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96)
潘胜躬身入殿,见干爹满脸疲惫,贴心上前,道:“干爹,你去休息休息,下半夜儿子来值守就好。”
吴毓想起方才里间传来的争吵,加之午时太子吃的那些鹿肉,想必今夜是没法那样简单的善了了。
他摆了摆手,“不了,一会儿殿下若是有事喊我该如何是好?”
潘胜顺着帘子的缝隙,悄悄往里看了一眼。
这从几个时辰前闹腾到现在,起先除了一些令人心头乱颤的动静,还没有争吵声,也不知怎么,好端端的那两个人又变成这样。
潘胜在东宫当差了许久,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子这样的重.欲,起先他还当太子有多清心寡欲呢,结果现在几乎是只要与阿璃沾上边,便巴不得每一息都黏在她身上。
这事别说潘胜诧异,吴毓服侍太子身旁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样看重。
众人皆知太子不近女色,可他也是个男人,又怎会没有欲.望,但太子相较其他男人而言,自身克制能力异常的强。
许是因不想步陛下的后尘,认为女色误事,是以,太子在成婚之前从没想过碰女人。
因为阿璃,他破了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说是为了给她解毒,不愿让她轻飘飘地死在三日仙的药下。
这事当时吴毓有给太子出主意,若是不想她死,让太子找个男人给阿璃姑娘把这药先解了再说。可当时殿下脸色极其难看,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自从沾了阿璃姑娘的身,殿下便食髓知味一般,完全得不到满足,是一次又一次的与他仇人之女恣意纠缠。
“吴毓——”
吴毓和潘胜正在小声低语,忽听里间传来暴戾的一声喊,吓得吴毓登时打了一哆嗦,忙不迭小跑进去。
“殿下,有何吩咐。”他低垂着头,尽量忽略室内浓郁暧.昧的气息。
“快,快去传葛太医来!”男人嗓音急切,似带着隐隐的颤意。
吴毓诧异抬眸看去,只见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此时神色略微慌乱。
谢缚辞见他还有心思抬头看,脸色立即更难看起来,“孤说的话你没听清?”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金丝缠花帷帐收拢,谢缚辞衣衫凌乱坐在榻边,撩起帷帐一角。
榻上卧着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已失了生机,鬓边汗液淋淋,垂下的发丝黏在她痕迹斑驳的锁骨处,看上去脆弱极了。
顺着往下,凌乱的榻上有一处明显的血迹,少女纤细的五指无力地垂在榻边,谢缚辞紧咬着牙,垂下的眸色懊悔暗涌。
他托起那只软若无骨的柔荑,放置唇边轻轻地吻,随着轻吻落下,她毫无生气的脸庞缓缓皱了起来,嘴唇无力地嗫嚅。
谢缚辞实在听不清,便俯下.身子,将耳畔贴过去,那细若蚊蝇的低声总算传入他的耳内。
“疼……”
就连昏了过去,他轻轻挨上一挨,她便疼得受不了。
这时,吴毓提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葛太医,急忙忙来了延元殿。
来的路上,吴毓已经交代了一些,葛太医也清楚病的并非是太子殿下,可他没料到,不过一个侍妾,竟能让殿下这般大动干戈。
葛太医背着医药箱踏入里间,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太子免了他的礼:“葛太医快给她看看。”
“是。”葛太医依声上前。
谢缚辞为了让他方便诊脉,便将帷帐撩起来一半,只露出了榻上少女苍白的面容,他半边身子稳稳的遮挡身体的位置。
他将手中握着的柔荑递到葛太医面前,沉声道:“她身上流了血,你细细给她诊断一番。”
葛太医心下震骇,流血?是做了什么,能将好好的一个姑娘弄出血了?
葛太医带着沉重的心情,在太子的注视下,认真把脉。
室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良久,葛太医松了一口气,道:“还请殿下放心,阿璃姑娘是体力不支,这才晕了过去,好好休息便没有大碍。”
谢缚辞怔了须臾,又问:“那血又是怎么回事?”
葛太医轻咳一声:“那是姑娘家的小日子,癸水来了。”
癸水?就只是这样简单?
谢缚辞蹙眉,又问:“那她为何能痛成那般?昏睡了还在喊疼。”
葛太医略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势必追问到底,便道:“女子体弱,大多数来癸水那几日都较为痛苦,甚至还有痛到昏厥的地步。再加之,阿璃姑娘方才才……承了欢,想必是双重的难受,才导致她晕了过去。”
“可即使晕倒,痛感还是会伴随在她体内,是以才会产生这样昏迷了还觉得很疼的情况。”
眼见太子脸色愈发阴沉,葛太医心里咯噔一跳,认真道:“微臣手中有一套祖传的针法,待微臣给阿璃姑娘施针后,她便能暂缓痛感。不过来癸水的这几日,阿璃姑娘因体质较为娇弱,未免还是要多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