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17)
越走近,反到给人凄清的冷意。
破败的泥石瓦块遍布各处,经风沙吹袭,风蚀的露出顶尖的大梁,如同腐化出白骨的尸体,给人一阵寒意。
不用再往深处走,便知道这是一座荒了的村庄。
有好过于无,赖御几个也没挑,随意找了处完整的房屋歇下了。
安顿好已至深夜,困意袭来,随意吃点东西裹了肚子,几个便早早睡下。
“我要去尿尿,谁去?”刚躺下,赖御又坐了起来。
这陌生凄冷的地方,赖御实在不想自己一个人去。
这刚问完,几个躺平在地上的人纷纷起身,一齐应道:“我去!”
看来,都憋着一股尿呢。
“走!”赖御迅速爬起来,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其他几个也纷纷起来,发出各种穿衣服的琐碎声。
赖御系着腰带往角落一瞥,黑暗里,叶秋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哪儿,背对向大家。
“小孩,你去不去?”赖御问道。
“不去。”角落里传出一声干脆的回应,那抹白衣依旧未动。
赖御掐腰盯了一会儿,随即迈步走向叶秋白,蹲下身来戳了一下他的后背,道:“听我一句劝,去尿一个吧,要是憋太久了对身体不好,可能……生不了孩子。”
听毕,叶秋白猛然坐了起来,幽怨的望着赖御。
又在胡说八道!
赖御嘿嘿一笑,暗夜里那双白牙尤为突显。
叶秋白困意全无,起身,无言的走至门口,等着这帮子倒腾衣袍的人出门。
叶秋白未解袍,他宁愿和衣而睡,也不愿脏了里面的亵衣。
几个摸着黑找了处风水好的地界,解开腰带就是一阵释放。
三道望着几个人的背景,捂着下腹久久未解腰带。
这撒尿的风水宝地已经被几个的尿骚味污染,三道年纪大了,抢不过这群年轻人。
思忖片刻,三道一溜儿小跑来至上风口处,解开腰带,终于得到了舒缓,一脸享受的听着减重减轻的尿声。
腹中的尿意全然清空,三道抖了抖身子,心情大好的提着裤子。
身后,与提拉裤子一齐响起了一阵窸窣声。
三道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又一阵响起,比先前的声音还大,逐渐演变成了脚步声。
三道后背的寒毛瞬间直立,忍都没忍,直接对着下风口处的一众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迅速提起裤子,三道朝几个跑去。
听到呼救声,叶秋白迅速警觉,握剑向喊声跑去。
赖御几个慢悠悠的提着裤子,见怪不怪的跟上了叶秋白。
“怎么了?”叶秋白碰见了返回的三道,拉住惊慌的他问道。
“我猜是又撞见鬼了。”慕青打岔道。
“不对,看这反应,应该是什么猛兽。”赖御也插了一嘴。
见到了人,三道有了底气,整了整衣袍镇定下来,随即指着两人骂道:“没良心的狗东西!”
赖御和慕青对视一眼,齐向三道冷哼一声。
叶秋白放下了剑,极为无语的看着三人对骂,有一丝理解丁禧的感受了。
再望向丁禧,正对着慕青一脸痴笑。
叶秋白摇了摇头,转身向回走去。
吵闹间,又是细微的一阵脚步响起。
叶秋白停顿住脚步,迅速扭转向脚步声处望去。
前头几个也闭上嘴巴,戛然而止的氛围里,那一串脚步声格外突兀,一声又一声撞击着耳壁。
还没听出个大概,脚步声忽然加快,伴随着喘息声远离了几个。
叶秋白提剑,迅速朝脚步声追去。
赖御与慕青对视一眼,跟上了叶秋白。
丁禧留下,守护着三道,二人寻着赖御留下的痕迹,也打探了过去。
脚步声极浅,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有时甚至能听到磕绊倒地的声音,几个皆仔细竖起耳朵听着。
到了一处,脚步声骤然消失,再也不闻任何声音。
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处充斥满光亮的房屋。
屋外破旧不堪,堆积满了沙尘,像是许久未住过的样子。
屋内,却飘出一阵与往日无异的谈话声。
冲在最前头的赖御与叶秋白对视一眼,收敛起气息,悄声贴近破旧的窗户。
慕青待在原地,谨慎的打探着四周,为两人望风。
浅薄的窗户纸早已剥落无几,刚靠近,便对屋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狭小的屋子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老少皆有,应该是一家子。
即使在炽黄烛光的照映下,几个人的脸色还是惨白如死灰,空洞的目光全部直勾勾地望着桌上一盆冒着热气的汤。
“吃完这盆,还剩最后一盆了。”坐在主位的壮年男子开了口,呆滞的目光移向了身旁的小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