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与恶犬(188)
她十指纤纤,指尖发凉,胡乱地蹭着他的胸口。
鹿鸣珂本就满脑子都是羽徽若趴在自己的被子里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被浊酒催发着满心的不甘,早已心猿意马,魂不守舍,偏罪魁祸首将酒都倒进了他的怀中,柔软纤细的手指,如蛇般游走在他的胸膛,蹭来蹭去,一下子将他积攒了许久的火都撩了起来。
他对她,自来都十分忍让、克制,到了这时,他不想再忍让、克制下去。
她本来就是他拜过天地的妻子,不是么?
更何况,她还是羽族送来和亲的,落在他手里,本该就由他生杀予夺。
鹿鸣珂猛地揪住羽徽若的手,将她横抱而起。
羽徽若和白漪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白漪漪道:“殿下?”
话音刚落,白漪漪就被一阵风吹出了屋外,等她站定,屋门轰然合起,整间大殿都被鹿鸣珂下了个禁制。
第85章 [VIP] 不甘
羽徽若被鹿鸣珂丢在了殿中唯一的大床上, 床榻是白漪漪的,她保留着做白家大小姐时的习惯,被褥里撒了些香粉, 幽香扑鼻。
鹿鸣珂双手撑在她肩侧,将她困在怀里。羽徽若下意识就想去摸头上的簪子, 那是她身上唯一的武器。
鹿鸣珂按住她的手:“帝姬入幽都这么久, 该是时候侍寝了。”
羽徽若瞪着他:“这是白姑娘的床。”
“白漪漪吃的穿的用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屋中的一桌一椅, 哪一样不是我的,区区一张床榻而已。”
可这样……
还是太膈应了。
鹿鸣珂哂笑一声:“帝姬如若不愿, 可撕毁协议,重返羽族。”
羽徽若想到刚才他们说的六王入幽都,一统仙门和人间,没了那纸协议,羽族亦会沦落到同样的地步, 幽都的这些权贵们,羽徽若只识得一人,和亲的对象, 自然是鹿鸣珂最好。
“侍寝就侍寝。”羽徽若推了推身上的鹿鸣珂, “你先起来。”
鹿鸣珂凉凉地看着她。
“你当了太子殿下这么久,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侍寝的规矩吗?你这样压着我, 我如何能哄你高兴。”
身上压着的力道骤然松开, 羽徽若起身, 抬手放下了帘帐。
鹿鸣珂坐在帐中。
羽徽若解着衣扣, 解到一半,她伸手入怀中, 拽了件衣物,丢在了鹿鸣珂的身上。
那衣物刚巧将路鹿鸣珂的脑袋罩住,鹿鸣珂伸手一扯,素白的锦缎上绣着生机勃勃的小雏菊,赫然就是羽徽若贴身穿的抹胸。
鹿鸣珂脑中嗡然一响,耳根烫了起来,攥着抹胸的手指不自觉蜷了两下。
羽徽若扑向了他:“先说好,我要在上面。”
帝姬就是帝姬,不可屈居人下,便是沦为阶下囚,为人侍寝亦是如此。
鹿鸣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为我祛衣。”羽徽若坐在他腰上,理所当然地抬起双臂。
她抹胸虽解了,衣服还好端端穿在身上,鹿鸣珂摸不清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法,能穿着衣裳解了抹胸。
她瘦巴巴的,额角还有疤,脸颊凹陷下去,惨白惨白的,分明不如从前的美貌,偏偏还是如明珠般耀眼。
鹿鸣珂的脑海中早已炸成一团烟花,整个人晕乎乎的,仿佛成了她的提线木偶。
“殿下,属下有事禀告。”屋外突然响起流觞的声音。
鹿鸣珂艰难地拢了拢神思,眼底都是身上那惑人妖精的模样:“说。”
“有刺客夜袭,似乎……是羽人。”流觞顿了顿,“属下不敢伤人,还请殿下定夺。”
这要是其他人,刺客杀了就杀了,是羽人的话,那就要万分慎重了。羽人是那位帝姬放在心尖尖上的,要是胡乱伤了,帝姬还不得跟自家殿下拼命。
“生擒。”鹿鸣珂吐了口灼息,刻意压住心头的躁动。
“他们相当难对付,若要生擒,难免会受伤。”
“用箭,射翅膀。”鹿鸣珂的视线一直未离开羽徽若。
自从流觞吐出羽人二字,羽徽若的全副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听到鹿鸣珂未下诛杀令,她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
鹿鸣珂想动羽徽若的心思是真的,故意用这张床却是在试探羽徽若的态度,目的已经达到,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快,将手中的抹胸揣入怀中,坐起撩开帘帐。
流觞还在外面,显而易见,他还有话说。
能半夜惊动鹿鸣珂的,这件事,应当远没有流觞说的只是刺客那么简单。
鹿鸣珂撤了禁制,与流觞一同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将桌上那碟子酱鸭端起,放进羽徽若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