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247)
看出舒舒有些害怕。
姜沐璃不想在孩子面前与他争执,收起了方才的失态后,又笑了笑,淡声道:“也行,先进屋吧。”
随后也不管谢缚辞脸色有多难看,抱着小巧和牵着舒舒就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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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用膳时,舒舒察觉到自己爹娘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可他想破了脑瓜子也没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分明早晨出门时,爹娘还好好的。
眼看着氛围如冰碴子似的更加凝固。
舒舒想要缓和一下,眯了眯笑眼:“阿娘,今日与阿娘的朋友们道别后,是不是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回长安了呀?”
姜沐璃持玉箸的手微动,温柔地问:“舒舒是想长安了吗?”
舒舒用力点头,“嗯!因为想快点带着阿娘回皇宫,爹爹说,这样阿娘就永远不会有机会离开了。”
姜沐璃唇角笑意渐渐消失。
虽然不该与三岁小孩较真,可她还是听出了舒舒的不对劲。
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顿时使姜沐璃整颗心沉如深渊。
好似因为舒舒在谢缚辞身边长大,又或许是遗传了他的本性,及耳濡目染之下,使他潜意识里也对自己的人带着那种强势的占有欲。
联想到先帝对她阿娘做出的那些事,瞬间令她浑身发毛。
还是说,这就是他谢氏皇族的本性?
一顿午膳用完后,谢缚辞喊来吴毓带舒舒去隔壁午休,很快屋内便只剩他二人。
舒舒离开后,姜沐璃也提不起劲维持笑脸了。
她拿起前几日没有完成的绣活,冷着脸坐到榻上。
谢缚辞走过去,俯身靠近,将她手中的东西丢到一旁,黑眸凝着她:“朕让皋月暗地保护你,还错了吗?”
姜沐璃别开脸,淡声道:“我生气的是这个?”
他皱着长眉。
姜沐璃将脸转过来,面对他,一脸正色道:“谢瑾澜,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喜欢这样被监视,更不喜欢在你不在时,我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能精准的知道我所有的隐私。”
谢缚辞眉头皱得更紧了:“若是没人保护你,朕不安心。”
果然,无论怎么说,他都只在意自己偏执的占有欲。
她冷笑一声,甩开他覆上来的手。
“现在在民间也就罢了,就当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好了,可当初在皇宫,你怎么对我的?我在清宁殿时你派雅彤暗地里监视我,去宝华殿时,一宫殿的宫女太监明着都是你的眼线,这还不够,暗地里还有一些暗卫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我。”
“这有什么错?朕不明白,那些人不过都是下人罢了,听命行事,即使让他们什么都知道,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
姜沐璃认真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无力一笑,摇了摇头:“你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权势来试图满足自己对我的占有欲,企图掌控我!”
她言辞激烈,谢缚辞不禁有些微恼,脸色愈发阴沉。
姜沐璃轻声道:“我向往的感情是,夫妻二人毫无保留,彼此信任没有猜忌。”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裙上的花纹,呢喃道:“自我下定决心后,我便想好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隐瞒你什么,我愿意信任你,可是我同样希望你不要又派人暗中监视我。”
她缓缓抬起头来,眼底如清泉澄澈又真诚:“若你真的拿我当你的妻子,是否该给我一点尊重?我们难道不能像真正交心过的夫妻一样吗?”
谢缚辞有些不知所措,黑眸颤动,紧紧蹙着的眉宇更是拧成了疙瘩。
她所说的夫妻,他不懂。
他生来是帝后的嫡长子,自小接触的就与天底下任何人不同。
出生于帝王家的他,所见识的夫妻就是他的父皇和母后。
自小他便从母后身上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不动感情就不会受到伤害。
母后就是太愚蠢,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倒,甚至为了那个从不在意她的男人而失去了生命。
死后竟只换来那稍纵即逝的一丝怜惜。
他从四岁起便被册封储君,然除了储君之位,他的父亲什么都没有给过他。
年幼时,他曾多次亲眼看过他的父皇次次因为找不到一个叫苏嫣的女人而发疯。
那时候他便看不起这样的父皇,枉父皇作为一国之君,在朝政上行事果断,可在感情上竟能让自己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
直到多年后,他遇到了姜沐璃。
起先只是觉得她带给他熟悉感,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后又看她乖顺怜她身世悲惨,又想着,也好,待他娶了太子妃之后,是可以留一个位置给她的。
再后来得知她竟是苏嫣的女儿。
是那个因想要皇后之位,而害得父皇险些废掉了母后的苏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