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他真的惧内(70)
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被困在回忆里,而他却无能为力,倘若定国公府不受人猜忌与牵制,倘若他当年再硬气一些,倘若他没有放弃仕途的想法。
倘若......他还是从前那个光风月霁的小国舅......
他或许才会有敞开心扉的底气。
想到这些,李景知却只能在袖中暗自攥紧了双拳。
如今有栖枝在她身畔,那他这个先前充当了许久的调心剂,如今也再也没了靠近她的借口。
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栖枝安慰她。
“小姐,可是又想起了从前那些事?都怪奴婢当年染了病,否则一定会在那种时候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姐身边,也好过小姐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
叶清漪闻言只是垂眸浅笑:“你若是在多半也没什么用,反倒还会让我身边多出来一个拖油瓶。”
等等,拖油瓶???
李景知听着听着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那个拖油瓶不会是在说他呢吧?!
“好了,不提从前那些糟心的事了,说说你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脸都瘦下去一圈......”
说着叶清漪的手轻柔地抚上了栖枝的脸。
这丫头从前的脸蛋向来都是圆润的,如今约莫小一个月未见,却瘦的隐约缩了一大圈。
栖枝随着叶清漪一同长大,两人说是主仆其实更形同姐妹,如今听到她的关心,栖枝更是难以克制情绪,忍不住哽咽回道:“小姐,那付如旻想要害您!!!”
叶清漪闻言一怔。
这事她早就便知道了,但栖枝却在这时没有先说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反而是先担心叶清漪仍被蒙在鼓里。
此等真心,不禁叫叶清漪也红了眼眶。
她点点头:“我都知道了,栖枝你放心吧,我并没有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栖枝闻言激动地抓住了叶清漪的手:“那日小姐您突然间昏迷,奴婢便知事情不对,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敲晕了!”
“再醒来时便被人绑住了手脚蒙上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隐约间听见有人在说,已将您送上了去丞相府的轿子,我便知道一定是梁世琛搞得鬼!整个丞相府就他心术不正,竟然同付如旻一起来害您!”
“对了小姐。”
说到这,栖枝才后知后觉继续问道:“奴婢还没来得及问您,您是怎么脱身的?又是怎么会和这个坏种在一块!”
听到“坏种”这两个字时,李景知下意识眉梢一挑,抬手指向自己,并依言将目光看向了叶清漪,其中惊异的神情仿佛在说:“坏种?说我?”
见主仆两人几乎如出一辙的表情,李景知当即嘴角一抽,忍不住哼笑:“什么坏种,本国舅可是你姑爷!”
“姑,姑爷......?”
栖枝仿佛一朝之间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被惊得结结巴巴转头看向叶清漪。
“小,小姐,他说的......可是真的......?”
一瞬间,马车内两道目光全都汇聚在了叶清漪脸上,令她紧张无措起来。
她左右看了看,硬着头皮轻点了下头:“也可以......这么说吧......”
毕竟现在还挂着定国公府的名不是?李景知也暂时算是她的夫婿吧......
对,只是暂时的。
从叶清漪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人欢喜一人忧。
李景知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还朝着栖枝的方向挑衅性的扬了扬下颌,气得栖枝咬牙切齿。
“小姐!比起梁世琛来说,李......!姑,爷,他也没比梁世琛强多少呀!您怎么能想不开呢,从前整日面对着蒋大人都没能让您动过......唔!!!”
叶清漪见栖枝越说约不着调,连忙起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尽管如此,但李景知还是从她没说完的话里听懂了后面的意思。
从前整日面对着蒋大人都没能让您动过芳心吗。
李景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右手拇指与食指间下意识揉搓起来,似是在发泄着心中的躁闷。
叶清漪见他垂眸不语,连忙开口解释:“我与阿寒哥只有兄妹情谊,再无其他,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从前便熟了些,但长大以后便也没什么交集了。”
一番解释最终落在李景知耳中就只剩下了“阿寒哥”这亲密无间的称呼。
听起来真是刺耳。
在她口中,他李景知从来都是连名带姓被她喊出来,让他险些以为她喊人皆是如此,但没想到也是有例外的。
是啊,蒋寒才华横溢,年少有为,又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着实般配,而他满身泥泞,顽劣不堪,有什么资格能配得上皎洁如月的叶清漪。
他连吃醋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夫人不必同我解释,我先前说过的话,夫人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