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与恶犬(102)
两人本被这一声清喝吓得屁滚尿流,还以为撞上鹿鸣珂了,回头见是羽徽若,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道:“我当是谁,原是他的姘头,你是他的女人,自然向着他说话。我哪里说错了?若非掌教是他的舅舅,他怎会进步神速,短短两个月就学会了普通弟子十年才学会的剑招;姜潮生念了那么久的东皇剑,怎会被他驱使,成为他的本命剑;方祈玉这种出身皇族的天之骄子,怎会心甘情愿弄虚作假,一路助他晋级前十。”
“信口雌黄。”羽徽若柳眉倒竖,娇美的面颊上怒意勃发,“悯之进步神速,是因你们在做白日梦时,他不分昼夜刻苦练剑。东皇剑青睐他,是因他有匹配东皇剑的实力和野心。剑仙大会共有十位评审,都是各大门派的前辈,他们的眼睛比你们的脑子好使,悯之能晋级前十,仗的是他手里的剑,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悯之光是资质就已胜过你们百倍千倍,这样的良才美玉,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比你们更加倍努力,他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有什么可奇怪的。倒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掌教是他的舅舅,他自进入七曜阁以来,从未对外公开过与掌教的关系,也未仗着掌教的关系获得过特殊的关照,你们自己不如他,与其反思掌教不是你们的舅舅,不如反思一下你们本就是废物,莫说掌教是你们的舅舅,便是掌教成了你们亲爹,你们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给悯之提鞋都不配。”
两人被羽徽若一席话怼得哑口无言,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人快一步反应过来,怒气冲冲道:“臭丫头,你骂我们是废物,你凭什么这样骂我,那丑八怪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他说话。”
“定是那丑八怪的床上功夫,比他手里的剑还要厉害,羽师妹才这样死心塌地。”另一人阴阳怪气道。
“什么丑八怪,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
二人四目相对,会意:“羽师妹莫不是至今还未见过那半张面具下的脸?”
羽徽若眉头紧锁,印象中鹿鸣珂总是戴着半张面具,那半张黄金凤尾面具是羽徽若送他的,他戴在脸上是重视羽徽若的心意。
羽徽若想不起来自己送他面具的缘由,深深想来,自己的确未曾见过他揭下面具的模样。
不,她见过的,她是忘记了。
她怎么会忘记那张脸?
羽徽若往深处想去,脑袋里一阵刺痛,迫使她停止了思考。
她不该怀疑悯之,她这么喜欢悯之,悯之说什么,就是什么,悯之不想让她看到那半张脸,一定有悯之的缘由。
羽徽若这样想着,那刺痛减轻了些。
“忽略掉那半张面具下面的脸,鹿鸣珂的确称得上翩翩公子,可惜丑八怪生得那副模样,实在糟蹋了羽师妹的美貌,羽师妹何不早早弃了那丑八怪,与我们兄弟二人快活快活,我们自是比不上丑八怪的剑,未必比不上丑八怪的床上功夫。”那人淫|笑起来,话音刚落,轰然一声倒地,口鼻皆冒出血沫,张口一吐,一半牙齿都掉了下来。
鹿鸣珂从天而降,抬起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他高高肿起的脸上,脚底碾了碾,那人五官都挤在一起,痛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见状,转身想跑,东皇剑飞出剑鞘,横在他的颈侧,割开一道口子。青年脚步僵住,颈侧血流如注,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铺天盖地的杀气有如实质,逼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汗毛根根竖起,险些失禁。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想这样的事情。”那凶狠如修罗恶煞的少年,歪了下脑袋,发丝垂落,皎皎银光照出的一双眼,黑得像是墨淋上去的。
“悯、悯之。”羽徽若没想到鹿鸣珂会去而复返,她还未见过这样的鹿鸣珂,被鹿鸣珂满身的戾气吓到了。
他酒醉未醒,说话的语气猖狂得紧,像是在胡言乱语。
鹿鸣珂回首,目光擦过她的脸颊,话是说给那两人听的:“给师姐赔罪。”
两人顿时屁滚尿流,跪伏到羽徽若身前,痛哭流涕地道歉:“姑奶奶,是我们两个嘴贱,冒犯了您,求您原谅我们二人,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见着姑奶奶您,必定三叩九拜,一辈子做您的狗。”
“滚。”羽徽若有自己的原则,就算养狗,也不会养这么恶心的两条狗。