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78)
“谢殿下。”
褚朝雨坐下后,夹了颗包子吃,她细嚼慢咽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顾宴风看了她一眼,问:“有心事?”
褚朝雨没接他的话,突然问他:“殿下还有个妹妹吗?”
顾宴风应了声:“嗯。你见到她了?”
不等褚朝雨回话,他似有些忧虑,将褚朝雨打量了一圈:“没欺负你吧。”
褚朝雨摇头,赞道:“殿下的妹妹性情很好。”
顾宴风倒是嗤笑了声:“是吗?孤也有好几年未见她了,人都是会变的,也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性情。”
褚朝雨总觉得顾宴风对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些意见。
她用完了包子,又用了些粥。
待拿丝帕拭了嘴,褚朝雨问:“殿下寻我来可还有别的事?”
顾宴风随口道:“孤要写信,你来研磨。”
褚朝雨想了想,不知是先跟他说还银子的事还是先给他研完最后一次墨再说,最后还是决定给他研磨的时候说。
毕竟人在写字的时候心多数是静的,不容易急躁。
顾宴风写了半个时辰的书信才停笔,殿内静谧的只有‘沙沙’的书写声,褚朝雨觉得,这便更让人心静了。
顾宴风写完书信靠在软椅上,抬眸向褚朝雨看过来,目光幽淡:“半月后长公主就要搬去城外去住,那日邀了许多人,到时你与孤同去。”
褚朝雨没应,她同样看着顾宴风,从衣袖中取出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案上,还往顾宴风面前推了推,说道:“殿下,这是我欠你的二百两银子。”
她没敢都拿来,不能让顾宴风知晓她去当了那串白玉铜铃手链。
顾宴风摆弄腰间红玉短笛的指节突然顿住,眸光闪过一抹清冷,随即又温和的问她:“哪来的?”
顾宴风知道庆安长公主不会借给她银子,东宫里没有人会借给她,前几日她出宫,这姑娘倒是长了本事,甩开了跟着她的侍卫,当时他本想问她一番的,可发生了那件事,他就一直没问。
原来,那日是出去筹银子了。
褚朝雨回他:“这银子不是偷来也不是抢来的,殿下尽管收着。”
顾宴风冷笑了声,还不是偷来抢来的,他有些无奈:“孤问你哪来的,如实回答。”
褚朝雨与他清冷眸光相对了下,她想了想:“我拿随身物品去当铺换的。”
顾宴风突然沉默了。
今晚是个晴空,月色明亮,衬的殿内的烛火都有些暗淡,一旁的沙钟似乎永不停歇,许久,顾宴风从软椅上坐直身子突然问她:“褚朝雨,你就这么想离开东宫?”
这么想逃开他。
褚朝雨此刻才发觉,就算顾宴风写再多的字,她一样会惹怒他,就比如现在,她已经从他眼眸中看到了烦躁。
可她此刻不能畏惧,道:“殿下,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本就该离开。”
顾宴风皱了皱眉。
“是不是孤待你太好了,褚朝雨,你——”
他嗓音低沉,眸光凛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顾宴风止住了话语,他看不得她难过,她委屈,她落泪,就算他无数次想强迫她和他在一起,可一想到她会偷偷伤心,他便都忍着,上次在月清殿里,他已不受控的吻上了她的侧颈,可看到她眼尾泛红,他还是没去伤害她。
他更不愿意拿她父亲的事去让她做什么。
可她却总想走。
顾宴风突然起身,单手将褚朝雨捞起,径直行入内殿,一把将她扔在了软绵的床榻上,褚朝雨有些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扔在这里。
她躺在软绵的床榻上,觉得脑袋懵懵的,整个人似是坠入了绵软的云朵里,不等她支撑着起身,顾宴风已压了上来。
他凛冽的眉眼是褚朝雨最怕的,暗黑的眼眸中始终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褚朝雨将双手抵在胸前撑着他:“顾宴风,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的条件她都答应了,银子也还给他了。
顾宴风盯着她,冷冷的嗓音里却透着几分炙热:“想要怎样?褚朝雨,你不明白吗?孤——”他的目光打量了褚朝雨一圈:“想要了你。”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压得极沉,褚朝雨本是鼓起的勇气瞬时变得有些怕,嗓音中透着坚毅:“就算你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想要留在东宫。”
顾宴风冷厉眉目微蹙了下,心中燥火似是压制不住,极力忍耐的问她:“为什么?”
他问了这么蠢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愿留在东宫。
褚朝雨默了片刻,她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顾宴风,可又想让他放她走:“你早就不是我心中的清淮哥哥了,殿下有没有想过,只是你太过执着,总想要找回过去的东西,可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