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能有什么坏心思+番外(62)
孟可舒终于抽回了被他捏得通红的手,帮大娘把她夫君从地上扶起来。
“没事吧?要不要去看郎中?”
“没事没事,我就是上年纪了没站稳。”
那汉子揉着被厉空打到的左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小娘子先看看你夫君吧,我先缓一会,哎哟……”
还没等孟可舒说什么,厉空就沉着脸抓起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孟可舒挣扎着回头看见眼熟的小厮去给那对好心的夫妻赔了礼塞了银子才转回来怒瞪他:
“你发什么疯!你要带我去哪!”
拐进了一个没人的暗巷之后,厉空一把把孟可舒甩到身前按在墙上,直接掐着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承受自己的深吻。
孟可舒气得使劲踢打他,但他像是又一次发癔症一样把她牢牢箍在怀里挤在墙角。
他不知道自己在伤害她,但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渴求,因为只有她是唯一的解药。
只有这样从她身上索取拥抱与温暖,才能把他缺失的自我和被破坏的人格补齐,才能让他忘却曾经如坠地狱一般的时光,才能灯火人间。
被摧毁的东西太多,他的心里是一片废墟,他控制不住用她的存在来填充自己。
他太肮脏,甚至连这身皮囊都觉得脏。他甚至都不想看镜子,只因为那些黑暗记忆无处不在地腐蚀着他对自己这具身躯的理解。
除非她的手能够抚摸他的脸庞,除非她愿意亲吻他的唇瓣,只有她才能让他短暂地欺骗自己,他值得被爱。
他不是被人蹂躏的玩物,他不是生来就如此下贱。
他确实阴险狡诈,阴毒不堪,他把她骗走,把她囚禁在自己的后院。
哪怕明知道她不愿意,却还是想要索取她的怜惜,想要得到她的真心。
第28章 章二十八 花开两朵
厉空控制不住自己满心将要溢出来的悲哀与孤寂。
他只是想要在她眼中重新成为一个普普通通,有爱有恨的人。
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正常,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狂躁急切的呼吸在她脆弱的脖颈逡巡,孟可舒几乎以为有只野兽剥落了人皮,想要将她的血液吸食干净。
在他顺从本能想要继续的时候,孟可舒的呜咽在他的理智完全失控之前钻进了他的耳朵: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求你……”
他生生顿住,随后手忙脚乱地拉紧孟可舒被他扯松的衣裙,抱住泣不成声的孟可舒: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没事了皎皎,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别怕,我保证……”
说着说着,他也就着这个姿势,埋在孟可舒单薄的肩头痛哭出声。
他想把曾经的委屈哭在她怀里,可是他今天却毁了她的快乐,还把这种委屈加诸在了她身上。
“我该怎么办,小月亮,对不起,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孟可舒恨极了他的嘴脸,也恨极了差点被他侮辱之后却被吓到哭得停不下来的自己。
她从来都厌恶这个怀抱,可又不得不依靠他维持站立。
但她是什么,是他发疯时用来发泄的玩意儿吗?
她攒足了力气一把推开了厉空:“别碰我!”
厉空没防备地被她推开,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暗巷中明明照不进街市上的灯光,他却还嫌光太亮被她看见自己的狼狈,捂住了脸闭上眼睛。
事已至此,他已经明白无论如何,小月亮都不可能对阴沟里的他有任何同情,她也根本不想听自己残破的内心。
她那么好,凭什么要屈尊降贵,来暖他这种人。
可是他不可能放她走的,绝对不可能。
“走吧,我想你累了,该回家了。”
他整理好了混乱的思绪,在一片绝望的空茫里维系着这脆弱的平衡。
孟可舒见他走过来,气恨地抽了他一巴掌,他可以轻松躲开,但还是让这声响亮落在他的皮肉上。
“听话,别让我说第二次,好吗?”
他露出个笑,在幽暗的巷子中宛如鬼魅,把无辜的魂灵拉进地狱。
宫宴。
永和帝一贯不爱这种场面,朝臣们已经习惯他每每提前离开宫宴,这次也不例外。
除了江鸿以外,没人怀疑这位君王是否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是为了已逝的魏怀德和先皇后而不愿过于开怀。
江鸿和所有人一样,起座唱诵赞词祝永和帝千秋万岁,接着在觥筹交错之中思考该如何遁走。
自从父亲断了左臂,全家蒙恩从西北战场回京之后,他就不得不代替家中参加各种名目的宴饮。
按理说他应该习惯应该如何周旋,如何来往,可是在黄沙之中塑起的硬骨头喝不来京中过于甘美柔和的果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