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5)
只是这姑娘眼生的很,适才转身回眸间,真真是惊鸿一瞥,绝世媚人,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太子殿下瞧上,以后福分可大着呢。
陈公公步子退的远远的,一时间,被细雨敲打着的长廊下只有顾宴风和褚朝雨二人,褚朝雨垂着头并未去瞧他,可她能感觉到那道身影在不停的向她逼近,直到那人的脚步入了她的视线。
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气袭来。
褚朝雨开始有些紧张了,不是因着从前的恩怨,而是眼前的人于她来说变得陌生了,如此陌生的一个人却唤着她的小名,离得她如此之近。
她自然心慌。
顾宴风冷冷道:“抬起头来。”
褚朝雨乖乖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顾宴风就这般盯着她,目光深沉而悠远,透过遥远的记忆去观此刻面前的人儿,还是褚朝雨扛不住,又垂下了头,低声道:“殿下,我要回宴席上了,婆母叮嘱我莫要在外久待。”
她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被顾宴风伸手捏住了下颌,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不敢再动弹,褚朝雨下意识向四周望去,想要提醒顾宴风他这般做被人瞧见了不止有损她的清誉对他也不好,可顾宴风的神色愈发冷厉,让她不敢说出口。
只好又将话咽了回去。
顾宴风没有理会她的抗拒,突然冷嗤了声,神色似是玩味道:“你当真是一天都不愿多等孤。”
他话语说的肯定,落于身侧的那只手有青.筋突起。
褚朝雨没有心思去细想他此话何意。
她面色无辜,澄澈的眸子看着他:“说好三年——我等了。”
所以,她不欠他的。
她神色释然,语气平和,顾宴风眸底的冷沉却愈发沉重,如暗夜冰窟,他眉头微挑,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沙钟吊坠之上,褚朝雨听到他冷笑了声。
顾宴风松开她的下颌,修长的指节敲打在一旁的红漆木柱上,冷冷道:“你觉得不欠孤?”顾宴风嗓音低沉,突然勾了下唇角:“世间哪有那么多黑白,若皆好聚好散,又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若所有人都似你一般守规则,还要三法司做什么。”
他尾音压重,透着狠戾之气。
褚朝雨不说话。
顾宴风轻笑,修长食指点在褚朝雨心口处,用力按下时又沉沉道:“偏偏——孤就是不守规则的人。”
“你也瞧见了,今日宫宴孤晚了一刻钟,没有人敢不等孤,亦没有人敢说孤的不是。”
褚朝雨分明从他漆黑眼眸中看到他晚了一刻钟眸中透出的傲慢。
不守时还了不起了?
他分明是故意去迟的。
褚朝雨垂眸,抿紧了唇,不想跟他说话。
顾宴风垂眸看着她,自是知道几句话就把她给惹恼了,可他觉得还不够,只是将她惹恼让他心中舒适不了,他要把她惹哭才是。
他侧转身望了眼渐渐密集的雨幕,对着乌黑天幕突然笑了,转身将手臂穿过她膝弯和腰间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向东宫行去。
站立在远处的陈公公瞪圆了一双眼,险些踉跄摔倒在地,疾步跟上来撑伞,初夏雨天寒凉,他额间全是细汗,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两月了,第一次见殿下如此行事。
竟是直接将人抱去东宫。
也是这姑娘的福分,东宫第一人。
陈公公刚缓了口气,却听太子殿下怀中的姑娘急切的说着:“顾宴风,我是臣妻,你要对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太子殿下自个错了还要把人家惹哭~可恶(锤他)
第3章 第 3 章
臣妻。
陈公公闻言一个手抖伞檐向下倾斜,而顾宴风生的高,雨水顺着他的鬓角向下淌去,不等陈公公告罪,顾宴风冷冷丢下一句:“滚开。”
行至东宫辰阳殿,东宫众人见太子殿下淋着雨抱着一个姑娘,虽是雨水细密,可二人发间皆染了水汽,众人见东宫总管太监李公公垂首立在那里不语,其他人也都不敢多嘴,去殿内侍奉的侍奉,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有条不紊。
入了内殿,顾宴风才将褚朝雨放下,见她因为愠恼眼尾泛着潮红,眸中氤氲,一副他欺负了她的模样,他倒是觉得好笑,又吓她:“臣妻?有意思。”
顾宴风话语轻佻,带着几分玩味,褚朝雨向后退了几步抬眸瞧他,眉目间写满困惑,亦带有几分畏惧之意。
她看不明白顾宴风,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她垂眸屈身行礼:“殿下莫要与妾身玩笑,若是婆母找不见我要着急的。”
顾宴风看了她一眼,丝毫未有顾忌,将身上被细雨染湿的外衣解下扔在一旁,云淡风轻的靠在软椅上,修长指节来回敲打着椅沿,淡淡道:“你是想让孤命人告知你婆母你在东宫,无须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