上, 不等她说话,顾宴风将修长食指落在她红润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眉目浅笑,温润道:“陪孤躺会。”
褚朝雨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愿。
“孤又不碰你,就躺在这。”
褚朝雨挣脱不开他的力量,在顾宴风怀中她就显得格外娇小无助:“顾宴风——”
褚朝雨本想说话,可嘴唇一动,张张合合,就触碰在他微凉的指腹上,痒痒的,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便不与他说了。
顾宴风倒是饶有兴味适才她的举动,不觉间贴在她唇上的食指轻轻在她唇上按了下,一股绵软的触感瞬时让他指腹的神经流动蔓延至全身。
顾宴风松开了她。
也平躺下来。
闭眸而憩。
只是他的困意也不见了,一颗心似是擂鼓般跳动着,适才留在指腹上的触感还清晰可感,软软的,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过了片刻,他微张眼眸,看到怀中的姑娘紧闭双眸,一双手在身前紧紧攥着,倒是也乖,似只安静的小袋鼠,呼吸匀称,脸颊红润,顾宴风不觉间笑了笑。
随后他微微蹙眉,他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每一次褚朝雨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情绪掌控在手中,明明他都不止一次吻过她,尝过那唇的味道,可指腹触及,依然会让一颗心响若擂鼓。
他闭上眼眸,突然困意袭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睡了过去。
马车行得格外慢,半个多时辰后才来到宝泉山下,顾宴风休憩了会便醒了,倒是褚朝雨,发着清浅的小鼾声,睡得正香甜。
她昨日在香帕上绣刺梅,晚上又沾了许久的碎玉,昨晚也没休息好,一开始顾宴风将她揽在怀中时,她虽是闭着眼睛却极为警惕,脑袋里一直算着到达宝泉山的时辰,可算着算着,她就有些迷糊了,加上马车行得特别慢,她就一点一点陷入了沉睡中。
有顾宴风的手臂当着枕头,褚朝雨在他怀中微微翻了个身,将整张脸贴在顾宴风胸膛处,他身上没有了红玉短笛散发出来的清冽桂花香气,如今只有淡淡的甘松香,浅浅的,格外令人舒适,也让人极为踏实。
马车停在宝泉山下官道处,顾宴风看她睡得香甜,就看着她,观她的眉,观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唇,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在想,这姑娘倒还挺能睡,也不知要在这里等她多久才能醒,可他似乎又很享受此时此刻,让他把她喊醒,他定是不愿的。
顾宴风甚至想让这一刻漫长些,再漫长些,她在他怀中睡得香甜,还很踏实。
褚朝雨又微微翻了下身,顾宴风怕她醒来,那一刻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会吵醒了她,好在,她只是翻了下身,莹白的手腕搭在了顾宴风腰间。
抱住了他。
顾宴风整个身子突然绷直了些,微微蹙眉看着褚朝雨,却听得她似是呓语了句:“好硬。”
顾宴风:……
一刻钟后,褚朝雨睁开惺忪的眼眸,在看到顾宴风的那一刹那似是吓了下,身子猛地一颤,随即才平静下来,嗓音因着入眠而有些含混:“殿下。”
顾宴风抬眉看着她:“醒了。”
褚朝雨解释:“昨晚没休息好,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近一个时辰,在他怀中睡得脸颊都透着红润,明显是睡过了困,刚睡醒的模样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有些呆,还有些可爱。
乖乖的样子。
顾宴风没忍住,伸手去捏了下她的脸。
褚朝雨有些吃痛,向一旁躲了躲:“疼——”
顾宴风不以为意:“孤都没用力。”
褚朝雨瞪了他一眼:“你手上没个轻重的。”
顾宴风失笑,她说这话时的语气神色明显不是在讨这次的痛,看来从前他也弄痛过她,顾宴风想了想,也不知她是指的哪次。
顾宴风眉目温和,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处,不满道:“你把孤的胳膊都压麻了,不给孤揉揉?”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他那副模样就没存好心,她淡声道:“殿下自己把我扯过去的,这叫自作自受。”
褚朝雨说着微抬下颌,示意顾宴风让一让,她要下来。
顾宴风只好自己揉了揉手腕,也不知是真麻了还是装的,看着褚朝雨下了马车,他也跟着下去。
如今已是七月底,正值盛夏,宝泉山上一片绿意繁茂,山下也是景致宜人,阵阵微凉的风吹来,褚朝雨深吐了口气,才觉得彻底清醒了些。
她的青丝睡了一觉本就有些微乱,又被风一吹,便显得更乱了,顾宴风抬手就要去给她捋顺,说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