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37)
她有些想明白了,顾宴风不会让自己立于被人拿捏的境地。
——
三日后,褚朝雨将顾宴风给她的那张绢纸誊写了一遍,交给了皇后,皇后很满意,留褚朝雨在坤宁宫里用了晚膳。
此时,东宫辰阳殿里来了一位贵客,庆安长公主倚在一张软椅上,瞥了顾宴风一眼:“怎么?姑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顾宴风坐于桌案前,眉目舒展,正认真的批着奏折,头都没抬:“姑姑想听什么?”
顾宴风自生母德元皇后去世后便是庆安长公主将他养在身边,不止是姑母,更似母亲,只是庆安长公主的年岁也不大,三十几岁的年纪依旧似朵盛放的牡丹,有着成熟女子的妩媚气质。
她眉眼带着几分倦意,叹息了声:“她已嫁了人,你将人圈在宫中,打的什么主意?又动的什么心思?”
顾宴风翻折子的手顿了下,眉头微蹙,随即又恍若无闻的忙碌:“姑姑想多了,孤能对一个有夫之妇起什么心思。”
庆安长公主才不信他。
没什么心思能来求她帮忙,大费周章的还什么去皇家寺庙祈福,就为了让她认一个名正言顺的义女,她哪会不知道,他如今做事狠绝独断,这个名正言顺是为人家考虑呢。
“既没什么心思,你也老大不小了,昨日我去你父皇那里,他还让我帮你相看相看京中贵女,至少东宫得有位太子妃。”
顾宴风皱了皱眉。
垂眸看向腰间悬挂着的那支红玉短笛,他默了默,淡声说道:“姑姑若真为我着急,不妨去劝劝您的义女让她尽快与夫君和离,孤好娶了她。”
作者有话说:
长公主:……
第22章 第 22 章
庆安长公主被呛的咳了好几声,适才还嘴硬呢,这就变了卦了,她拿起一旁小几上的杯盏轻抿了口茶,瞪了顾宴风一眼:“你没听过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那姑娘被你盯上,也够倒霉的。”
顾宴风轻笑:“只能怪她倒霉了。”
庆安长公主听到顾宴风这般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还是三年多前他回上京请命带兵作战时,他曾与她无意提起过一位姑娘,当时她看到了他眼眸中透出的欢喜,只是那时她没甚在意,后来也就忘了。
如今想起,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她的那位义女没准就是三年多前他提过的那位姑娘。
庆安长公主轻笑了下,不理会他这些:“反正我已答应你父皇,这几日我便住在东宫不走了,什么时候太子妃的人选定下来我再回公主府去。”
顾宴风不置可否。
如今已是六月底,天气越发燥热起来,庆安长公主歇了会起身后,差人去请褚朝雨来她这里,长公主身边的侍女茹儿来至月清殿时,褚朝雨正坐在殿中古槐树下乘凉,小蜡给她摇着蒲扇,她手中忙着针线活。
正是前几日答应给顾宴风做的中衣。
她本是一直拖着,可已好几日了,再拖下去顾宴风怕是要跟她来讨要了,茹儿行过来,先是行了礼,随后看了眼褚朝雨的手边之物,夸赞道:“夫人好手艺,长公主殿下邀您去辰阳殿陪她叙话呢。”
茹儿对褚朝雨是极其喜欢的,从那日褚朝雨爬到树上给她们摘杏子时,茹儿就喜欢她,是以和褚朝雨说话时眉眼间都是含着笑意的。
褚朝雨自从那日在国公府拜见过庆安长公主后就再没见过她,顾宴风与她随口提起过,长公主生性自由,最喜四处游荡,不常在上京里待着,她倒是不知她来了东宫。
褚朝雨收拾一番,随茹儿去了辰阳殿。
已至酉时,日光不再炙烈,褚朝雨行至辰阳殿时,一道金红色的暖光折射进殿内的廊柱之上,她下意识抬手,光有些刺到她的眼睛了,随着抬手遮眼的动作她微微侧了下头,目光向左边扫去。
褚朝雨怔了下。
顾宴风此时正坐在书案后手肘抵案,修长如玉的指微微扶着太阳穴处,姿态随意而放松,一束暖光透过窗牖被分裂成一道道狭长的光影错乱的打在他身上,不止映照的他的手如玉般透亮,还将顾宴风的脸部轮廓映衬的绝美。
褚朝雨静静的看着他。
顾宴风睡着的模样比醒着时温润多了,君子如玉,气质凛然,眉目间尽是柔和,与她记忆中顾宴风的模样不谋而合。
褚朝雨抬了下眉,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庆安长公主在院中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同偷吃了灯油的小老鼠,她笑褚朝雨:“怎么了这是?”
褚朝雨先是行礼,随后才道:“太子殿下睡着了,我怕会吵醒他。”
长公主往殿内瞄了一眼,又瞪了茹儿一眼,怎得把人领去了那里,随后又放低声调对褚朝雨笑道:“他这人有起床气,还好你没把他给吵醒,看来他是真累了,走,我们去我殿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