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133)
气氛有一瞬的僵持,明明适才某人还乐得用言语欺负人家,不过一句话,就让他整颗心沉了下去,不知如何言语。
陈公公已自觉退出了很远。
很远很远。
今日一早他说出让殿下去找褚姑娘,殿下让他出去继续挨板子,可板子还没打下来呢,殿下就命人又制止了,他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待殿下处理完公务,又去了陛下那里一趟,让他备马车,他就知道殿下要去做什么了。
他这次揣摩心意是揣到点子上了。
夜色沉沉,月光如洗,顾宴风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皱眉冷冷道:“孤饿了,要吃东西。”
褚朝雨轻嗯了声,问他:“殿下要吃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
褚朝雨想了想,晚上的剩饭剩菜自是不能端给他吃的,问他:“我给殿下烤地瓜吃,行吗?”
顾宴风随口应了声,明显的满脸不悦,却又不敢再问她,褚朝雨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步子走的快,她跟在后面,轻声道:“表哥知道我爹爹在这里,他来看一看。”
看到他这幅模样,褚朝雨心里一时有些堵,还真给他解释起来了。
顾宴风眉目舒展了些,依旧没回头看她。
“他用完了饭,我就送他回去,正好碰见你了。”
顾宴风侧首看了她一眼,醋味满满道:“表哥倒是喊得挺亲,夜色都暗了,你跟他单独在一块,很危险知不知道?”
严肃还带有斥意。
他说完,依旧有情绪:“孤让你唤哥哥,你倒是从未放在过心上。”
褚朝雨:……
不想理他了。
疯子。
跟他在一块才是最危险的。
褚朝雨回到院中时,褚赫还在院中梧桐树下坐着,见她回来,正欲开口,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人,褚赫掩下心中讶异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顾宴风眉目倒是温和了些:“不必多礼。”
褚赫明显是没料到天都黑了太子会来这里,疑虑的目光看向他女儿,褚朝雨接收到父亲的目光,低声道:“爹爹,太子殿下今晚住在咱们这里,我让小蜡给他收拾出一间屋子来。”
顾宴风眉头蹙了蹙。
褚赫笑道:“殿下,地方简陋,您多担待。”
“无妨,孤是来见人的,住哪都可以。”
褚赫轻咳了声,也不在这待着了,说道:“小药,照顾好贵客,爹爹去歇着了。”
褚朝雨应了声,吩咐了小蜡后,就去厨房丝网里拿了两块地瓜出来,还取了火折子,看到顾宴风目光落在她手上,她笑道:“走吧,去那边空地处给殿下烤地瓜吃。”
顾宴风四下望了眼这座小院,看到不远处的箩筐里放着几个圆滚滚的白瓜,他走上前拿了一个,入乡随俗般的用衣袖擦了擦,一口咬了下去。
倒是挺甜。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饿了。
“这里还养着鸡鸭鹅呢。”顾宴风身量高,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院外的一处篱笆窝,他记得他刚才说他住哪都可以时,好像听见了一声鹅的叫声。
像是在邀请他似的。
顾宴风笑道:“明天早上孤要吃鹅蛋,不对,你把鹅给宰了,给孤炖着吃。”
褚朝雨失笑:“殿下还是放过它吧,难道真要把它宰了,占他的窝。”
她适才也听到了那声恰到其时的鹅叫。
顾宴风大步跟上她,孩子心性般扯了扯褚朝雨垂在身侧的一缕青丝,眉目含笑:“褚朝雨,你敢打趣孤。”
褚朝雨冲着他轻哼了声:“顾宴风,你扯疼我了。”
顾宴风松了手,又啃了一口白瓜:“你倒是知道怎么让孤松手,孤根本就没扯,你就喊疼,也太不经痛了。”
褚朝雨不理他,找到放在花生地旁的铲子,在地上挖了个土坑,又去忙活着抱了些干柴来,生了火将干柴燃尽,将地瓜放进去,用土给埋了起来。
顾宴风坐在一旁目光一寸不错的看着她忙活,这姑娘还真是离开了东宫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将手中最后一口白瓜吃完,起身去水井旁打了水。
“来,洗洗手。”
顾宴风将铜盆放在一旁,颇有要给她洗手的架势,褚朝雨冲他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哗哗哗的水声响彻在耳,顾宴风问她的话都未听清,褚朝雨擦干了手问他:“殿下刚才说了什么?”
“孤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烤地瓜,动作这么娴熟,一看就是常这样做。”
褚朝雨垂眸去一旁的木凳上坐下,回他:“在临安的时候,起初我也不会,都是照着阿娘的样子去学,渐渐的就熟练了。”
顾宴风默了默,没忍住又问了句:“一个人住在那座小院,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