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190)
“先生。”赖御捏出手中诗经来至三道面前。
“我困了,没功夫搭理你们,走了。”三道衣袖遮面,弯腰去寻五迷。
“先生!”赖御走至三道前面,步步不让,五迷已经被赖御隔挡开。
望着挡在赖御身后的五迷,三道缓缓起了身,遮住一半的脸,面色肃穆起来:“怎么了?”
“这本诗经,你可否还有印象?”赖御举着诗经,直接了当问道三道。
绕了太多,赖御心累了。
三道眯眼去瞧诗经,忽而空了神。
“这字迹你是否熟悉?”赖御翻到扉页,阮颜两字着实瞩目。
三道撇过脸去,不愿再多看一眼,脸上的愤恨不加掩饰。
“你就是消失的锦国国师,阮颜。”赖御笃定道,不愿再听三道狡辩一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夜欢96
第九十六章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累了,起开!”三道捂着脸颊,从赖御手中抽出那本诗经,手一打转扔到了一旁的烛台上。
泛黄的纸页缓缓升起了闷火。
五迷映着这道橘黄火光睁开了眼睛,双臂艰难撑起,够到了火星渐熄的诗经。
不顾火的炎热,小手将那灰烬抖落,珍宝似的捂到怀中。
三道只瞧见了五迷的身影,两指一提将他勾到怀中,推开赖御向殿外走去。
“先生!”赖御背对着三道大吼一声。
三道头也不回的离了去,只留下一声响彻大殿的关门声,冷风残留,席卷了整个大殿。
“这位老先生是阮颜国师!”锦锐惊讶着走向赖御,“不会吧,在父皇死后国师就销声匿迹了,大概也是不会再回皇宫了。”
“皇上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赖御转头,毫无笑意的看向锦锐。
与三道的事,赖御早有打算,今儿这一闹不仅什么都没问道,还撕破了脸皮。
再望见锦锐这无辜的眼神,赖御更加气恼,却又无法怪罪质问。
“阿束,我只是想给你办个迎风宴……”锦锐去抓赖御手腕,急忙解释。
赖御冷漠抽手:“皇上,我们明日就启程,感谢你是送别宴。”
再一作揖,赖御迎着寒风出了大殿,又是一阵响烈的关门声。
锦锐双手握拳,脸色僵硬的望着殿门久久未动。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只听到了一个阮颜,骇的不轻。
当年的天灾便是这位国师整治,可也有传闻说,自苏锦溪携阮颜入宫,天下便没再太平过。
先皇驾崩,一众还在担忧小皇年幼,阮颜掌权之时,位高权重的阮颜国师自此消匿于世。
天下安稳数载。
如今再听这名讳,一众又不免将他与三洲的霍乱相联系。
阮颜重现,天下必乱。
此等念头一时间弥漫在一众脑中,口口相传,阮颜便成了那个千古罪人。
叶秋白追着赖御回到后宫时,三道的房门大敞,本就行李不多的房间现已空空如也,只剩一卷刚熄了的白烟,向门外的赖御萦绕而去。
“我去追他们!”叶秋白又急忙转身。
“不用了,随他们去吧。”赖御拉住叶秋白的衣袖,随后整个人贴了上去,脑袋扣在叶秋白肩头,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腰身,全身心的依赖在叶秋白身上。
叶秋白慌着神情镇定下来,抚上赖御的后背轻轻摩挲。
“当年宴上,我喝醉了酒,化身黄龙本体搅了锦锐的登基大典,一众要臣以恐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劝锦锐革我权职,本就无意朝政,却也不曾想自小看着长大的锦锐小儿翻脸不认人,便心灰意冷的离了宫。”
赖御趴俯在叶秋白身上,冷清的后宫只此二人,又像极了当年小舟之上两人的谈心。
“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想过我。”叶秋白也倚在赖御肩上,双眼不觉氤氲,赖御的离去,给已经懂事的他留下了多大的伤痕。
赖御双手一圈,勒的更加紧密,恨不得将叶秋白融进自己的身子里。
“我与锦锐宽限了几日离宫,本想再好好与你说上一番,谁知锦锐早已知道你的存在,怨恨我说,你无牵无挂的命,在宫中哪儿还有羁绊,是为了那个整日同眠与舟上的小儿吧。”
“听至此,我断然不能再将你拉入深渊,便急忙离了宫,苦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为我着急了这些年。”
叶秋白身子一颤,缓缓放开了环着赖御的手臂,望向了他的眸子,满是愧疚与悔恨。
踮起脚尖,叶秋白在赖御的双眸间轻轻一吻,气息扑面而来,在两人相隔无几的唇眉间游荡。
赖御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叶秋白温软的唇瓣,再睁眼时,愧疚褪去,情/欲充斥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