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顾长倾问。
“嗯……”沈诉诉轻声说。
“那要如何?”顾长倾拍着她的脊背问道。
“没如何。”沈诉诉扭捏道。
在黑暗中, 顾长倾揽着她,轻声笑。
“如果你想……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沈诉诉支支吾吾说道。
她抬头看了眼顾长倾的肩背,他的身材确实很……很好,她只见了几次。
顾长倾沉默片刻,他的手指在沈诉诉的腰间缓缓摩挲,将她弄得有些痒。
沈诉诉怕痒,躲着他的手,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我本想……过几日……”顾长倾轻咳一声道。
“那就过几日。”沈诉诉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知……该如何。”他说话也开始结巴了,他确实从未了解过这等事。
“你不知道,难道我知道啊?”沈诉诉推了他一下,“顾南舟,你会不会学?”
顾长倾咳了好几声,他道:“是是是。”
沈诉诉发现他的身子变得更热,指不定脑子都在想着什么有的没的。
“不许想!”她瞪了他一眼。
顾长倾低眸看着她,点了点头。
沈诉诉捏了一下他的腰,忽地察觉他的身体有些异样,便躲开了些。
“你你你——你怎么这样!”她惊道。
顾长倾的俊眉微皱,他道:“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与你贴着,便会如此。”
沈诉诉的脸红得厉害,她想从他怀里退出去,但顾长倾抱她抱得很紧。
“臭流氓……”她小声说。
顾长倾低头,咬了她的耳尖一下,轻声道:“是我。”
“你还承认了?”沈诉诉红着脸骂他,“不要脸。”
他的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脖颈,又应:“嗯。”
“这样……不会有事吧?”沈诉诉问。
“不会,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顾长倾道。
沈诉诉终究还是有些怕,身子抖着,顾长倾一下一下安抚着她,让她冷静下来。
“无事,诉诉,我可以慢慢等。”顾长倾说,他倒是有耐心。
沈诉诉咬着唇,点了点头,她闭上眼,用了很久才睡着。
之后的日子照常过,顾长倾没再提圆房之事,沈诉诉假装不知道。
不知为何,她对于此事总是有些抗拒。
不过近几日她倒是忙了起来,因为有官员过来找她,接洽长洲的行宫建造一事。
毕竟顾长倾确实是准备将新都定在长洲了,一来,因为前朝之前就在江南,都城是在苏州,而前朝皇陵在寒山县,所以新都定在江南一带,都没有问题。
顾长倾自幼便离家,对于长安也没有太大的归属感,二来沈诉诉就长住在长洲县,她也不想离开自己长久居住的地方。
不过这行宫的建造依旧考究严谨,大体的方案交由顾长倾过目决定之后,未来的工部官员便要开始考虑细节,他们想着这行宫也要问问未来皇后的意见,便来寻了沈诉诉。
沈诉诉留在仙阳城,无聊得要发疯了,正好有事给她做,她还真就上手了,她要求多,把几位工部官员折磨得叫苦不迭。
主要沈诉诉这个人,什么细微之处都要过问——连建造工程的账目她都要看一眼,看就算了,她还能看懂。
结果,因为沈诉诉啥都要管,竟揪出一位贪污行宫建造经费的工部官员,魏朝那边投降的官员太多,一时没有新的人才顶上,所以顾长倾只能用着原来的。
因为沈诉诉找出这件事,他也正好肃清了一遍朝廷的官员,将有异心之人一并处罚。
最后能忍得了的工部官员全都被重用,行宫各处的细节也全都敲定,还有官员以为巴结沈诉诉便能得到高升,便想着来讨好她。
结果他们连沈诉诉人都没能见到,沈诉诉嫌人多烦,谁来见她,都被赶走了。
她报复心强,还把来烦她的官员名字都记了下来,统统交给顾长倾,倒帮助他找出了许多心思不纯的官员。
如此一来,朝廷上下,是没人再敢有小动作了。
顾长倾后面几日忙于政事,沈诉诉几乎没怎么见他,他归来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深夜了。
现在正是政权更替时,忙一些是正常的,沈诉诉会自己找乐子。
这几日,她准备去仙阳城附近看看有没有她没见过的北方植物。
本来有一队侍卫护送沈诉诉,但沈诉诉觉得人多太烦,便将他们都赶走了。
仙阳城附近安全得很,她就算一个人出行,也不会遇到危险。
出城一日,沈诉诉抱着自己记录植物的小本本,颇有些收获。
重九在前边驾着马车,忽地,他看到路边的树下似乎蜷缩着一个小孩儿。
他知道自家大小姐的性子,所以打算直接驾车过去,不理睬路边的人,他打算到了仙阳城再找城里的官员来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