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的脸儿都扑通的红。
若是以前有谁跟她说,司徒晟是个好色之徒,她打死都不会信,以前二人独处的时候,他也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是现在……怎么越发不正经了?
司徒晟被她推到圈椅靠背上,眨着弯长的睫毛,略显无辜:“前天晚上还跟我说什么迎血而上这样的虎狼之词,我还以为……”
楚琳琅不待他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话,伸手就捏住了他的嘴,然后附在他的耳旁,小声道:“得过几天呢,你等入夜再过来……”
这样的话,简直大逆不道地要浸猪笼,却让闻听的男人有些血脉泵张,热血沸腾。
不过想到她以前不经意流露的话头,司徒晟疑心她只是馋他的身子,只想尝完味道就拍屁股走人。
听了佳人邀约黄昏后,他眯着眼盯着她不说话。
楚琳琅方才也是被他撩拨得猪油蒙心,壮了胆,昏了头说出这等邀人的话。
谁想这男人方才还黏人得不行,现在却跟吃饱了似的,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他的眸光深邃,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摸不到底儿。
难怪堂堂皇子在他的面前都温顺若羔羊。
不过楚娘子可不是豆芽皇子,死瘟生不上道,姑奶奶还不玩了!
她有些转不开脸儿,用力拍开司徒晟圈着他的手臂,想站起来往外走。
司徒晟却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问:“怎么还恼了?我不是在想,到时候走门,还是跳窗呢?”
楚琳琅气得捶他的肩膀:“哪也别想进来,都锁上!”
第57章
形迹可疑
这女人许是不知, 她最好看的样子,并非谄笑逢迎人时,而是现在这般双眸圆瞪, 柳眉高挑, 整个人都如呛口的辣椒,真是迎面扑来的一股子精气神, 让人舌根生辣, 全身酸麻,尝过之后,便念念不忘……
当然她身上值得品尝的地方太多,司徒晟仿佛又回到了少时, 当小琳琅第一次赚钱领着他去逛糖果铺子, 看着琳琅满目的糖果,陡然不知该如何挑选才好。
一颗不够, 全都想要!
正在黏腻的功夫, 就听书房门被敲响。
司徒晟怀里方才还绵软的那一团糖, 好似陡然被雷劈中,腾得站起,拿起桌子旁的鸡毛掸子, 又像模像样地开始掸灰。
可惜她跳起得太狠, 膝盖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疼得她暗自咬牙。
进来的是冬雪,她是来送茶水的。
在冬雪倒茶的功夫, 大姑娘许是打扫干净了,头也不回地夹着鸡毛掸子, 绕到冬雪身后, 略微蹒跚地出去了。
看她走了, 司徒晟才抬头对冬雪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书房来。”
以前府里可没这规矩,冬雪直不楞登地居然问了句:“为什么啊?”
听到这么僭越的话,司徒晟倒是耐心解释了一嘴:“对膝盖不好。”
“啊?”冬雪有些傻眼,一时想不出关联,只是觉得大人待下人太细心,难道是怕她茶水送多了,累着膝盖?
不过司徒晟却不再解释,只是挥了挥手,便让她出去了。
他也重新伏案批改桌案上的公文,他得快些批完这些,说不定一会还能有空看看那位的膝盖。
……
就在此时,马营副指挥使的宅子里,却不甚平静。
听了堂叔学了那楚琳琅的话后,陈放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真是不识抬举!”
依着他原来的打算,只要随便做个套,这妇人岂不是由着他拿捏?
上次在长街惊鸿一瞥,见了那楚氏之后,陈放还真有些心痒痒。这等年龄正相当的妇人,就是夏日正熟的果,早一些青涩,晚些就过火。
他向来自诩风流,看到这般鲜嫩可口的甜果子,岂有不寻机会品尝的道理?
不过这楚氏小妇不识抬举,不肯堪用。看来得另外想想法子了,反正那侍郎府里能策反的,又不止她一个。
想到这,陈放又是不无遗憾道:“可惜了……”
他的堂叔在一旁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贤侄的意思,矮番薯嘿嘿笑了一下道:“那妇人不识趣,也不能这般放过,不然以后让人觉得,太子的话如同放屁,全然不被人当回事情了!”
陈放瞪了他一眼:“少拿太子的名号说事!如今宫里那个老四起复。殿下自己行事都低调着呢!”
陈员外连连赔笑称是,不过他又附身,低低跟陈放耳语了几句。
陈放斜瞪了他一眼:“荒唐,这是什么倒灶勾当!”
陈员外却不以为意:“我手里这批人,以前就是在山林里干这个的,娴熟着呢!再说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几分姿色,到处攀附男人罢了。就算出了事,她能咬出个谁?只怕自己都得当成无事,怕漏了风声,白白丢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